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才疯了!展馥玮有病你却不给她请医生,还在她身上下毒,她怀孕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竟然对她下那种毒手!你真的该死!我问你,她死了,你究竟能在她身上得到什麽好处?」老实说,这一点冷尔谦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以为史雷诺有致展馥玮于死地的动机与理由,但是种种伤害的事件却都一古脑儿指向史雷诺,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闻言,史雷诺莫名其妙的瞪视著他,「你究竟在说什麽?馥玮怀孕了?我怎麽不知道?再说,就算她怀孕了怀的也是你冷尔谦的小孩,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怎麽让她怀孕?」
「你没给她请医生吗?她病得这麽重,你竟然不闻不问?不会吧?」
「我当然给她请了医生,可是医生并没有告诉我她怀孕了啊!」史雷诺皱起眉头。
「见鬼的不知情!有哪个医生在看病时会看不出一个女人怀孕?」
「真的没有人告诉我,还有,刚刚你说下毒是怎麽一回事?」
「我带馥玮到医院检查出她体内有一种慢性病毒,而且已经服用一阵子,一天一点,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受你的照顾,这个你是赖不掉的。」冷尔谦上前抓住史雷诺的领子,「说!她死了究竟对你有什麽好处?」
「对我会有什麽好处?」史雷诺气得一把挥开他,迅速的回以他一拳,一扫方才被他揍了好几拳的文弱形象,「你告诉我啊!我也想听听她死了对我来说有什麽好处!该死的,我真要她死,那又何必辛辛苦苦的替她撑下展氏航运?早八百年前就可以送她归西了!在前几年的那种情况下,她若死了,老董事长便会把展氏财团双手奉上给我,我若真有什麽图谋,你以为你还遇得上她?还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
他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他有吗?在他眼里的她可不是这麽一回事,他才一跟她解除婚约她就和史雷诺到酒店开房间,他知道她的身体要他,却不以为她的心里也是要他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冷尔谦静下心来瞅著他,心里翻涌著数种莫名不已的情绪。
「我也很想知道。」史雷诺抚著被冷尔谦打得略微浮肿的嘴角,轻哼一声。
「如果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那你告诉我,展氏财团内部有谁会希望展馥玮丧生?她死了又对谁有好处?」
「没有……」突然间,史雷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眸光房地闪过一抹惊怒,竟欲言又止起来。
「你想到什麽了?」冷尔款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没什麽,查清楚的话我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冷尔谦哪有那种耐性等。
史雷诺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突然间道:「你会娶馥玮吗?」
「这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冷尔谦皱起了眉头。
「你刚刚不是说她怀孕了?你如果不打算娶她,那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她有我,我会娶她。」史雷诺认真的看著他。
「我冷尔谦的孩子只能姓冷。」
「喔?」史雷诺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只要孩子不要她喽?我知道了,我不会有意见,如果馥璋同意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孩子,但我还是会娶她,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听到史雷诺说要娶展馥玮,听到他说要生一个属于他跟展馥玮的孩子,冷尔谦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正不断的往上冒,有一种上前把他那张自信又从容的笑脸撕裂的冲动。
「我说过她永远是我冷尔谦的女人!」冷尔谦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齿缝间迸出。
「你既不打算娶她,就没有资格拥有她。」史雷诺寒了脸,「再告诉你一件事,展氏航运不会垮,我也不会让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喔?你找到帮手了?是不是美国的一家专业金融机构?我猜得没错吧?」冷尔谦锐利的眸子扫向他。
那笔资金缺口可不是笔小数目,连展氏财团的董事都不愿意再拿出钱来补这个无底洞,史雷诺是如何说服别人的?他真的很好奇。
史雷诺瞅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淡淡一笑,「你调查到什麽了?」
「还不是大清楚,不过我想不用太久的时间我就可以搞清楚一切。」
「随你,馥玮就暂时托你照顾,等我办完事,我会亲自去带她走。」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史雷诺。」
史雷诺对此事不置可否,眸子中有著淡淡的笑意,「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想到谁有可能伤害馥玮。」
「有眉目的话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我不想劳动警方,也许你可以帮上忙,现在先去看看馥玮,她想见你很久了。」
「她恨我恨得要死呢,一看见我就叫我把展氏航运还给她。」
「她怎麽会知道这件事?」史雷诺讶异的抬起一双眸子与他对视。
「她在家里都可以让人下毒了,这种大事怎麽可能会不传到她耳里?」冷尔谦没好气的说,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丢在他桌上,挑了挑桀惊不驯的眉,「这里有我二十四小时的联络电话,别忘了Call我。」
「你相信我了?」史雷诺拿起名片把玩著。
「是暂时的!」丢下这句话,冷尔谦转身离开了展氏财团大楼。
冷尔谦是在乎她的吧!从他一谈到馥玮便暴躁易怒的情形来看,她已经深得他的心了,只是这个男人自己没什麽自觉而已。
将馥玮交给冷尔款,也许他可以放心了。
他一直深信爱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像冷尔谦这种一旦真的爱上了便会翻天覆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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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一会脉之后,一名男子搁下了展馥玮的手,站起身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的扫向在场的几个人,道:「这种毒来自中古的英国,专门用来对付当时受制的俘虏与仆人,为了怕他们有一天反抗,所以便一天一点在每天的饭菜里喂食他们服用这种药物,好控制他们的行为。」
「中古时代的英国?」唐逸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
「你质疑我的能力?」男子眼镜下的眸光锐利的闪了闪,非常的不悦,「那你们就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喂,你不要这麽有个性行不行?我只不过好奇问问。」唐逸出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勉为其难的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道:「我知道你很行,组织的人也都知道你是世界级的高手,可是如果这个女人无法在你手中起死回生,那你不就等于浪得虚名?」
「激将法对我没用,唐逸!」男子懒都懒得看他一眼,摆明的不卖他面子。
展馥玮看著两个大男人拿那个大夫没辙,不由得出声了,「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们不必再去求任何大夫,自讨没趣而已。」
冷尔谦不悦的瞪了唐逸一眼,冷冷地道:「早知你的朋友也不会是什麽善类,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你以为我这麽闲?」那个男人非常不高兴的转过头来也瞪著冷尔谦,「要不是唐逸求我来,你以为我会管她的死活?」
「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不能管她死活?」冷尔谦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们组织里的人也不怎麽样,不知你们的组织这几年被你这个自命清高的名医医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