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他立刻咳了两声,正襟危坐起来,然后正经八百的对着冬舞说道:“原谅喜儿好吗?”温玉十分认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希望看见家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到底家长难为,帮哪一方面都不对。
“嗯。”冬舞点点头,决定原谅喜儿。其实仔细想想她还算是他们两个的媒人呢!没有她出现捣乱,恐怕她至今都无法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喜欢温玉。
“你真的变了。”她好庆幸自己嫁对人。“现在的你变得更成熟,是个真正的男人。”以前的他充其量只能说是个男孩。
“你真的这么认为?”得到她的赞美,温玉笑得好开心。“我记得总管以前曾经说过,真正的男人必须勇敢、负责、能做出正确。
的决定。那时我听得懵懵懂懂,但是现在我终于能够体会他话中的真义。”
所谓的勇敢绝不是逞凶斗狠,而是能伸能屈。他曾经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人,但是他不怕耻笑,忍得住骤失一切所带来的失落感,并且勇于对自己所下的决定负责。
勇敢、负责、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总管当日所提的条件,看起来是那么不容易做到,命运却在冥冥中擅自为他安排,想来这就是人生吧!
“我好想念总管。”尤其想念他的智慧。冬舞靠在温玉的胸膛上幽幽地说。
“我也是。”温玉摸摸她的头同意道,老人家总有令人钦佩的地方。
“等我们以后发大财,再把他找回来,好不好?”还有“羽梦管”的总管也一并找来一起住,她跟总管级的人物感情总是特别深厚。
“好,我们以后一定把他找回来。”温玉允诺。
冬舞笑着点头,因为她相信温玉一定做得到,毕竟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人处处呵护的大男孩。
她继续靠着他的胸膛,瞪着眼前的熊熊烈火,老实说,她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柔弱听话的温玉。现在他当然也很听话,但感觉不同,至少胸膛靠起来就有点不一样,他现在的胸膛结实多了,还会一上一下的窜动,呼吸也不大规律……
“冬舞。”
瞧吧,他不只是呼吸急促,还兼声音沙哑呢!
“什么事?”冬舞抬头回应温玉,搞不懂他的呼吸怎么突然加快,害她的也跟着小鹿乱撞起来。
“你……真的觉得我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吗?”温玉舔舔嘴唇,眼神认真得不得了。
“真的。”她的心跳也快的不得了。
“既然如此……”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洞、洞房?!”冬舞简直惊讶到合不拢嘴,说话开始结巴。
“对,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坚决地点头,乞求老天爷别让她拒绝。“以前我自觉得不够成熟,不敢对你提出这个要求。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有资格请求你的意愿。”
“可是……”怎么这么突兀?
“你不愿意?”温玉立刻将她的犹豫当成拒绝,双肩不由得垮了下来。
“不是!”冬舞飞快的救回他低落的自信。
“我只是……只是害羞嘛。”到底她是女孩子家,总要表示些许羞怯。
她会害羞?那就表示——
“你愿意?”天,他简直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嗯。”冬舞害羞地点点头,总算让她逮到机会好好发挥一下少女的矜持。
遗憾的是,她的矜持没能持续久,就碰到以下状况。
“呃,冬舞,我这里有个问题。”温玉突然猛拉衣领,紧张万分地说道。
“什么问题?”冬舞也害羞地扯扯袖子,勉强算是夫唱妇随。
“我不懂得怎么行房。”拉完了衣领,温玉换扯袖子。
“我知道了。”冬舞则完全和他相反。“你不懂得怎么——”
接下来她的衣领拉了一半,膛大双眼瞪着温玉。
“你……你不懂得……呃……男女之间的事?’不会吧,到现在他还是处男?
“是的。”温玉羞愧地承认。“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欲望,所以至今还没经验。”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是十足的纯情派,和只凭下半身冲动行事的粗俗男子完全不同。
察觉到他有多纯情,冬舞不禁怀疑过去十八年以来,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就算成天只知道斗蟋蟀,起码也该看过它们交配吧!
“不要紧,我教你!”冬舞自告奋勇的担负起责任,谁教她是唯一让他心动的人,道义上理应如此。
“你你你……你会?!”这回换温玉的嘴张得老大。
“当然。”她践个二五八万。“我看过春宫画。”
“你看过春宫画?!”温玉哀哀叫,没想到他的娘子比他还开放。
“看又不犯法,别叫得这么大声。”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根儿忘了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儿。
“那……那你一定很厉害喽!”温玉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冬舞,总觉得她什么都会。
“也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厉害啦!”冬舞摇摇手。“老实说,我也没做过,所以我们一起研究。”
然后他们一起躺下。
熊熊的火焰,照亮堆得高高的稻草堆,和其上乱成一团的人影。
“你弄错了啦,不是这边。”
“哦。”
“还有这儿,画册上说这里是重点。”
“哦。”
“你不要一直撞啦,很痛耶!”
“哦。”
稻草堆上,传来不伦不类的对话。至于两人在做什么?只能任凭个人想像,努力揣测了……
第十一章
尽管冬舞早已决定和喜儿和平相处,事实上却不容易做到。她无法做到的原因不只出在她身上,还有喜儿,由于两个都是拗脾气的人,交流起来显得格外痛苦。
就在冬舞已经认命,告诉自己,她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当头,没想到一椿偶发的事件竟改变了整个命运结局。
迎接春天的第一个早晨,空气依然冰寒,因融雪的缘故,气温甚至比平常更低,温玉偏偏必须在这个时候出门。
“老板派我去石家庄收帐,今天恐怕赶不回来,你和孩子们要小心点。”临行前温玉千交代万交代,就怕出什么差错。
“好啦,我会照顾一切。”被托付重任的冬舞保证道。“你尽管去办你的事,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照顾家她可是老经验。
“我会尽可能赶回来。”虽说冬舞经验丰富,温玉还是不放心。
“好,但是不要勉强,才一天出不了什么事的。”冬舞认为他根本是杞人忧天,多虑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跟他挥挥手,祝他收帐顺利。
温玉走后,冬舞转身回屋子,今儿个轮到她做菜,她得趁早准备才行。
做莱,嗯,很新奇的经验。和她亲爱的老公一样,许多事她也是现在才学的,譬如说洗衣烧饭,譬如说复习春宫画中的内容…
“咳咳。”想到她和温玉是怎么讨论画册中的内容,冬舞马上脸红兼心虚,立刻就把菜刀拿出来拼命的剁葱,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们是多快乐似的。
“我洗衣烧饭,啦啦啦啦啦——”她扯着破锣嗓子,引吭高歌,差点没把在外晾衣服的喜儿,逼出一缸子泪来。
居然有人唱歌这么难听。
喜儿摇摇头,多少了解冬舞在乐什么,可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只好回头继续晾她的衣服,兔得多听多生气。
于是,她将洗过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晾在晒衣绳上,虽说天气冷,衣服还是得想办法弄干,光靠烤火可得弄到天黑,而她不想搞到天黑,她还有别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