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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国英雌,借酒浇愁根本无济于事,她沮丧极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暂时忘掉这一些恼人的事?她想好好的睡个觉,或许……或许明天醒来后,一切状况都不同了?她突然想起,赶紧到床边的小柜子里翻找,翻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如白天般晶莹的药丸,却只有五、六颗,太少了。可能很难让她睡得沉,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仰口将药至倒进嘴中,再和着浓烈的琴酒下喉。今天,她什么也不要想.说她是逃避也好,是懦弱也好,就让她贪一夜的安逸,暂时什么都不要烦恼,明天她会处理的,她会骄傲的抬头挺胸,漂亮的处理好一切。

  过不了五分钟,她就沉进了梦幻坠进安逸。

  是什么东西骚动着她,逼迫她不得不自眷恋的安逸中醒来?她勉强的睁开眼,在朦胧昏黄的灯光中瞧见了一个人的身影伏在她的身上,那个体重是她深深熟悉的,是思源回来了,回到她的床上,回到她的身边,那么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她的嘴角快乐的上扬,满心欢喜的想伸臂缠绕他的身体,但她的手乏力,还没抱住就被他硬按在床上。漫迸鼻里有股浓浓的酒香,是她的,还是他的?她觉得已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两个人又在一起了。



  "月莹?"沈思源浓重的喘息着,迫不及待般的,张爪撕裂她身上的衣裳。

  她的笑意敛住,不是因为他的粗暴,而是因为他喊出口的名字,那不是她现在的名字,沈思源在她身上拥抱另一个女子吗?"不!思源,我现在叫裘安,叫我袭安?"她低哑的要求,全身软绵绵却漾着熟悉的火焰。

  沈思源根本不想听她的话语,经过下午的激烈争执,他好恨、他心中好怨,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对她又爱又恨的情意,吻住她的唇,大手激越的揉过她身上的肌肤,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将双膝置于其中,空出一手稍解下裤头,等不及摆脱整条裤子,他就这么让自己亢奋的男性塞进她柔软无力的身体。

  她倒抽一口气,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巨大、炙热,但在她心头却有股凉凉沉沉的失落感,推开他的头,她还是问:"沈恩源,你现在在跟谁做爱?"沈思源没有答,竟然用手捂住她的嘴,低低喝一声."讲那么多废话干嘛!只要乖乖躺着就好了。"然后开始用力的律动臀部,像在泄愤、像上沙场杀敌似的。

  没有温柔、没有欢愉的感觉,她身上的火焰退去了,她只是沉默的忍耐着他的蹂躏。这不叫做爱,这叫动物性的交配,沈思源此刻当她以前做妓女时一般,活像只知享乐的嫖客一般。

  难道她得这样做一辈子的"妓女"吗?泪水无声无息的滑下,沾到了沈思源粗糙的大手,他猛然发觉,像被烫伤似的移开。看着她的眼朦胧,但撞击她身体的频率并不见缓,像个机器似的,突然,他怀念的轻声唤:"月莹,我爱你。"缓缓的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耳……昂然的男性似乎懂得体贴了,渐渐慢了下来,进到深处索取她甜蜜的回应,撒娇的黏贴摩擦,但她的心却跌到北极的冰库,耳边不断回响他的声音。



  "月莹,我爱你。"

  答案已见分晓、月莹,月莹,她输给了过去的自己,那个她已经摒弃的过去于月莹,却夺走了她最深爱丈夫的心。好悲哀!

  她怎么会有情绪、有柔情去回应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热情呢?埋在身体里的只有心伤,只有脸上的泪泉不断泛滥。她断念了,他爱上的永远会是于月莹,那个她舍弃的十八岁女孩,她多希望自己能变回那个天真的女孩,但她就是甩不开这十年来苦难所教会她的一切啊!她好怨老天捉弄,她何必让她醒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啊!这场爱恋爱得好久、好苦,也该是她放手的时候了。

  沈思源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上半身衬衫未解,下半身的长裤也只褪到膝盖。

  于月莹慢慢坐起身来,忍着脑中药效未退的昏眩感.她看着月光下熟睡的他,泪水仍流个不止。她慢慢下床,担心他受凉,努力的支使着乏力的手臂拉过薄被覆住他的身体,然后徐徐的踱进穿衣间。换上完好如初的衣裳,再努力的迈着脚步走到桌前,抽了张印着粉红梅花的优雅信纸,用银制的钢笔想写下她一直想告诉他的实情。

  既然要走.就告诉他为什么吧,她的这场爱情战是输了,她以离开来表达她不愿接受输的结果。只是她的焦距难以集中,手也不听使唤的颤抖.她只好努力的写,写得潦草也有些扭曲,但她已无能为力了。

  终于写好,将信搁在桌上,她盼望地醒来后能看到。脑筋清醒了不少,她拿起父亲送她的金蝴蝶及沈思源送她的跑车的钥匙,一步步的走向门口,她频频回头,泪珠一滴滴的坠落,可是脚还是一步步向前行。

  嘎……

  门关了,一阵风从窗外卷了迸莱,是老天爷在开玩笑,调皮的风儿啪啪的姚弄那粉红色的纸张,终于让它心悦臣服的随风飘扬,在半空中左右的摇晃,终于落至地面,飞进床底阴暗的空间,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透呢!

  于月莹开着红色跑车,驰骋在山间的公路上,紧跟在后的只有一轮明月,它冷冷的泛着银光,但却慰藉不了她的伤心。

  她还在哭著,泪水模糊了双眼,昏昏的脑袋只想着离开,但她要去哪里呢?她一点概念都没有,就这么顺着公路开下去,能到哪里就到哪里吧!

  反正少了沈思源,到这世界的哪一个地方都一样。正想着他们的初相遇,是在一个庆生会上,是那个大哥的生日,身为他的女人当然得笑吟吟的陪伴出场,然后,她注意到了沈思源,他那时还是个没没无名,却被委任负责会场上的所有事务,瞧他有效率的命令指挥,她一时被他的神采迷惑了……突然一个大转弯,她煞车不及,车轮吱吱的惨叫,美丽昂贵的跑车硬是撞上粗糙简陋的护栏,安全气囊一下子爆开,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一时她以为这条命就这么玩完了。

  可遗憾的是,她还活着!

  推开逐渐气消助气囊,她蹒跚的爬下车,横着月光,她看到车子的前半部已经毁了,再也无法挽救,但她却没毁。她的头变得悸痛不已,她沮丧的坐在路上痛哭失声,多希望这时来一辆车就这么碾过她算了。她活着干什么?只有一根杂草生在贫瘠的土地,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知哭了多久,她看到了灯光,是一辆车,她屏息的等待,睁大眼的看看她的死期一步步逼近……但那辆车却紧急煞住,在她面前一公尺处停住,她失望极了,马上又哭了起来。

  从那辆车子走下来一个人,缓缓的走到她而前,"阿弥陀佛,施主,你受伤了吗?"于月莹骤然抬头,看到眼前是个修行的尼姑,一副慈眉善目,在月光的诱引下好像突然化成一尊菩萨慈悲的望着她,她突然忍不住哭叫:"告诉我,人生为什么那么苦,为什么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为什么幸福从不来到我的身边?""阿弥陀佛。"尼姑慈善的鞠躬,"施主,问我不如问你自己。""什么意思?"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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