“是啊,目前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往后呢?是不是‘会有’一大堆男人?”
这混帐,竟然说出这话来!要比狠是不是?谁怕谁?
她用充满魅惑的眼神诱惑他,两手大胆的探向他的下身搓揉他。
秋飞惊讶的看着她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他的箝制,段雁舞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单膝一顶,老实不客气的往他的重要部位给予一记重击,秋飞霎时痛得弯下身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但他已经痛得说不出口。
“想骂我恶毒是吧?”她得意洋洋的抬起衣服穿好。“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活该!”
他的确活该,谁教他一时大意。
“你……要去哪里?”他虽然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怕她走掉。
“睡觉。”她边回答边转身,径自走入夜色中。
至少她没乘这个机会卑鄙的开溜,他安慰自己。
看着地上躺着的碗盘碎片和小魔头的衣服碎布,秋飞心中霎时感到羞愧万分。
什么“山贼中之君子”,根本应该改为“山贼中之野兽”才对。
为什么事情一扯上小魔头全都会走了样?他的心中感到一片凄凉,只得盯着窗外高挂的月亮,乞求它给他一个答案。
可惜,连月亮也不懂他的心,条地躲进一片乌云中。
这情景彷佛也在为他多灾多难的情路同感悲叹……
第七章
倾泄而下的月光照亮了室内的一切摆设,也反映出其中的人影。
他永远不可能跟小魔头生太久的气,即使他已经被她整得不成人形。秋飞叹口气坐在床头,伸手轻抚段雁舞柔细的脸庞。
他从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这么辛苦的事情,他总以为文人所写的奇情故事纯属杜撰,直到现在才体会到,那些描述比起他的其实遭遇真是含蓄多了。
他曾经因为目睹袭人辛苦的爱恋过程,而发誓自个儿不会选择那么辛苦的恋情;却没想到自已的爱恋会更为辛苦。至少袭人要面对的只是外来的阻力,他却还必须对抗小魔头的不知不觉。她的迟钝每每几乎气走他,却又让他舍不得离开她身边,他早已中了她的蛊毒了。
为什么老天要和他开这个玩笑呢?“山贼中之君子”卯上“粗鲁的小鬼”,这出通俗戏码也该演够了吧?从今以后能不能还给他一个正常的爱恋?他好不容易才改变了她一些,却简简单单的被段老的一封“问候信”给搞砸了,那个家伙“失踪”得可真是时候。
眼前熟睡的人儿终于感觉到异常而慢慢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死牢头那张神情温柔的俊脸。她习惯性的伸出手臂,但随即又想起他们的争吵,马上就将手臂放下来,转头不理他。
“小舞,你别这样。”秋飞心焦不已的将段雁舞的头轻轻扳正面对着他,他无法忍受她厌恶的眼神。
“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那你还来做什么?不怕弄脏了你的身体?”她赌气的说道,一颗颗晶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直直落下,看得秋飞的心好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他一把抱她起身,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我只是太不安了。”
“你有什么好感到不安的?”她不懂。
“因为你不肯嫁给我使我感到不安!因为你在意那家伙使我感到不安!”他吼道。该死,他又在吼了,他好不容易才寻回那么一点的君子风度又泡汤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啊,这人也未免太无聊了。依她来看,这两件事根本无关紧要,他不安个什么劲儿?
“你大无聊了。”她据实以告。
“我无聊?!”秋飞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一个女人会把这么赤裸的真心表白当做无聊事?
“你本来就无聊嘛。”她认真的训诫,“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和禹宣只是好兄弟,没什么的,是你自己想歪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回凶匪寨。”秋飞慢慢接受了她的解释,但仍不放心。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拒绝。“禹宣和我可以说是生死之交,说什么我也要回山寨帮忙找他。一日不寻回他,我一日无法安心。”
结果自己还是比不上那个男人,秋飞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又升上来了。
“话说了半天,其实你还是喜欢那个家伙。”他觉得自己的信心正一点一滴的流失。
死牢头真是食古不化,段雁舞也跟着火大起来。
“你给我听着,笨蛋!”这次换她荣登“骂人”这个宝座。“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才懂得珍惜朋友这个道理,我们女人也懂!今天失踪的人若换做是袭人的话,你做何感想?难道你会不焦急,不去找他?”气死人了,非得她开骂才行吗?
秋飞反倒被她这番难得的大道理给塞住了嘴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的确,今天要是立场对调过来,他也会做同样的决定。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希望她回凶匪寨去,他不要她离开他。
“就算你此时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秋飞决定改用怀柔政策。“而且,你不会想我吗?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人,让我一人‘独守空闺’?”
咦,这句话不是应该由女人开口乞求男人留下,怎么这会儿立场全反了?段雁舞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仍然克尽职守的拍着秋飞的背安慰他。
“不会的啦,我哪会这么狠心。”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个方法既可以让她回家,又可以解决死牢头的无理取闹,就这么办!“要不这样,你跟我一起回家帮忙找禹宣。”一切搞定!可以准备收拾行李去了。
这小魔头简直不是人,竟要求他帮忙找情敌,他才不会那么傻呢!不过,她的提议倒也提供了一个通婚的管道,他得好好利用。
“好啊,你若肯嫁给我,我就陪你回去。”
又来了,成亲跟找禹宣根本是两回事,哪能混为一谈?死牢头又要开始胡闹了。
“不要!”她拒绝。“这根本是两码子事,你休想将它们混为一谈。”
“怎么会是两码事?”秋飞灵巧的误导她。“你自个儿想想,我拿什么名目帮你找禹……禹宣?”说出情敌的名字简直快要噎死他。“还有,我有什么立场陪你回去?今日咱们若成了亲,这些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而且我找起人来也会痛快些。不过最后这一句话秋飞聪明的不讲。
段雁舞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可没被秋飞那些似是而非的歪理骗倒。帮忙找个人哪还需要那些大道理支撑,分明是在骗她,她才不会上当。
“少来,你根本是在骗我成亲。”她拆穿他的谎言。
她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精明?秋飞只得弃械投降。他改变战术的搂紧了她,空出一只手对着她上下其手,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小舞,”他的语气更柔了,“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辈子耗尽,嫁给我好不好?”这是他不知第几次的求婚,自从湖边那一夜开始,他每个晚上都练习个不下三回。
段雁舞看着秋飞那张写满渴望的脸,不禁跟着迷惑起来。成亲很重要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一直维持目前的状态不是很好吗?干嘛要去破坏它?
她虽对礼教之事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一旦嫁了人就得待在夫家,再也不能跟家人住在一块儿。这里是很好没错,而且她也交到了许多新朋友,但不论怎么说,总没有待在自个儿的衣来得自在。虽然凶匪寨又脏又破,跟这儿的豪华一点也不能相比,但她还是宁愿回凶匪寨,毕竟那是她的家,有她最亲爱的老爹在,还有那一大票没啥教养却不失天真的好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