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上,脸上有满足的微笑,这是个快乐的经验,让她忘不了,虽然在她的小腹里仍全虚的殷着,可是她全身已慵懒无力。
"感觉如何?"沈思源低沉的问。
她抬头,看到他满额的冷汗,像在忍耐什么似的。她马上领会,"很快乐,谢谢你,思源。"她撑起身子,凑上他的嘴,模仿他伸舌深吻,她不只要快乐,她也想与他一起分享。"思源,跟我一起,我要你。"再也没有羞赧。只有单纯的爱与欲。
沈思源拉起她的手伸向昂然的男性,"摸我,感受我。"于月莹几乎不敢呼吸,她没有退缩,只是期盼的等待,感觉他的男性进入身体,满满的挺进,没有引起任何的不舒服.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着舒畅,仿佛终于等到迟迟不归的倦鸟回巢。
原先是缓慢的移动,在于月莹的娇吟连连诱引下,沈思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需要、他恣意的狂奔,放肆的快活,在急促的喘息中,双双紧攀着登上云端……事后他俩瘫在床上,喘息不已,欢乐的激情未退,结合的身躯未曾稍离。
于月莹满足的微笑:原来夫妻间的义务就是这样,不!这不该称做义务,该说是种享受,灵与因的交流,原来是那么美的经验,她怎么舍得把她的女大与别人共事?不行!她想独占他,一辈子跟他同欢。
"思源?"
"嗯?"他慵懒的回应。
"不要跟别人做这种事,只跟我好不好?"她柔声要求,满腔的爱意涌现。
但沈思源没有回答,他撑起身子,眼神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她看不出他有任何不愿和不悦,那他是答应她了吗?不确定!"我爱你。"她低低的吟咏,要他知道这样的请求是因为爱。是该珍惜的一份感情,泪水聚集在眼眶,那是怕他不答应时.预备伤心欲绝时使用的。
沈思源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沉沉的说,"我们之间不再有别的男人吗?"于月莹以为他是说不再玩男人,忙点头,不再有男人,还有女人……过去的,她愿意不去计较,只要以后他不再犯就好。
沈思源点头同意,"不再有女人。"但他私心里却怀疑这般忠实的日子能维持多久?接下来的日子是美梦的天堂,白天她会在玛莉亚的教导下努力学习烹调,虽然成绩进步很慢,但至少煮出来的东西渐渐好看且美味,可是。每次中午端去跟沈思源分享的食篮里,还是玛莉亚动手煮的菜多。沈思源晚上也几乎天天都在家,在忙完了公事后,他们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在他房内的床上探索彼此的身体及共同的热情。
玛莉亚常说:"最近屋子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有幸福的味道。老爷跟夫人终于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了。"这话说得她每每想起来还会露出幸福的微笑,但并非每个人都对他俩乐观其成,像陈嫂的独生女,就曾大胆的挡住她,神色不善的奉劝."夫人,请你放过老爷好不好?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她是什么态度嘛!她配沈思源会不好吗?于月莹当下不想理她。以为越过她就算了,就当作没看见。岂料陈女更放肆的伸臂挡下她的去路,"夫人,我知道你忘了十年以前的印,也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女人?"她那口气含有诸多不屑,令人听了就不舒服,于月莹不想多听,拨开她的手便想走。
陈女又冷冷开口了,"夫人,你是个荡妇,给老爷戴了多少次绿帽子,让他被人嘲笑、讥讽,要不是老爷坚强,他老早就被你弄垮了。"谎言!于月莹怒瞪她,"你胡说八道!"可她却不由得想起云中鹏的话她跟沈思源是各玩各的夫妻、貌合神离的一对,她不由得产生一股震颤。
"我没有胡说八道,外面早就在传了,夫人你本来是……""本来是什么?"于月莹问了后,又怕知道答案,她想逃,但已来不及了,答案很快冒出来!"你本来是个妓女。"像颗炸弹在她的脑袋里开花,于月莹震惊得脸上血色全无,这怎么可能呢?她想大笑的否认,但心里隐隐觉得很有可能。"那……那思源……为什么娶我?"没有理由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何会娶个妓女为妻?"那……那是因为老爷同情你。"陈女差点答不上腔,像临时想到。"对了!
你好像是用威胁的。"
她威胁沈思源?她想笑,她想不出来一个弱女子如何去威胁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男人?但她却笑不出来,只觉有把剑插在心口,传来阵阵的剧痛。
"你怎么知道?"于月莹的脸色惨白,虽然置身在炎炎烈阳下,但她竟觉得好冷。
"我妈待在你们的屋子里够久了,早就知道你不守妇道,到处勾引男人。"不!她不会这么做的,出轨的一直都是沈思源不是吗?"没错,夫人,当初是你嫌弃老爷不够富有,就出去勾搭有钱的男人。"她恍如置身冰窖,从脚底冷到头顶,直觉的摇头否认,"不!你说谎。"语气却是心虚般的微弱。
"我没有说谎,不信你去问问其他的人,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你不是个好妻子,你是个谁有钱就上谁的床的妓女!"过分的侮辱,她再也忍受不住的一巴掌打过去,"滚!"她咬牙喝叱。
"你们在干什么?"是沈思源的声音,他正大步踏来。问他,他绝对会给她肯定的答案,告诉她她从没做过这么下贱的事,陈女只是痴心妄想当他的夫人,才会口出恶言。
陈女看沈思源过来,马上心虚的跑了。
于月莹站在原处,鄙视的看着陈女消逝的背影,心想是她心虚了,怕谎言被拆穿,所以才逃得飞快吧?"我看到你打她。怎么回事?"沈恩源走近,询问的声音像在斥责。
她没错,不是吗?她抬头想振振有词的告诉他陈女的诺言,却发觉自己已经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她怕呀!她怕一开口,得到的是个残酷的答案,她怕遗忘的记忆是淫荡且虚荣的,如果是,她就太对不起思源了。
"你哭什么?"沈思源拉起她的裙摆用力帮她擦泪。
瞧他如此体贴,她的心更酸了,泪像泉水般涌流不止。"思……思……思源?"要逃避吗?她要一生一世都做个鸵鸟吗?但如果,她不是荡妇呢?那躲了一生一世岂不冤枉,她鼓起勇气,声音低微。"我……我以前是不是……妓女?"沈思源停住了动作,眼神复杂,沉默中思索的凝视着她。此时,不用言语,她已经从他的反应中猜出答案他是默认了。但怎么可能呢?她的家庭又不穷,为何会沦落到当娼妓的地步?她全身颤抖不已,知道在那遗忘的十年岁月中一定有答案.而且那答案一定很不堪,所以她才会忘记。什么美梦天堂、什么平凡夫妻,一个妓女够资格拥有吗?"你为什么娶我?”她心碎得已经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忘了就忘了,何必提起?"
他不止是默认了,还明确的出声道明答案。"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呀!有父有母疼爱的她,为何会落入娼妓之途?"我爸妈呢?"既然他俩已经结婚,他总该见过岳父岳母吧?沈思源摇头,口气充满怜惜。"不知道,我没见过,你也不肯提起。"她顿时心痛不已,大叫怎么可能、到底……到底她十八岁以后出了什么事?她想知道,想得心疼,可若她知情后,这痛会淡吗?她马上转身,但沈思源及时拉住她,"你要去哪里?""我要回家,回台湾。"她挣扎着,但沈思源的力道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