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和雅旭扬出门去了,那铃声……仔细一听,是茵茵家的。
她朝左边一看,站在茵茵家门前,按门铃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她走过去时,茵茵正好走出来。
“茵茵,他是谁啊?”萝桦问道。
“他是永司命,就是那个永玉堂的哥哥。”
在茵茵的介绍下,萝桦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在动物园走丢那大男孩的哥哥,难怪她觉得有点眼熟。
“喔。你好,我是萝桦,殷萝桦。”
萝桦自我介绍时,永司命多注视了她一眼。
“你好。”他微微颔首,打个招呼。
他急着赶来,是因为向财集团已经发现他在暗中调查他们,而向财集团也派了杀手对他下手——
他怕向财集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玉堂有关的人,当天他们抓走玉堂时,茵茵是和玉堂一道去的,他担心茵茵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茵茵……”
永司命才开口想说话,一阵枪响,把茵茵和萝桦吓坏丁!
“快进屋里去!”永司命挺身掩护着她们。
三人进入后,永司命拉开外套的拉链,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来,神色严厉,说道:“把门锁好、不要出来、也不可以报警!”
说完,他——转身,冲出门去。
“枪……枪……他……他有枪。”已经被吓坏的茵茵,喃喃的念着,两眼发直,晕了过去。
“茵茵、茵茵……”
进入客厅内,萝桦扶着晕倒的茵茵躺到沙发上,萝桦的心七上八下,惟一还知道要做的,就是打电话回家,因为原本她是要回家去的,
“老爹,临时出了一点事,住在我隔壁的茵茵晕倒了,我要照顾她……您放心,没事的。明天一早,我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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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追逐,手中各握有一把枪的两个高大男人,枪口分别抵在对方的额头。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你是沓恩,是萝桦的男友,你并不想取我的命,对吧?”永司命咧出一道狂妄的笑容。
永司命清楚,方才那一枪只是示警,否则他们三人不会毫发无伤。
“你非死不可!”沓恩的锐眼,一眨也不眨地瞪向他。
我知道很多的秘密……其中有一件是关于接昊天的秘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沓恩眉头微皱。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连他真正的身世都知道!
“你一定很讶异吧?先前矫向财派来的两名杀手,在我手中这把枪的威胁下,透露了一些秘密让我知道……能让我追得喘吁吁的人,我相信,那一定是向财组织的头号杀手。”
把手抽回,永司命脸上充满自信。“我的这把手枪,从你嘴里套不出任何秘密,再举着,我的手会很酸。但你的这把手枪不同,你把枪口对准我的额头,抵得愈久,我会说愈多的秘密给你听。”
剑眉拧攒,沓恩恶狠狠的瞪视他,他不喜欢那狂妄的笑容、不喜欢那自以为是的神态。
“不过,我告诉你秘密,你必须帮我把我弟弟救出来。”永司命自信满满,他相信,沓恩绝对会配合他的,因为他要说的秘密,对沓恩来说,是改变他一生的秘密。
沓恩将枪口抵在永司命的额头,永司命狂妄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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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新闻快报,报道着美丽新乐园社区内,发生了命案——一名男子躺在血泊中,送到医院的途中,早巳气绝身亡。
看到新闻报道后,萝桦陪着茵茵到医院去,茵又自责又伤心。
萝桦并不清楚那个人的来历,只是当医生宣告不治,几乎有上百个小弟,护送他的遗体回乡下去。
茵茵坚持要跟着回去,她看得出来,茵茵非常伤心,似乎对那个人,也有某种情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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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厢型车上,水司命的“尸体”躺在掏空的乘客椅位子,阿瓠开着车,旁边坐的是哭红双眼的茵茵。
厢型车的前前后后各有着十几辆宾士车护送,生怕有人来盗尸一般。
坐在前座的茵茵,不时地回头看,哭哑着声道:“都怪我没用……居然昏倒了,如果我没有昏倒,就可以报警……”
“千万别报警!”开车的阿瓠紧张的说。
“干吗不报警啊?如果当时有报警,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茵茵啜泣着,又偏头望向后边。
茵茵看躺在后面的永司命,似乎动了一下,紧张的摇着阿瓠的手。
“阿瓠、阿瓠……”
“茵茵小姐,你做什么?别拉我的手,我在开车耶,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你想制造车祸啊”
“我……我!我看到永司命在动,他在动耶!赶快下交流道,送……送他去急救!”
“茵……茵茵小姐,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家老大从昨晚死到现在,超过十个钟头了,医生都宣布他没救了……你不要看、不要看,当心晚上会做噩梦。”
“可是……我……我真的有看到他在动……”
阿瓠伸手拨了她的肩一下,要她别往后看。“你一定是伤心过度,才会眼花的。我家老大死了,他真的死了。”
茵茵因为太伤心、太自责,并未发觉阿瓠的语气和平常根本毫无异样,连一点伤心的模样都没有。
“如果不是我把玉堂弄丢了,他也不会上台北来,也不会让人开枪打死!”
“茵茵小姐,你别这么说,二少的事,其实是我的错……”提到这件事,阿瓠脸上才显露一丝愧意。
茵茵哭着,“到底带走玉堂的那些人是谁啊?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绑走玉堂还不够,还要打死永司命——永爸和永妈一定会恨死我的,还有金匮一定不想再理我了!”
“没事的——呃,我是说,没人会怪你的。”阿瓠开着车,满脸懊恼的神情。
早知道他就不让茵茵坐这一辆车,她一直哭,惨的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都怪老大,莫名其妙就“死”了!
阿瓠从镜子中看到躺在后头的永司命动也不敢动,不禁窃笑在心头。
“喂,茵茵小姐,你干什么……”
还在窃笑的阿瓠,突然看见茵茵离开座位爬到后头去——
茵茵跪坐在永司命的“尸体”旁边,两行清泪直流,幽幽的泣诉:“你不要死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帮我制造初恋的吗?你死了,我的初恋怎么办?”
茵茵伤心的趴到他身上,不停的哭着。
“永司命,你起来、你起来呀!”茵茵抱着他,哭喊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阿瓠不时地偷瞄镜子中的情景,感到错愕之余,又不免窃笑……老大一定快憋不住了吧?
“永司命,你起来……我不要你死,你起来,我要你帮我制造初恋——我只要你当我的初恋情人——”
“茵茵小姐,你不要伤心了,老大没完成的事,我阿瓠会帮他完成的,既然老大说过要帮你制造初恋,那我阿瓠一定会帮他完成遗愿的。”阿瓠在前头说着一腔真诚话语,一张脸却因憋笑而紧绷着。
“我不要……我只要永司命。”茵茵还是趴在永司命身上哭着。
“唉,真是伤了我阿瓠一颗真诚的心。”连个死人都比不上,阿瓠颓丧着,后头那些不关他的事,他还是专心开车好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茵茵抱着永司命,伤心的一直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