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骋的梦中情人还真是一个大美人!”黎芯蕊单手托著自己小巧的下巴,笑道。
“而且似乎是个气质偏中性的美女。难怪你说我只有七分像,主要原因是因为气质不同吧?”
“可以这么说。”
“真遗憾,如果是在气质上不同的话,我恐怕就没有办法再让自己更接近景骋梦中情人的样于了!”黎芯蕊半开玩笑地幽了他一默。
“……如果头发只到齐耳的话,可能就会很像了。”像是没有听到黎芯蕊的话一样,韦景骋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从口中吐出的喃喃自语似乎也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咦?景骋喜欢短发的女孩子吗?”
“啊?——思,算是吧厂被黎芯蕊忽然上扬的语调惊醒,韦景骋这才又模模糊糊地回到现实里来。
“原来是这样……”黎芯蕊边思考边微微地点著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长发。“好,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韦景骋还没有从自己的思考中脱离,所以对她的话只是一知半解。
“秘密!”黎芯蕊俏皮地一笑。“下次再告诉你!”
回到别墅,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韦景骋便情不自禁地重复了这一个月来已经养成习惯的举动——望向阳台,确认自己心底的那个身影会不会像前两次一样忽然出现。但是这一次仍是和从前一样,那个人没有在那。他不得不失望地收回视线,然后如同一个机械人一般,开始几乎空虚而又一成不变的作息。
茫茫然渡过只有他一个人的晚餐时间,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便打开音响,躺在巨大而柔软的床上闭目养神。这其间,他会不时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窗纱外的阳台,直到沈沈入睡为止。
可是这一天夜里,当他完全睡熟了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已是第三次踏人的白色阳台上,透过微风轻轻拂动的窗纱,静静地凝视著他沈睡的容颜。
直到那一弯月牙消失在东边的天空后,那身影才又无声无息地离去。
“弦,那个小子这一个月来什么动静都没有吗?”韩伦一边用电脑向在香港执行任务的成员发出指令,一边不经意地询问著正坐在书房里面包沙发上看书的弦。
“全没有。”
“情况好像有点诡异。”韩伦微微蹙起眉。“这个叫韦景骋的男人是为了帮在警察局工作的同伴才偷窥我们的资料,以传真过来的详细资料来推断,他应该会设法仅早地把消息传达给他的同伴才对。”
“但事实刚好相反。”弦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眼神里透露著微微的了然。“昨天他用电话告知朋友无法查到有用的资料。”
“理由不会是因为你的恐吓。”韩伦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也许他还有别的企图。”
弦看著若有所思地韩伦,淡然道:“你认为会是什么?”
“把握不大,但也有可能。”韩伦将目光转向弦。“如果真的是这样,从某些方面来说可算是一件有利有弊的事。”
“别说我听不懂的哑谜。”弦平静地翻了一页书,语气是不带任何抱怨的漫不经心。
“谁在说哑谜?我最喜欢猜哑谜了!”随著黑色檀木门被戏剧性地推开,牧德的身影大刺刺地出现在门口,紧接著就直扑向弦所在的位置。“是我的弦吗?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哦,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在韩伦不悦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牧德第N次的突袭第N次以失败告终。
“老大,你还真吝啬!”牧德不满地抱怨著。“把弦借我抱一抱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下下就好了嘛!”
“我可没有蠢到把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送到你这个色狼的手里。”韩伦眯起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斜睨著正准备再次偷袭弦的牧德。“你如果不想休假三天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收起你的狼爪。”
“老大,你好讨厌哦!像弦那么美的人坐在我的面前,如果不趁机饱饱艳福的话,我怎么能安心工作呢!”
“那我还要你干什么?不如早点拿你去回收卖钱算了。”韩伦不动声色地将牧德拖离到安全距离。
“啊?为什么呀?”牧德义愤填膺道:“我再差也不会差到非得到回收站去称斤两才能卖得出去,以我的姿色连红牌牛郎都足以胜任厂
“我看最多也就那样了。”韩伦懒洋洋地斜睨著他。“不如你就改行做牛郎好了。”
“那怎么可以!”牧德转向弦哭诉。“那样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弦了!”
“要求不太高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张照片。”在一边看著这出戏码第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六个版本的弦淡淡地开了个玩笑。
“啊!真的吗?”听到弦百年难得一见的插话,牧德感动地两眼直冒红心,涕泗横流。“啊!弦,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了!”
“多谢厚爱。”弦轻轻牵了牵嘴角。
“牧德,你过来是干什么的?”韩伦不悦地盯著牧德。“再不说正事,就别想快乐地离开我的书房!”
“那好吧,反正我也看见弦对我笑了,好满足哦!”牧德不忘暗地里调侃一下韩伦,看见韩伦越来越臭的脸色,他一边在心里窃笑不已,一边忙不迭地讲起正事:“程宗仁的一个属下私自开始调查关于我们的资料,他设法买通了黑道上的一个组织,想通过他们来掌握联络我们的途径和动向。”
“是个有胆子的人,但愚蠢!”韩伦冷冷一笑。“查清楚是否和程宗仁有关了吗?”
“没有,他是单独行动的,程宗仁完全不知情。”
“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康去办。”韩伦微微颔首。
“有一点小麻烦,程宗仁的这个属下和目前弦监视的那个男人是好友,是否需要特殊待遇?”
“不用。”韩伦用眼神徵求了一下弦的意见之后,开口道:“和往常一样处理。”
“明白了!”牧德朝韩伦正色点了点头,而后不怀好意地向弦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么,宝贝弦,我们就明天见了!”
话音刚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弦的面前,紧紧地抱了一下弦后,便带著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迅速闪出门,只留下气冲冲的韩伦和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弦面面相觑。
“真是岂有此理!”韩伦气煞这个小偷了。“牧德这个臭小于,看来我要好好整整他才行。”
“我看确实有这个必要。”弦的眼角隐隐约约有著笑意。
看著偶尔展露欢颜的弦,韩伦的心情不觉好了起来,他走到弦的身边坐了下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最近因为你不分昼夜地监视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瘦了一些,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弦轻轻扬起层,不经意地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你肩上的伤刚刚好,不要勉强自己工作,如果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弦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
“弦,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为眼前笑容所迷惑的韩伦忽然毫无知觉地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惊觉自己的情不自禁后,他连忙补充道:“就像我的亲兄弟,或者是最好的朋友那样。”
“如果你需要的话。”弦平静地看著韩伦。
“当然需要,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因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