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寒并不否认这个可能性:
“若果真如此,我一定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这些事暂且搁下,傲霜,我先
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
封亦寒早就替白傲霜准备了房间,所以白傲霜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就连翠儿都有自己的房间,这一点让翠儿相当地高兴。
这大概就叫作“爱屋及乌”吧!翠儿用了一句成语。
封亦寒亲自带着白傲霜到他为她准备的房间。
“傲霜,皇上已经答应要下旨赐婚,在婚礼之前你先住在这里,你看看有没有哪里
需要改进的?”
“这样已经够好了。”
白傲霜相当清心寡欲,对她来说,只要有得吃、有得住,这便是够了。
“还有刚才那些暴民真的没有伤了你吗?”封亦寒知道白傲霜的个性,即使她真的
受了伤,她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没有,你不要多心了。”白傲霜低下头道。
“我看看。”虽然白傲霜如此说,但封亦寒仍不放心地卷起她的袖子,谁知就让他
看见一片瘀青。“可恶,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白傲霜急忙收回手。
“这没什么,你不要将小事闹大了。”
“你啊!真让我感到生气。”封亦寒心疼不已。“他们这样对你,你非但不生气,
还替他们讲话。”
“你不是说有人利用了他们吗?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白傲霜
因此原谅了他们。
“我却无法轻易地原谅他们,因为他们竟让你这白皙无瑕的肌肤留下瘀痕,让我看
看,你还有其他的伤痕吗?”封亦寒问。
“不要。”
让封亦寒看其他的伤痕,这怎么可以呢!难不成要她脱下衣棠,让地做个全身的身
体检查吗?虽然他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这样要求也太过分。
“如果我坚持呢?傲霜。”
“你……”白傲霜无奈地叹道:“你和那些暴民又有什么差别呢?王爷,你和他们
一样不可理喻。”
“我可不希望你身体受伤而不说。”封亦寒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轻轻的拉下她的衣
棠。
“王爷,让翠儿替我检查吧!”白傲霜红着脸急道,再这样“检查”下去,谁也不
敢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叫我的名字,傲霜。”封亦寒俯身亲吻住白傲霜雪白的脖子。
“亦……寒。”白傲霜叫道。
“很好,我的傲霜。”
封亦寒沿着她的颈项吻下去,突然,他发觉她的胸前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是什么?”封亦寒定睛一看,就见白傲霜胸前数了一颗珍珠正发着光。
白傲霜低头,也看见了那颗珍珠。
“这是一颗稀世罕见的珍珠,其中还有一则神奇的故事呢!”她道。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封亦寒地想知道,会发出光泽的珍珠他并不是没见过,
但这颗珍珠光芒是那么耀眼,不像是一般的珍珠。
白傲霜道:
“我娘在生我之前梦见有一颗白色的珍珠自天而降,跑进了她的肚子里,当天晚上
她就生下了我,而且更神奇的是当时我的手上竟握着一颗白色珍珠,也就是如今戴在我
胸前的这颗珍珠。”
“竟有这种事。”见多识广的封亦寒也从没听闻过有这等事。“上一次我怎么没发
现这颗珍珠。”
封亦寒所说的是上次他们恩爱时,他就没看见她胸前有珍珠,白傲霜解释道:
“我本来一直将珍珠放在珠宝盒里,上次离开方家时怕丢掉所以一直戴在身上。”
“说不定你是个落入凡尘的仙子。”封亦寒若有所思的想着。
“怎么可能。”白傲霜因他的说法而发笑。“我只是平凡的白傲霜罢了。”
“我也希望你不是,因为我碰了一位仙子一定会遭受神罚的。”封亦寒显得相当认
真。
白傲霜凝视着他问:
“你后悔了吗?”
“糟糕的是我连一点后悔的心都没有,我大概已经无可救药了吧!”封亦寒在她粉
嫩的颊上印上一吻道:“今日你经历那么可怕的事,就让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会要御
医开些治疗瘀青的药给你擦。”
“其实你用不着如此费心。”封亦寒对她愈好,就愈让白傲霜不知如何回报他。
“我可不希望在你平滑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丁点的伤痕。”关于这一点封亦寒很坚
持。
白傲霜很想问他:像他那么要求完美的人,为何会如此执着于她?再怎么说她都不
算是完美的人啊!
只是,直到封亦寒走出了她的房门,她都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这边毓德王府的男主人正因平息了一场风波加上每个人都平安而庆幸,可是那边东
宫里的太子正因行动失败而发怒!
“可恶,封亦寒那家伙为什么不派兵镇压那些暴民?”东宫太子大吼,他的外貌,
若不是华丽的衣饰衬托,欺人必定不晓得他是身分如此尊贵之人。
“他比我们想像的沉着冷静多了。”在场的另一个男子说道,而他赫然是丁元熙。
这两个人之所以会凑在一块儿,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太子因权势被夺怨恨封亦寒,而丁元熙则因爱人被夺而怀恨封亦寒。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丁元熙在白傲霜被带走后就立刻找上和封亦寒敌对的太子,他们共同想出一条毒计
欲陷害封亦寒。
首先,由丁元熙出面散布对白傲霜不利的流言,再带领着那群忿忿不平的民众打着
惩罚白傲霜的口号到霜园去闹事,然后冉乘机落跑。
群众里早已安置太子的心腹,他们的任务就将是乱事扩大,然后等着着急的封亦寒
带着军队来镇压,之后太子再领着“正义之师”讨伐残暴伤害人民的封亦寒一干人等。
他们的计划是多么完美,但谁知竟中途出了错,封亦寒没有带一兵一卒,只和楼无
尘两人就平定那场闹局,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贸。
而他们哪知道封亦寒之所以没带军队,和什么冷静沉着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他纯粹只是因为一时之间调不到军队所以才……
“总之,我一定要除掉封亦寒,否则他一定会阻碍我继承皇位,你要替我想想办
法。”太子将这个棘手问题丢给丁元熙。
丁元熙想了想道:
“从皇上那边下手如何?只要殿下你天天在皇上面前说封亦寒要造反,久而久之皇
上也一定会信以为真。”
“你以为这种事我没试过吗?可是父王对封亦寒言听计从,信任有加,我不说还好,
若说了他一定是先斥责我一番,只徒惹他生气而已。”太子殿下一捉到此事也是一肚子
窝囊气。
“我真搞不懂,皇上为何对封亦寒那家伙如此信任,我是曾听说过一个谣传,说他
是皇上的……”
丁元熙倏地住口,“私生子”三字他怎样也不敢说出口。
太子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无所谓地耸肩道:
“你想说他是我父皇的私生子吗?哼!他若是我父皇的儿子,以父皇对他的宠爱程
度,我还有可能当得了东宫太子吗?”
是啊!若封亦寒果真是皇上之子,以他的聪明才智加上皇上的宠信,他无疑是东宫
太子的不二人选。
“那为什么皇上会如此宠信封亦寒?”甚至比自己的儿子更信任,这实在太没道理,
难怪丁元熙会觉得困惑。
“这还不是皇后害的。”太子咬才恨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然而身为太子的他可比其他人更了解。
当今的皇后并非太子的亲生母亲,因皇后膝下无子,因此才从其他皇子中选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