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应该可以吧!”她也不确定。
她话才说完,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往前笔直走去,好似他眼前是一片光亮,把他要走的路照的通明。
可是,她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暗得让她分不清方向,一会儿撞到沉甸甸的木头雕刻、一会儿撞到冷冰冰的柜子……她承认,她是个方向感极差的人。
怪了,她记得方才还未停电前,从客厅走到餐厅;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如果她没有记错,木头雕刻应该是在很旁边的旁边才对……
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她真的搞不清楚现在站的位置是哪里了!
两手在黑暗中摸索,又是一块木头,她只能说,他酷爱收集木头雕刻晶,只是,这一个是哪里的?楼梯旁?沙发旁?还是餐厅里的?
呜,愈来愈糊涂了,伸手不见自己的手指,她不敢出声求救,怕他嫌她笨,又是一阵怒吼。
认命的找着沙发,她没忘记,他坐在沙发上时,她必须站在他后方四十五度角的方位。
虽然她很小心的走着,但眼前一片漆黑,让她没看见前方有个障碍物,她一头撞了上去——
“啊——”不会又是一个木雕品吧?
她颓丧的坐到地上,反正电没来,大少爷也不会叫她做事,干脆就地而坐,免得到处乱撞,撞伤自己,或者撞坏物品,都是损己。
走了一圈,她转的都头晕了,靠在木雕品上,偷偷休息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
她手一摸,觉得有点奇怪,这个木雕品,为什么好像有裹着布料?
顺着布料往上摸,愈摸愈觉得不对劲——
她靠着的这个东西,好像不是木雕品,感觉比较像是……比较像是……某人的脚?那她往上直伸的手,摸到的硬凸物是……
惊地愣了住,在她还来不及把手收回时,屋内登时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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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村拓像一座高山一般,巍峨的站立在她身边。
他来到沙发后,只为了要拉回方向感极差的她,谁知道她撞到他之后,索性就蹲下身去,他很有耐心的要等她自己站起身,孰料,她两手在他的脚上乱摸一阵,在他隐忍着将发脾气之际,她的手竟大胆的摸上他的胯上物——
此刻,她就坐在他的脚边。一手摸着他的脚、一手摸着他的……胯上硬凸,姿势——暧昧至极。
“你还不想起来吗?”他冷睨着她。
仿佛遭到雷极一般,温苡蝶倏地收回手,忙不迭地站起身来——
“大少爷,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我不是故意的……”她一颗小头颅垂得低低的,双颊烧烫羞红。
“去把东西收一收。”他转身,回到沙发上,冷静的仿佛方才没发生过任何事。
她有些错愕,她以为他会把她骂到臭头,但他没有。
“是……是,大少爷。”
慌慌忙忙的走到后头,把餐桌上的东西和地上的碎盘子收拾一番,她慌措羞怯的离开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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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园的健身房内,仅穿着一条运动短裤的神村拓,甩掉额上的汗珠,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涌出的汗水,沿着壮硕结实的肌肉滑下。
周末夜,向来是他健身的时间。
听着音乐,他在跑步机上轻松的跑步着,以往,他会在这休闲时间,想着公司的营运项目该如何规划才是最完美的,但此刻,他的脑内充斥的不是那些他该思考的公事,而是那抹纤弱的身影——
跳离还在运转的跑步机,他走向一大片落地窗前。
窗外,晕黄的路灯,照映着园内的景色一片柔和。
健身房在他住的楼房后面的一间小屋,平常除了打扫时间外,佣人不会来,这也是他很放心只穿一件运动短裤在屋内做运动的原因。
他是这庄园未来的大主人,爷爷在他小时候就开始训练他要有威严的模样,一直以来,他是佣人们眼中严厉的大少爷,但,今天……
他似乎对温苡蝶特别严厉,说不上是为什么,但他私心希望她能快点适应庄里的规矩,能一直待在庄园里。
他喜欢看到她、喜欢她娇巧可爱的模样,当他看着她推着餐车出现在客厅时,他不否认,他的心中有着很久没有窜升上来过的惊喜……
自从他十八岁开始跟着爷爷、爸爸管理神氏集团以来,任何事都在他的预料中。他成熟稳重,鲜少有事会让他感到惊喜,即使是在他二十岁生日时,拔为他准备了一个妙龄女郎当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点也不感到任何惊喜,虽然后来他还是有收下那个很可口的礼物。
抬头,天空一颗格外闪亮的星,吸引了他的注意。凝望着那颗星,他联想到的人是她,闪亮的星,像她眨动的明亮水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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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所有想巴结新夫人的老仆们,都被小亮儿给折腾了一整夜。
一大早,温苡蝶跟着几名资历较浅的小佣人来到了翰园,但她只能待在婴儿房,尚不能进入主卧室,一窥苹夫人的真面貌。
没关系,只要能待在庄园内,等苹夫人坐完月子,自然就能看见她。
小婴儿哇哇大哭着,几名小佣人束手无策,有一个还跟着哭了!
“她怎么哭个不停啊?”
“小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哭啊?”
“老爷不是请了几名专业的保姆要来照顾小小姐吗?怎么人还没来?”
“可能正在路上吧!”
“一直哭,她要哭到什么时候啊?”
“拜托,你别跟着哭,好不好?”
温苡蝶站在一旁,看她们手忙脚乱,怯怯的出声:“呃,我来试试,好吗?”
她知道大伙儿急着抢功劳,如果有幸博得苹夫人的欢心,成了苹夫人心腹,那可就是千载难逢、咸鱼翻身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和王妈、邱嫂并驾齐驱。
她不是想抢功劳,对于抱孩子她也没经验,只是那哭声,听的让她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原本想抢功的一伙人,全被一个小婴儿给弄烦了;管它功劳最后是落在谁身上,只要能哄的小祖宗不哭,大伙儿不用挨骂,那就阿弥陀佛哕!
温苡蝶接过软绵绵的小婴儿,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摇晃着。
原本号啕大哭的亮儿,窝在温苡蝶怀中,哭声渐歇,缓缓地合上眼,渐渐入眠——
几名小佣人,倍感神奇的盯着从上看到下,没有一丁点妈妈味的温苡蝶看,大伙儿都纳闷,为什么她一抱过手,小亮儿小姐就不哭了?
“我看亮儿小姐是哭累了。”一个年纪较长的佣人,如是说道。
“一定是!大家抱那么久了,亮儿小姐也哭很久了,她一定是累了、困了。”另一个佣人附和着。
这功劳是大家的,谁都别想居功!
“温苡蝶在不在这儿?”
正当大伙儿盯着温苡蝶看,用眼神警告着她别想一个人居功时,王妈走进婴儿室采,小声的问。
“我在!”
“出来一下。”
把婴儿交给其他的佣人后,温苡蝶脚步轻盈地走出婴儿室——
“王妈。”
“大少爷醒,快帮大少爷送早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