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不知她是谁,只知此人绝非皇后,白傲霜冷淡地回答。
“大胆,竟敢对我如此不敬,你一定是新来的宫女对不对?”女子娇叫。
“喂!这位可是咱们当今的太子妃,快报上名来,让太子妃知道到底是谁胆敢对她
不敬。”那名女子身旁宫女打扮的人也说道。
原来是太子妃,难怪会那么跋扈傲慢,既然她们非得知道她的名字不可,她也就大
力的说出来。
“我是白傲霜。”
“白傲霜?”太子妃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一时想不出曾在哪里听过。
“太子妃,那女人就是毓德王爷要娶的那名寡妇。”那名在太子妃身旁的宫女以只
有她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就是她?”太子妃的双眼立刻迸射出夹杂着嫉恨的轻蔑,她讥讽地说:“她怎么
放在这里出现?”
“奴婢也很想知道,如果我是她一定羞愧得哪里也不敢去,不过就是有人脸皮特别
厚,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就巴着王爷不放。”
两个女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白傲霜面前大肆批评起来。身为她们批评的目标,难
得白傲霜还能心平气和的对她们说:
“是皇后要我来的。”
“皇后?”太子妃又是一阵尖叫。“皇后为什么要叫你来?”
她的模样好像白傲霜会和她争宠似的,令白傲霜好气又好笑。
“这你恐怕要问她了。”
白傲霜的话才刚说完,就有一名中年美妇人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这人想必就是皇后了吧!白傲霜暗忖。
“太子妃,哀家刚才一路走来,就听见你在这宫中大吼大叫,这是怎么回事?”皇
后不悦地问。
“娘娘……我……”太子妃面对皇后时的态度和对待白傲霜时完全不同,她诚惶诚
恐地说:“都是白傲霜这贱人害的,你为什么要召见她,她根本不配进入皇宫。”
“你是在质问哀家吗?”皇后婕了婕眉。
“我……不是……”
太子妃确实没有恶意,她深知皇后对皇上的影响力,因此几乎天天都来皇后的寝宫
请安,藉此讨好皇后以为日后作打算。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不耐烦地屏退她。
“娘娘……”太子妃没想到皇后会这么快就赶她走,可是接触到皇后不容置喙的眼
神后,也只能乖乖的照办。“是,臣妾告退。”
这就是皇后的威仪吗?就连原本跋扈蛮横的太子妃在她面前也像小猫般温驯。
而且……她真的好美啊!真不愧是一国之后。
“你就是白傲霜?”就在白傲霜默默观察着皇后时,皇后也正在观察着她。
极普通的一名女子,虽然也能称得上是一名美女,但也仅只是如此而已,皇后实在
不明白这女孩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封亦寒的。
“皇后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白姑娘。”一名宫女开口问。
而白傲霜则不亢不卑地回答:
“皇后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白傲霜了吗?”
“大胆……”
那名宫女才要斥责她,皇后就举起手要她住口,并且对所有宫女说:
“你们全都退下去吧!”
“遵命。”
所有的宫女鱼贯而出之后,皇后直视着白傲霜开口说:
“你坐下吧!哀家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是。”
待皇后和白傲霜全都坐定之后,皇后又深深地看了白傲霜一眼。
“告诉哀家,你和亦寒是怎么认识的?”
“启禀娘娘,我与亦寒认识的经过不足挂齿,说了只怕有辱天听。”
白傲霜只觉得纳闷,为何皇后提起封亦寒时,似乎荡漾着一种异样的情愫?
“你不告诉哀家也没关系,哀家已从太子那儿听了个大概情形,老实告诉你吧!哀
家不许你嫁给亦寒,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白傲霜的确是很清楚,皇后一定听信了外头的流言,但问题是皇上都下旨赐婚了,
皇后她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反对?
“娘娘,你如果要反对这场婚礼恐怕是找错人了,我是最微不足道的。”
“微不足道?”皇后嘲弄似地扬高了声音。“亦寒想娶的女人怎么可能微不足道。”
“娘娘似乎很了解亦寒?”白傲霜大著胆子问道。
皇后也不害怕承认地说: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哀家更了解他。”
“那么你应该也非常了解,封亦寒一旦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无法改变他。”白傲霜
道。
闻言,皇后惊讶的看着她,眼中似乎有着激赏。
“你很聪明,哀家可以了解亦寒何以会选择你,可惜哀家仍然认为你配不上亦寒,
你可以嫁给任何王孙公子,可就只有亦寒不行。”
“娘娘,你这么说不是互相矛盾吗?”
皇后的态度活像是要替皇上选妃似的,真是让人感到大大的不解。
“你不懂,亦寒的血统比任何人都高贵,他甚至比皇上更……”皇后倏地住了口,
充满惊恐的望着白傲霜,不再说下去。
比皇上更怎样?皇后的行为让白傲霜觉得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正要呼之欲出。
“娘娘怎么不再继续说下去?”白傲霜正等待着她的答案。
“总之,哀家要你离开亦寒,这是命令。”皇后转移话题。
“不可能的,即使我想离开他,亦寒也不会答应。”况且她离开封亦寒后能去哪里?
“只要你愿意离开亦寒,哀家就有办法。”皇后积极地劝说。“你愿意吗?”
“我……”
白傲霜犹豫了,她想要过的是平凡生活,和封亦寒在一起她永远地无法如愿;她虽
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但那也不是她心甘情愿;她虽然答应嫁给他,可那也是因为她走
投无路。
而她真正的意愿呢?
皇后见她犹豫不决,深知再勉强她只会造成反效果,因此她转而语气温和地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亦寒的妻子必须是人民所能接受的女子,
很可惜你并不是。在还没举行婚礼之前你都能后悔,你仔细的想想,怎样才是对你和对
亦寒最好的安排。”
“娘娘,你为何对亦寒这么关心?”白傲霜始终无法明白,她只隐约猜到皇后和封
亦寒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既然是不能告人的秘密,皇后当然就不会告调白傲霜,她只是如此说:
“我关心他是最天经地义的事。”
说的不是“哀家”而是“我”,这不就更显露出皇后和封亦寒关系的密切。
“你和亦寒……”白傲霜很想知道她和封亦寒的关系,但又有些害怕知道。
“白姑娘,今天的事你别对亦寒提起,哀家不留你了。”说着,皇后竟下了逐客令,
她对着殿外大喊:“夏喜,找个人送白姑娘回毓德王府。”
“遵命。”殿外传来回应。
白傲霜明白皇后是什么也不会再说,她欠了欠身说:
“那么我先告退。”
夏喜领着白傲霜走向宫门,在快接近宫门时,夏喜说:
“白姑娘,你回王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外候着,奴婢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从她们的所在地到宫门只有一小段距离,如果她还因此迷路就太糟糕。
“谢谢你,白姑娘。”
夏喜走后,白傲霜才想往宫门走去,却好死不死又撞见太子妃和她的侍女。
“白傲霜,皇后对你说了什么?”太子妃还是那一副高傲的嘴脸。
白傲霜不与人计较,但这并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欺侮。
“皇后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必要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