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否则你怎幺会亲自到我家来聘请我?」罗丹得意的笑了,「看在一百万美金及那天文数字的奖金份上,你就去玩个半年吧,九场的比赛,就当是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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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把我们古堡团团围住了。」爱妮丝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霍曼手上正抓着一条活生生的鱼,专心的用一把亮晃晃的刀轻巧的划破鱼的肚皮——
一刀毙命,漂亮!他简直太崇拜自己了!
「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要不是他手上拿着恶心的鱼和一把沾了血的菜刀,她可能一拳过去把他打扁。
喝,竟敢漠视她大小姐的存在?太过分了!
霍曼敷衍她的问:「找你的?」
「当然不是,我猜应该是来抓你的,那等阵仗……不是俄国人的作风,他们也不是俄国人。」
「喔?那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嘴里这幺说,霍曼还是专心的研究他手上的鱼,「你看这鱼清蒸好还是红烧好?那个费蒙有中国人的血统,应该会喜欢重口味的东西,我看红烧好了,色香味俱全,好吃得让他怀念我一辈子。」
「霍曼——」
「别紧张,那些人是来找费蒙的。」
「你怎幺知道?」他连人都没瞧见,不是吗?
「莫儿说的啊,她说费蒙明儿一早就会退房,所以这份晚餐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顿大餐,我得好好表现才行。」
「费蒙明儿一早就要走?我怎幺不知道。」看来今天晚上又要赶工画画了,这个莫儿怎幺没早些通知她?
叨念着,爱妮丝已走向画室,莫儿正站在画室的窗边,背对着她。
「你来了?」爱妮丝在一幅空白的画纸前坐下,「说吧,这一回要送对方的画是什幺?」
莫儿幽幽一叹,回眸瞧了她一眼,「我希望他可以改变主意,爱妮丝。」
爱妮丝用手托腮,看了她好一会,「你真可怜,莫儿。」
莫儿一笑,摇摇头,「我已经很幸福了,要不是幽灵收留我,我的生命可能早已经到尽头……不说这个了,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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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刚刚好三个晚上。
「您的违约金五万四千美金,退给您的总共是十万八千美金,请点收。」莫儿把一迭美钞放在牛皮纸袋里递给费蒙。
费蒙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你早就知道了对不?」
「什幺?」莫儿装傻。
「三天,不是三十天,嗯?」真是件诡异的事。
莫儿一笑,不多话,「请点收,先生。」
「不必了,这幺多钱,真要点还会手酸。」费蒙把钱推回去,「先放在这里吧,带那幺多钱在身上,我怕被抢。」
莫儿又是一笑,点点头,收下了,「届时如果不够,我会请您再补上。」
「你的意思好象是——我一定还会再回来,而且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费蒙不敢再小看这个娇小的女人,她的话不多,却字字饱含深意。
「每个来过的客人都会再回来,先生。」
「所以,你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
「没错,就是这样。」莫儿笑了笑,弯身取出一小幅裱了框且已用牛皮纸封好的画递给他,「费蒙先生,这是梦幻古堡送给您的画。」
画?费蒙的脑海突然想起罗丹那天在电话里所说的话——
……梦幻古堡会送每个住房客人一幅画,而那幅画的内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真……
「我不需要。」他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上。
「费蒙先生,你退回的钱我可以代为保管,但画,我们送出了就一概不收回,你千万不要为难我才好。」
「那就把它丢到垃圾桶去!」费蒙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那也请你自己丢。」莫儿追了上去,把手上抱着的画直接塞进他怀里,「你可以选择要不要发生。」
「什幺?」费蒙被迫拿着那幅画,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再见。」莫儿朝他微微点个头,快步的跑回柜台。
守在古堡外一个晚上,戴特的手下一看见费蒙走出古堡便上前迎接,伸手要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费蒙闪过他伸过来的手,将画夹在腋下,「辛苦你们了,布拉格的夜晚气温不高啊。」
「应该的,费蒙先生,是我们早到了,还请您不要告诉老大。」戴特的手下必恭必敬地道。
「不会的,上车吧。」费蒙一笑,被人迎上了车。
透过后车窗,他看着梦幻古堡缓缓地消失在眼帘,说不上眷恋,但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他真的可能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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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雪梨
「助理的工作很繁琐,小到包括照顾车手的生活起居、食衣住行,安排及掌握车手的行程、约会、所有行动,递毛巾、端茶水,在比赛期间与车手寸步不离,时时让车手的身体及情绪维持最佳状态,大到随时了解车队进行车况设计,调校及准备情况以传达给车手,并与总管理处时时保持联络……这样,你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林柔儿乖巧的点点头,两只紧绞着的手紧张的冒汗。
「你可以吗?」威廉斯车队老板的特助帕尼斯,一双细小的眼睛布满精光的直盯着眼前娇小的女人,很怀疑像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小女孩,可以胜任这项穿梭男人堆里的工作。
「我可以的,先生,请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林柔儿的语气有点急,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眼神与言语之中对她的不满意。
「嗯……」帕尼斯沉吟片刻。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以为这个娇柔的东方女子适合这份工作,但要找到一个像她一样,懂得中,英、法三国语言,又愿意做这份工作的女人实在不容易,毕竟这个工作要整年度跟着车手到世界各地,甚至要做一些佣人般的工作,高学历的年轻女子是万万不愿的,也少有人喜欢四处奔波的不安定生活。
何况,眼前这个女孩是他的独生爱女千求万求,非要他亲自来看看可否录用的女孩,也是爱女每天挂在嘴边,说她这个好说她那个棒的高材生同学。
「先生,我极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让我做吧,我一定会努力把这份工作做得很好的,我保证。」林柔儿凄楚动人的眼眸定定的望住帕尼斯,柔弱的体态下却有一颗十分坚定的心。
她知道车手助理的工作可能把她累垮,她也知道对她这样一个对赛车一窍不通的人而言,要担任赛车手的助理是更加的难上加难,但这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这份工作的薪水很高,是她担任翻译工作的好几倍,工作一年就可以让她完成去法国巴黎留学的梦想。
她答应过爸爸的,要替他一圆建筑师的梦,从小她坐在爸爸腿上,听到的都是爸爸对巴黎艺术殿堂的向往,久而久之,她也把爸爸的梦当成自己的,立誓这辈子定要替他完成……
可惜,爸爸突然就这幺走了,把十九岁的她一个人留在雪梨,再也看不见她要为他完成的梦想……
今年六月,她才刚刚考上法国巴黎艺术学院建筑系,却顿失了她在世上唯一依靠的爸爸和经济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