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歪理,蓝斯还是第一次听到。
车下坡时,桑盼柔神情轻松地对蓝斯说:
“蓝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要慌。
“什么事?该不会是煞车失灵了吧?”蓝斯笑着说。
“答对了,宾果!我发现你猜坏事比我还准!”桑盼柔神情严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桑盼柔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发白了,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倒也不怕,现在旁边还坐了蓝斯,万一蓝斯有什么事,桑盼柔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刚才又开得太快,现在是下坡,重力加速度之下,他们会变成怎么样,桑盼柔实在不敢想。
“别紧张,我在你旁边。”蓝斯拍拍桑盼柔的手,想要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就是因为你在我旁边,我才会紧张!”桑盼柔说。
这倒引起了蓝斯的好奇心。“为什么?”他问。
桑盼柔将心里的顾虑毫不隐瞒地告诉蓝斯,没想到蓝斯听完后却是一阵爆笑。
“人家紧张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只是觉得我和你的心从没这么亲近过,我刚才想还好有你在身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伯!我很感谢上帝,能让我们两个在一起!”
“嗯!”
相契合的心灵此时已不需言语,两人的感情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桑妮,你有没有看到那棵树?”蓝斯指着下一个大坡道转弯前的一棵大树。
“有啊!那又怎样?”
“我要你撞上去!”
“撞上?对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停下来了,可是我们人会不会怎样?”
“我们不会怎样的,这车经过严格的冲撞测试,又有双安全气囊,没问题的!”
桑盼柔依蓝斯所言,将车撞上那棵大树。车子果然停了!再踏在地上的感觉,竟然是那么好!
“蓝斯你好棒!我爱死你了!”桑盼柔忍不住抱住蓝斯又叫又跳,还亲了他好几下。
“早知道这样你就会自己投怀送抱,那我早把车子的煞车线剪了。”
“什么?蓝斯,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车子又坏了,我们怎么办?”
这倒是个大问题。
“蓝斯,你下是有无线电话吗?我们可以用无线电话报警,叫拖车啊!”
“很不巧,因为怕他们那些不识相的人打电话来闹我们,所以我没有把它带出来。”
“那就没办法了,哇——下雨了!”
黑暗的天空开始飘起细雨了。
“我们也不能待在车里过一晚,车坏了没有暖气,到了晚上会冻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桑盼柔两手摩挲着手臂说。
桑盼柔身上穿的是薄薄的小礼服,只有一件小外套,挡不住什么寒风的。
蓝斯赶紧将身上外套脱下来。“来,把外套披上,小心着凉。”
“那你呢?”
“我啊?我是男人,没关系的。”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就像你说的,这里根本没车经过,要搭便车根本不可能,这样吧!我们走下山!”
“走下山?’
“是啊!搞不好山下有城镇或是旅馆也说不定,不然看有没有电话筒也可以,那我们就可以打电话求救了,总比困在这里好;而且走走路,运动运动就不觉得冷了。’
“这条山路很长,下山还不一定能找到旅馆,走下山很累人的。”
“这点小路程难不倒我的。”
几十公里的路又不是没走过,太小看我桑盼柔了。
“我知道。若是平常时候我也不担心,但是现在你脚上穿的是三寸的细跟高跟鞋,走两、三个小时的山路,我怕你的脚受不了。”
这点桑盼柔倒是没想到,多亏蓝斯细心,可是不穿鞋在黑漆漆的路上走更危险。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桑盼柔急得满头大汗问,她现在一点也不冷了!
“这”蓝斯脑海里闪过许多办法,但没有一件行得通的。“没有!”
“这就对了!我答应你,如果我脚痛或是受不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不会硬撑,等我走不动,你再背我好了。”
“好!一言为定,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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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你看!前面有灯光,是旅馆,太棒了!”
桑盼柔和蓝斯两个人在大雨中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远处亮着的灯光。
“是啊!我看到了!”
桑盼柔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蓝斯知道桑盼柔的脚快不行了!平常只穿平底运动鞋的人,要她穿高跟鞋已经很勉强了,何况是穿着细跟高跟鞋在雨里走三个多小时?
柜台是个胖胖的黑人妇人,一脸地笑:“欢迎!这么恶劣的天气,真是辛苦了!”
“我们要两间相邻的房间。”
‘对不起,这是间小旅馆,房间不多,现在只剩下一间双人床的房间了。”
听到这句话,蓝斯和桑盼柔对看一眼,又各自把头转开了,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怪。
“我看你们就勉为其难挤一挤吧!”看到他们那样,那妇人大概猜到几分,笑着对蓝斯说:‘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好吧!那间房间我们要了。”蓝斯根本没得选择。
“钥匙在这里,上面有房间号码,往里走就是了。”
一进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粉红色的大床,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僵凝。
“我看这床一定是柜台那妇人依照自己的尺寸订做的。”桑盼柔拚命想打圆场,可没什么用,她自己早紧张得要死。
“盼柔,你先去洗澡,你全身都湿透了,小心感冒。”
桑盼柔点点头走进了浴室,蓝斯则苦思着“煞车失灵’这件事——
“好舒服!”桑盼柔洗完澡出来了,连头发也洗了,边将头发擦干,边说:“还好,里面有两条浴巾,蓝斯换你了。’
桑盼柔全身上下只用条浴巾围起来,那小小的浴巾什么也遮不住,细柔的香肩、均称且修长的大腿全露出来了.
蓝斯看到桑盼柔那性感的模样,二话不说就往浴室里冲,他现在需要大量的冷水来冷静一下自己。
蓝斯也围着浴巾出来了,孤男寡女在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两个人身上只围着什么也不是的浴巾,也难怪蓝斯遏上木住自己奔放的想像力。
“蓝斯,你把内衣裤放在哪?”桑盼柔在浴室用大喊。
“为什么这么问?”蓝斯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
“我顺便帮你洗一洗,晾在浴室里,这样明天就会干了;不过,那些礼服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关系,那些礼服就先挂着好了,明天商店开门时,我再去买几件衣服回来换。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桑盼柔从浴室出来,却看到蓝斯躺在小小的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更奇怪的是,蓝斯不知从哪找来一条毛毯,将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你在做什么?”桑盼柔问。
“今天晚上我睡沙发,床让你睡。”
“别开玩笑了,沙发那么小你怎么睡?我睡还差不多、”
“怎么可以让淑女睡沙发?-你睡床上,这是命令!’
“蓝斯,有时我觉得你那要命的骑士精神让你有点食古不化。这样吧!这床这么大,我们两个一起睡床上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提议有多危险?蓝斯觉得自己像是凯觎小红帽的大色狼!
“不行!”蓝斯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你的睡相很差吗?会把旁边的人踢到床底下去?”
“怎么可能!”
“那不就得了!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把你踢下床的,到床上睡吧!这床很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