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儒非常清楚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官家小娘闪躲总是被他充满嘲弄的讪笑吓得纷纷走避,但又禁不住的希望他能看上她们,进而提亲,开玩笑!谁会把那些蠢货搬回家啊!又不能吃又不能踢,摆着占空间都嫌碍眼。女人,愚蠢的代名词。尤其又以眼前这位头脑简单、“眼力”发达的未来嫂子为第一名。她到底在看什么?从她的眼神来判定,她并非如自己所想的被他迷倒,反倒象在研究什么似的,看来他必须出狠招!
“抡小姐,怎么半天都不说话?我说错什么话得罪你了吗?”少儒朝语兰逼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考虑如何吃掉眼前的猎物。语兰发觉他愈来愈靠近的身影,这才慌忙的向后退几步。真的好像!连那副不怀好意、故意捉弄人的神情都像。虽然除了那双眼睛之外;他们的五官没有任何相似之仙,甚至除了高度以外,连身材都是南辕北辙,但是她总挥不掉那种荒谬的感觉,直觉的认为他们有某种牵连。
“公子你……可认识一位叫徐少允的人?”她实在忍不住疑问道。
“不曾听说。”少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掩饰过去。抢语兰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笨嘛!不过这大概也是她智慧的极限了。他早就想过凭他大哥的大脑也编不出什么高明的谎言,只是役想到竟然会苯到连名字都懒得改,真是苯得可以!这也叫捉弄人吗?
“不过这位公子的名字恰巧跟我的一样,在下是成王府‘李少允’”少儒又趋前几步。
语兰连忙后退,直到碰到“抡庄”的外墙,她发现自己被困在墙壁和“李少允”的中间,“李少允”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旁,形成一个亲密的空间。
“你是李少允?”传说中“李少允”俊美如神,浑身充满阳刚之气,怎么眼前的美男子阴柔邪俊,倒比较象是传言中的“李少儒”。
“你怎么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研究起传言来。
“怎么个不同法?”这姑娘没有神经吗?都快被轻薄了,还净说些不相干的事。
“你感觉上比较象李少儒。”难道传言有误?
“你见过我和少儒吗?”她摇头,他继续说道:“所以说以讹传讹,难免颠倒是非。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故意将头压低,一副要亲她的模样。
“我不曾见过象你这祥的美人,你令我心动。”他故意执起语兰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你感觉到那种悸动了没有?”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她还以为她遇见一位有礼的公子,她赶紧抽回右手,双手手掌抵在墙壁。
“你想干什么?这是今晚遇见了第二次非礼,今儿个是“不宜外出”的日子吗?
“不干什么啊!只想一亲芳泽而己。”少儒邪邪的一笑,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慢慢将头压低。
“不要——”语兰偏过头,却教少儒的大手给捉回来。
“恐怕由不得你,小生这厢有礼了。”他的唇快碰上她了。语兰恐惧的发抖,正卯足全力想喊救命的时候,却发现加诸在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现在本少爷没玩游戏的心情了,暂时放过你吧!”少儒悠闲的拿起折扇打开扇风。
“你……你过个……”语兰试图找出最难听的形容词。
“小心你的舌头,抡姑娘。”少儒警告她,见她倏然闭嘴,少儒不屑的想,女人果然没一个有胆的,再凶也一样。
“我向你保证,近期内你一定会再听见我的名字,到时候,可不要惊吓过度才好啊。”说完,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讪笑,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语兰,心中默默的祈祷他只是在说笑。
第五章
少允一脚踹开少儒的房门,用力之大,连挂在门边的画轴都飞起来,少儒根本连头都懒得转,继续画他的花鸟图。在成王府内敢这么失礼的踹他的房门,除了成王爷这外,就只有他大哥,听这怒气冲冲的脚步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少允前来寻仇。
“你这个王八蛋。”少允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无奈被骂的对相悠悠哉哉的继续续在一只未盛开的黄莺嘴下勾上一笔,整只鸟的头形昭然若现。
“又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了?”他头也没抬的作画,这画是皇帝老爷要的,怠慢不得。
“你还在作什么鬼画!”少允想要一把抢过少儒的画,却教少儒震怒的眼神给停住了动作。少允很少看到少儒这般认真的眼神,这幅画必定相当重要。算了,他还分得清楚什么时候可打闹,什么时候该严肃。他大剌剌的坐在少儒的对面,跷着二郎腿。想到自己必须开口求他;就难咽下心头那口不平之气。一阵难堪的沉默蔓延在两兄弟之间,一个是拉不下自尊心的大哥,一个是等着削人的小弟,彼此进行着一场沉默的角斗。
“你什么时候才要去抡家提亲。”少允率先投降。
“你不是不急吗?我这是在给你留生路哪!”少儒淡淡的讪笑,胜利果实真是甜美啊!
“别说废话,你今日就给我提亲去。”少允再也受不了每日早晨耳鬓嘶磨、唧唧我我,却什么事也不能做的酷刑,他被这种非人的折磨逼得情绪失控,暴躁得象头狮子,再不快点娶语兰进门,他怕自己真的会变成一头野兽。
“为什么?咱们俩兄弟情深,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跌入婚姻的陷阱啊。”更何况要娶的人是抡语兰,唉!单纯的一对。
“哪来的兄弟情深?”看他明明一副“凡事都在我的算计之内”的样子,还有脸睁大眼睛说瞎话。
“大哥,你这么说可真是令人伤心啊!咱们兄弟虽然从小打到大,但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还是考虑清楚,再做定夺吧!”说完他再下一笔,一只黄莺就停在枝头上。
“考虑……”少允深吸一口气,这混帐根本是存心刁难。
“你去是不去?”他的两个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当然去!”少儒抬起头来向他微笑。“等我画完。”他又继续作他的画。
“你不去我自个去!”少允跳起来,踢倒了眼前的小圆椅,他索性将它踢到墙角,转身就要踏出房门。
“好啊!就自个儿去啊!等抡语兰知道你其实是‘成王府’的大公子时,你猜她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恐怕早已经给气疯了吧?”少儒在他背后凉凉的丢下一句。
少允如同被雷劈到般的生根不动,这只狡猾的狐狸!恐怕连他自称是徐少允、隐藏身份的事都让他给调查清楚了吧?他这是作茧自缚,这回非栽在他手里不可了。
他认命的转回少儒的卧房。
“你要怎样才肯去?”少允额暴青筋,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少儒这只小狐狸。
“说穿了,我自小到大都未曾听你说过一个‘请’字。”啊!快完工了,只要再添一笔即可。
“请……帮忙。”这简直象是要勒死他。
“也未曾见过你谦卑的样子。”嗯!这首诗提得不错。少允用尽全身的意志控制才没有一拳打过去,他努力摆出一副谦卑的面孔。
“更没有听过你的哀求声。”总算完成了,连落款都充满着灵秀之气,少儒满意的等着看好戏。
“作梦。”从小到大,他不曾求人?“成王府”的大少爷只需要勾勾手指,什么事办不到?更何况对象是从小踢到大的弟弟?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