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凛听了他的保证后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言谈中,侍卫已带来了米雪儿。
她一见到欧阳凛马上为自己伸冤。
「冤枉啊!陛下,我没有杀害月蓁小姐。」
「米雪儿,你的嫌疑最大,而且只有你才会有这个动机。」欧阳凛厉声道。
米雪儿不同意欧阳凛所说的话:
「不是『只有』我才有动机,还有两个人也同我一样憎恨月蓁小姐。」
「谁?」
「莫莉和沈萍,她们两人也因月蓁小姐夺走陛下的爱而怀恨在心。」
「欧阳兄,想不到你还真不简单,在女人堆中那么吃香。」蓝羽臣羡慕地说。不过却因而遭到了老婆齐天靉的白眼伺候。
欧阳凛尴尬的苦笑。但他对米雪儿的话半信半疑:
「莫莉就算了,但沈萍没道理会对月娃娃怀恨在心呀!」
「那是陛下不了解沈萍,她一直爱慕着您呀!」米雪儿对于情敌的感觉是很敏感的。
「怎么可能?」
欧阳凛从没想过沈萍对他会有特殊的情感,更别说会因爱生恨而企图杀害杨月蓁了。
不过,他并不排除任何可能性,因此立即命人去找莫莉和沈萍过来。
没多久,莫莉和沈萍就被带到欧阳凛面前。
「陛下,您找我们过来有什么差遣吗?」莫莉率先问道。
时间宝贵,欧阳凛实话实说:
「我怀疑你们之中有人企图杀害我的新娘。」
莫莉和沈萍闻言都变了脸色,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陛下,我没有。」
当然,没有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傅清扬在欧阳凛的耳边说了几句,欧阳凛随即点头道:
「要排除嫌疑很简单,说说你们在晚饭前的那段时间都在干嘛?」
「我……我在自己的房里睡觉。」米雪儿首先说。她要快点排除自己的嫌疑。
但她的话并不能使她脱离凶手的嫌疑。
「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你真的在自己的房里,不是吗?」傅清扬开口。
「唔……是的。」米雪儿懊恼地点头。
「莫莉,你呢?」欧阳凛问。
「我在厨房里帮忙,当时那里有许多人,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莫莉道。
「是吗?」量她也不敢乱说。这么说来莫莉可以暂时排除在外了。欧阳凛看向沈萍,「当时你在哪里?」
「我和儿子在花园里捉蝴蝶,当时只有我们两人,也没有人能为我作证。」沈萍很遗憾地说。
此时,莫莉很狐疑地看向沈萍道:
「陛下,有件事我一定要说,沈萍她并没有说实话。」
「什么?怎么回事?」欧阳凛挑了挑眉。
「晚餐之前,沈萍到过厨房熬了一锅东西。」莫莉将她知道的全告诉欧阳凛。
在欧阳凛还没有做出决定前,沈萍急道:
「我是要熬给儿子喝的,因为他最近肠胃不是很好,所以……」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欧阳凛厉声道。
「我以为没必要……陛下,您不会以为我会拿那种东西去毒死月蓁小姐吧!」沈萍见欧阳凛不悦地瞪向自己,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谁跟你说月蓁死了?」欧阳凛大喝,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而且,又是谁跟你说月蓁是『中毒』。」
「啊?这……」沈萍一时语塞。
「月蓁中毒的事我一开始就封锁了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是……」
「沈萍,是你下的毒?」欧阳凛冲上前去,盛怒之下一把捉起沈萍的衣领质问她:「为什么?」
沈萍看了他一眼,顷刻间脸庞变得十分阴狠:
「到最后你都还不晓得为什么,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看过我。」
「你在说什么?别忘了你是个有夫之妇。」欧阳凛提醒她。
「哼!丈夫算什么。」既然事迹已然败露,她也没必要隐瞒了。沈萍啐道:「他只是我接近你的藉口,可是你只把我当成你属下的妻子,后来他死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可是你依然不肯看我一眼。」
「等等……」一个念头窜进欧阳凛的脑海里,他记得沈萍的丈夫是中毒死的,难道是……「你老公是你毒死的吗?告诉我。」
「没有人会怀疑我。」沈萍大笑:「我一直以毒药来达成我的目的,还有,谁教那女人要抢走我喜欢的男人,是她该死。」她一点悔意也没有。
「快把解药拿出来。」欧阳凛摇晃着沈萍。
「嘻,没有解药。」即使有也不会拿出来,她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解药!」欧阳凛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陛下,你知道吗?今天是你最注意我的一天,我好高兴。」沈萍竟然露出陶醉的神情。
「乖乖。」蓝羽臣不可思议地叫道:「我还没看过这么怪异的女人。」
「幸好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中没有这一型的。」傅清扬调侃他。
「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楚威白了他们一眼。
「对喔!」蓝羽臣突然想到:「该吃饭了。」
他们还没吃晚餐呢!不过,事实上现在谁也没心情吃饭。
还是先拿到解药救杨月蓁的命比较要紧。因此,蓝羽臣在楚威又赏了他一记白眼后,才正经八百的对博清扬道:
「你好歹也想个办法,看要怎么让那个疯婆子乖乖交出解药。」
「办法当然是有,但怕你们会说我残忍。」傅清扬不太愿意说。
「说出来听听也无妨。」
蓝羽臣极想知道傅清扬会用什么方法。
「就是……」
傅清扬才要说出,只见失去耐性的欧阳凛对侍卫说:
「去将沈萍的儿子带来。」
「欧阳凛的想法和我一致。」傅清扬道。
「什么?」蓝羽臣不解。
「看下去就知道了。」傅清扬决定先不要公布答案。
沈萍对于欧阳凛突然的决定充满了惊慌与不安,她脸色大变道:
「陛下,您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凛邪恶地道:「无忧宫中也有许多杀人不见血的毒药,正好可以让你的儿子试验看看。」
「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做,我儿子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沈萍抱住欧阳凛的大腿求道。
「月娃娃又做错了什么?」欧阳凛毫不怜惜地抓起沈萍的头发道:「我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但为了月娃娃我可以变成魔鬼。」
沈萍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她知道欧阳凛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当真的,如果杨月蓁死了,他会要所有的人陪葬。
她输了,输得好惨。
「我交出解药就是了。」
沈萍交出了解药。杨月蓁总算是脱离了险境,但由于需要休养,婚礼也只好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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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所有的人都聚在月殿里闲话家常。
蓝羽臣有感而发地道:
「唉!本来我打算送一份惊喜给月蓁他们当结婚礼物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人来就好了。」欧阳凛客套地说。
闻言,逐渐恢复血色的杨月蓁提醒他。「羽臣的『惊喜』你一定不会喜欢,相信我。」
殷鉴不远,她还记得傅清扬和楚威被那家伙整得有多惨,不过也难怪他啦!因为始作俑者是他们自己。
当初蓝羽臣的婚礼也差一点因他们而搞砸了。
「你放心好了,看在你到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份上,我已经打消整你的念头了。」蓝羽臣老实说:「而且我通常对女性同胞都比较仁慈一点。」
「我应该感谢你吗?」杨月蓁嘲讽道。
「那倒不用了。」
「好了吧!羽臣,人家月蓁他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咱们又何必当讨人厌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