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是她的声音!
嗣耀亨阖上眼,又睁开,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她的身影在他眼底,成了一个虚幻的身影。
“你抓住我的手了,我的手好痛!”
她轻呼的声音,让他松了手。
摸摸发红的手腕,古允蕾蹬到他身边,轻声细语的问:“老板,你要不要喝水?”
“允蕾……”他唤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由他粗哑的嗓音喊出,震动着她的心湖。
她细心的拿起温毛巾,再帮他擦擦脸。“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她在笑?对着他笑?
她甜郁的嗓音,如三亚醉酒。注入他心田,他似乎又醉了,又似乎清醒了。
他伸手想模她的脸,摇摇晃晃的,始终触不到她。
她拉着他的手,贴上她的脸,笑着:“我在这儿,就在你身边。”
“允蕾……”那柔嫩细致的触感,正是他日夜所思的。
在他出门后。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他想吻她、想模她、想紧紧抱住她。
偏偏该死的,竟有男人想和他争夺她!
如果让他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一定一拳揍昏他。
他的手,滑下她的颈间,轻抚着。
他喜欢她,想要爱她,谁都不许来和他争夺。
宽厚的大手,在她颈项间掀惹出暧昧的情潮,身体轻颤了下,她羞的低下头。
“我……我去帮你倒水来。”
“不,不许走!”
他狂霸的声音,止住了她想离开的举动,他的手移向她的后脑,略一施力,便将她的脸压向他。
含着浓重酒味的嘴,吸住了她的唇那一刻,她整个人,似乎也跟着醉了。
双唇贴合,两人紧紧纠缠着。
在他两手合抱下,她曼妙的身躯让他带上了床,一翻身,他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
他狂野的吻着她,分启她嫣红的双唇,热辣的舌尖进入她的小嘴内,探旋她的粉舌。
那是他思念的甜津味,她唇内的甜郁,教他夜夜狂想。
熊熊的欲火焚燃着他健壮的男躯,脱掉上衣,他结实的胸膛压在她身上。
他的唇在她脸颊上印吻着,再沿到她的耳畔,轻叽她的耳垂。
古允蕾眼波迷离,娇媚的神色映入他眼底,又是一股加强他欲火奔腾的驱动力。
“允蕾,你好美!”似醉非醉,他两手捧着她的芙额,低喃着。
“嗯……嗯……”
他热辣的唇在她的下颚轻刷着,迷眩了她的意识。焕散的神志随着他的吻,沉沦在他撤下的甜网中。
两人狂热的心跳,互相碰击。
半晌后,古允蕾喘着气,把压在她身上的壮硕雄躯,翻到另一边去。--
福下扯痛着,她蹙眉。
咬着唇,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气后,她把眼张开。
赤裸的身躯泛起凉意,她拉了棉被盖上,也将他袒露的身体,一并收进棉被里。
尽管下腹微微的刺疼,但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并拢的身躯摩擦出温热,她和他之间多出一层亲密,暖暖的幸福感,在她的唇间漾开一抹甜蜜羞涩的笑意。
在几分钟前,她在他雄壮的身躯包拥下.已蜕变成一个女人--他的女人。
这感觉很奇妙,也来的令她措手不及。
翻过身,她静静的凝视他。
沉睡中的他,褪去了平日罩住他俊脸的怒严,此刻的他, 完美、性感……至少,她眼里看见的,确实是一个令她望之心动的性感男人。
她的指腹从他宽宽的额上点落,滑过他两道浓眉的间距,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柱向上攀升,再跃落他的人中,往下停驶在他的唇上。
他浓重的鼻息喷拂在她的食指上,她的食指轻轻地沿着他的唇线,画了一圈。
她喜欢他,如果每天她都能看着他沉沉入睡,在他俊俏的脸上,画着他的五官……这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该是当妻子的专有权利吧?
赫管家说,她可以当他的妻子的。
女人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吧?
他唇角蠕动了下,身子一翻、脚一跨,紧紧的将她锁在他怀里。
她愣了一下,以为他醒了,但许久没听见他的说话声,她抬眼一看,他还沉沉睡着呢!
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窝在他怀中,她在他男性独特的气息包围下,带着笑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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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中,古允蕾身上的酸痛,因为桌上那一大束的荷兰牛奶玫瑰,而稍稍减弱。
一早,她醒来没多久,还在眷恋他怀里温暖,吵人的门铃声响起,她匆匆下床,着了衣,到门口时,才知道原来是花店的人送花来。
一张小卡片写着爱她的短句,她捧着花束进门,卡片贴在心上,盈满笑意的双眼,凝视桌上那一大束牛奶玫瑰。
“我也爱你!”她吻着小卡片。
心是甜的、眼是甜的,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变甜了。
起身,她找来了花瓶,把玫瑰插上。
壁上的钟,已过了十一点,她急急弯进厨房,要赶在他醒来之前,把早餐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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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的感觉,像是脑里被坦克车压辍过。
张开眼,嗣耀亨低咒了一声。
坐在床上,他垂着头,想缓和一下脑内被轰炸的感觉。
该死的!他是怎么了?
晃晃头!他想到今天还要去勘察,前几天公司标下的一块土地。
手朝床边的小桌子一伸,抓来手表,一看……
“该死的!已经十二点了!”怎么没有人叫他起床?
跳下床。他赫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
眉头紧皱着,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床单上明显的红色血迹,让他的眉头拧的更紧。
昨晚,他……
抓了衣服穿上,他边穿衣服。边回想昨晚的事。
他记得昨晚看到她身上多了一些金链,心中的怒气暴涨,饭没吃完,就独自跑去brUB喝酒。
他打电话叫台甫出来陪他,之后,他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把长裤穿上。拉好拉链,扣上扣子。在系皮带时,他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好像有个女人,躺在他床上。
这屋子,只有他和允蕾,那,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不就是……
该死!他对她做了什么?
床单上的血迹为证,他的确对她做了某些事。
不知道她……她现在如何了?怨他、恨他?还是躲在房间里哭泣?
穿好衣服,他着急地出了房间,走向另一头,敲着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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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在房里。他急急下楼之际,正好她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茶杯。
没有他预料中的涕泪纵横画面,她看到了他,只是娇羞的垂下头。
他急急的脚步,倏地缓了下来。
走下阶梯,他的视线始终停驻在她身上。
古允蕾见了他,双颇绯红,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颤抖。
“我。……我泡了茶,本来要端到楼上给你喝的,既然你下来了,那……”她把茶杯递给他。
接过了她泡的茶。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端着茶,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做了寿司,你要在客厅吃,还是在厨房吃?”她羞的垂首,低声问他。
他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脸发烫、心狂跳。
“在这儿吃。”他随口说。
“好,那我去端出来。”
她蜇回厨房、他的视线落在厨房门口,满心的疑问更形扩大。
她不是另外有男朋友吗?为什么他占去她的初夜,她一点都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