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指点住他的唇,“那你呢?如果你是自由的,你想要当什么?”
自由?的确,他太自由了,爸不管、妈不理的。他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怎么不回答?”
金旌鸣仰头狠灌一大口酒,“我想……想要—个家。”他要—个普通却洋溢幸福的家,有个在家柔顺相依的妻子,在凄冷的夜里彼此相依,再生几个小孩,顽皮的在家里蹦蹦跳跳,每当他回到家,就冲到他的脚边叫着爸爸。
想到这里,他的嘴边不禁浮出浅笑,那是他的梦,他未来想要努力的方向,他要建造一个跟他爸爸妈妈完全不同的家。
“你没有家吗?”她好疑惑,忍不住再贪饮一口,真的是愈喝愈香,但是也愈想吐。
“有啊!一个一百多坪的大房子,里面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好想吐苦水吐个痛快。
“你……你爸妈呢?”
“一个在她男人那里,一个在他女人那里。”
“哇塞!既然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结婚?”难道不是因为小说中缠绵悱侧的爱情?
“哼!为了门户、为了利益、为了他们彼此的前途……反正绝不会是为了爱。”愈说愈气,他干脆拿起干掉的酒瓶往墙壁砸去。
哐啷!碎掉的玻璃代表了他碎裂的心。
“嘿!别这样。”她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对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只要努力让你的未来幸福就行了。”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他的嘴角嘲讽的上扬,“老师,那你自己呢?你是为了谁当老师?又为了什么不反抗?”
对喔!她这个老师没有以身作则,哪有说服力去说服别人?尤其是他的学生。
“我会改,”她无比坚定的说:“从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
听话听了二十九年,在这第三十年起,她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了,她的生命不想只为别人而活,这样她的生命根本没有意义。
“是吗?”他很怀疑。
她抓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努力。”挣扎的爬起来,把他拉向窗户,探出头,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胃中突然一阵翻涌,她强忍住,放声高喊,“命是我的,我要我的人生!”
她醉得很厉害,他想。可是他喜欢这样狂放的白霂慈,感觉跟他距离好近,不再只是他老师,甚至不只是朋友。
“你呢?你的生日宣言是什么?”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看着窗外的层层高楼,一股舒畅在心匠漫开,他放声怒吼,“他们算什么东西?从今天起我才不在乎!”
砰!外头有人怒关窗子,放声大骂。“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吵死人了!”
她看看他,他瞧瞧她,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嗯!”她捂住嘴,脸色突然苍白,“偶……偶想吐……”
“什么?”他大惊失色,连忙帮着捂住她的嘴,架着她的身体往外拖,“忍住,我带你去厕所,你千万要忍住。”
“嗯~~”
CC CC CC
她的头埋进马桶大吐待吐。
厕所外,他寒着脸,用水洗着被吐脏的衬衫,嘴巴遗不忘碎碎念,“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吐成这样,还连累到我……”
“舒服多了。”她虚弱的靠在厕所门口,憨憨的微笑。
他看了她一眼。该死,他居然不觉得她脏透了,反而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受不了。
糟糕,他中邪了。
“我要漱口。”她走近洗手台,掬水冲淡口中的酸味。
他眯起眼,低看她纷乱长发中露出的白皙颈项,口中不觉干涩起来,视线往下移,瞧尽她裸露的香肩,及其中若隐若现的皎好乳房,于是忍不住伸手轻贴她颈项的弧度,气息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她会是他命中依偎的女人吗?他希望是她,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就是想。
“金旌鸣?”她抬头疑惑看他。
“成为我的女人,好吗?”他沙哑的询问,终于确定他想要什么,看她犹豫的脸庞,忍不住再说:“我要你,把你给我吧!你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她的心骚动得厉害——他要她,他认为她很美丽,她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想要抛弃一切坚持……
“好呀!”她想要被爱。
他狂喜的拥住她,激烈的狂吻她刚吐过的双唇,伸出舌头碰触她的每一寸,大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小礼服,双手握住她柔软的酥胸,配合著唇舌的咬舐,让她懊热难耐的扭动身躯,粗重的喘息……
“霂慈……”他低哑呼唤,紧紧抱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我的霂慈。”双眸充满欲望,大手伸进她的底裤里,探索那幽暗密林里的幽穴。
“呃……”她轻吟一声,双臂紧攀住他的颈项,闭上眼睛,感受那如触电般的接触,好刺激。
他扳开她的双腿置身其间,猛烈地吻住她肿胀的唇办,大手紧压住她的臀部,让她感受他为她正燃烧的炽热。
“霂慈,脱下我的裤子。”他暗哑的要求。
她摇摇头,表示她做不到,可双手却像是有意志般的伸向他的腰,笨拙的解开他的钮扣。
看着她美丽的身体,忍不到她为他全脱下,就把她整个人抬上洗手台,大手拉下她的内裤,让她大敞着面对自己。
她是他的,是他的了……迫不及待的拉下他的内裤,露出他火热的分身,快速贴向她,紧紧的要把自己挤进她狭窄的通道。
“啊!”她皱紧眉,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痛……”她轻呼。
他只感觉到自己进去一点点,“再忍着点,一下子就会习惯了,像以前那样。”说完,他再更进—步前进。
“真的好痛。”她慌乱的摇着头,身体向后退缩,“不要这样,我是第一次。”她需要更多的温柔。
第一次?
一头冰水霎时浇淋在他头上,他喘息的看着泫然欲泣的她,再看看四周——这里是厕所,他竟然要在这里要了她的第一次?该死,她值得更好的。
“对不起。”他退开身子,穿上内裤。看她默然滑下洗手台,背对他为自己着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霂慈?”他轻唤。
“干嘛?”她的声音哽咽,“你一定在笑我对不对?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还是个处女,你一定对我倒尽胃口,我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处女。”
“不是这样。”他从身后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但我不能在这里要你,这对你不公平,你值得更温柔美丽的对待,我要你的第一次是美好的。”啄了一下她如玉的脸颊,“给我几天时间安排,你这生日礼物我是吃定了。”
“真的?”
“当然,不准你反悔。”
第五章
“昨天晚上你跑到哪里去了?”班主任办公室传来雷声大吼。
办公桌前,白霂慈垂首站着,身上还是穿着平日的套装,但平时盘在头上的秀发,今早却自然的垂下。
“昨晚是不是你解除安全警报的?咖啡馆的玻璃也是你打破的?教室里那些香槟和二锅头也全都是你带进来的?”白汉疆连珠炮的问,见她低头闷声不吭,好似全都默认了,脸上立即出现心痛的表情。好好一个乖女儿怎么在一夜之间变了?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头昏脑胀的站着,父亲所吼的每句都像针刺般的刺进耳里,吵死了。
“到底是不是?”白汉疆多希望从她口里听到否认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