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阵惊呼,其他三人忙不迭的看着葛城夜子的肚子。齐天靉首先发难:
「哪时候知道的?怎么可以瞒着我们大家呢?」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她哪敢隐瞒大家呀!
「小夜。」齐天靉突然握住葛城夜子的手,慎重其事地说:「我要和你来个指腹为婚,如果你生的是女孩,就嫁给我儿子。」
天哪!超俊美的楚威和超美艳的葛城夜子,他们所生的小孩会是怎样超超美的样子呀!光是想就不禁让人流口水。
「哪有这样的,天靉姐,小心你儿子以后会恨你。」曲婕就事论事地道。
「他才不会恨我。」只会感谢我而已。齐天靉非常非常兴奋:「天哪!我的房里有个孕妇。」
其实,她也才刚刚从「孕妇」这个身分卸任而已。
曲婕觉得她说的话不对。
「不对,应该有两个孕妇才对。」
「两个?」齐天系看看曲婕道:「难道你……」
「不是啦!」曲婕红着脸,她知道齐天靉误会了。「是杨姐姐。」
「月蓁?!」
又是一阵大大的惊呼。
「哦!天哪!这是我今生听过最难以置信的事。」齐天靉喊道,但有件事她还不明白,「谁是孩子的父亲?」
齐天靉很好奇,是谁有此能耐让杨月蓁怀了孕?总之,那个人一定很厉害。
曲婕神秘地笑道:
「那个人现在就在楼下和傅大哥他们聊天。他和杨姐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蓁,你爱他吗?」齐天靉接着又问。
大家都知道,杨月蓁的心里只有她的红月王,她还会爱上别人吗?
杨月蓁沉默地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齐天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杨月蓁一阵恍忽,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红月王温和的笑脸,感觉好像是红月王在她说:「太好了。」
而且,她似乎也听到了红月王说:「等了三百多年已经足够了,你可以放心去寻找真爱。」
「谢谢你。」杨月蓁轻轻地吐出。
「什么?」齐天靉不解地看向杨月蓁,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道谢。
「没什么。」
杨月蓁笑了,那是一个释然的笑容。花费了三百多年的时间,她终于从象牙塔里走了出来。
***************
杨月蓁和欧阳凛商量的结果,她还是可以保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他有空的时候也会陪她到红月岛小住。
一天,他们一同携手走进红馆,在红月王的画像前停下,欧阳凛对着画像道:
「皇兄,请把你最心爱的女人交给我,我一定会生生世世的爱她。」
接着,他又转头对杨月蓁说:
「我不会阻止你怀念皇兄,咱们一起将皇兄永永远远的刻在心里。」
「嗯。」
杨月蓁满心幸福的依偎在欧阳凛怀中。
欧阳凛低头寻到了他渴望的柔软唇瓣,在激切的热吻中,他的手也忙着解开杨月蓁的衣裳,意图非常明显。
「你……你的伤口……」
杨月蓁抓住他蠢动的手阻止他,他上次救她时所受的伤还没痊愈呢!
「清扬说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他真是一个好医生。」欧阳凛嘴巴忙着,手也没停过,他已经成功的解开了杨月蓁的上衣。
杨月蓁只要一想到欧阳凛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请教傅清扬的,就觉得好丢脸。
「等一下。」杨月蓁喘着气说:「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红月王的画像前。其实她还是有点在乎的,欧阳凛理解地点点头,一把抱起了她往卧室走去。
就在那样温柔的白色月光底下,在他们相爱的前提下,他们都将成为普通人。
真爱,让他们无怨无悔。
***************
杨月蓁和欧阳凛的婚礼要在「新红月国」举行,蓝羽臣、傅清扬和楚威夫妇都是婚礼上的贵客。
婚礼的准备工作想当然耳是非常繁忙的,由于欧阳凛回宫后有不少重要的决策等着他批准,所以婚礼的准备工作自然就落在杨月蓁这个准王后身上了。
「月蓁小姐,裁缝师要来帮您和陛下缝制婚礼当天穿的礼服了。」
「月蓁小姐,镶在您后冠上的宝石要用哪一颗,请您选择。」
「月蓁小姐,这些都是婚礼上要用的东西,您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他们左一句「月蓁小姐」、右一句「月蓁小姐」,什么都要请示她,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已经有些善于拍马屁的人称她为「王后」了,但她认为「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要那些人依然叫她「月蓁小姐」。
每当忙碌的时候,她总会羡慕起红月王国平民的婚礼,他们只要两情相悦,然后喝下夫妻酒、吃下夫妻果,就算完成终身大事了。
但贵族就不同了,因为要让人民感染到喜庆的气氛,所以较为热闹,尤其是国王和王后的婚礼更是隆重。
还有,连寝宫的布置也要有所不同。欧阳凛将这些事全交给杨月蓁去办,她也尽力做好每一件事。
那天,她带人去日殿重新装潢欧阳凛的寝宫时,发生了一件对她而言很重要的插曲。
当杨月蓁命人将寝宫中一个老旧的柜子搬开时,发现了柜子里有很多的「宝贝」,那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而且已经很老旧了。
杨月蓁猜想那大概是欧阳凛小时候的玩具,直觉好新鲜地翻着。
幸好这些东西都被好好的保存着,否则恐怕早已腐朽了。
倏地,有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用奸几层特殊的纸包裹着的东西,而且还是经过防腐处理的纸,被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杨月蓁心想那一定是欧阳凛的宝贝,但当她好奇地打开时,她简直不敢太靠近……
那是一条红缎带,她认得,那是她当初所遗失的红缎带。
那条红缎带勾起了她许许多多的回忆……那个替她捡回红缎带的男孩,她的初恋情人。
她一直以为红月王欧阳浚就是那个男孩,但她显然错了,真相是……
「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杨月蓁抓着缎带就往外冲去,她在日殿的走廊上遇见了欧阳凛。
「你……」杨月蓁跑得太急了,呼吸一时不顺,所以大口的喘着气。
「月蓁,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男孩?」杨月蓁没头没脑地问。
她这么问谁答得出来。欧阳凛好笑地反问:
「你在说什么?什么男孩?」
「就是这个!」杨月蓁拿出缎带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条缎带。」
欧阳凛漾着一抹微笑,他记起了三百多年前那个令人难忘的午后,还有一个让人爱入心坎里的小女孩。
「这是我帮一个小女孩从树上拿下来的缎带,可是,她最后还是把它遗忘在花园里。」
「那男孩果然是你。」
杨月蓁也猜到十之八九是他,因为他是那么宝贝这条缎带。
「没错,就是我,我本来要将这缎带还你的,但我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所以就一直珍藏在身边。」
其实他还有另一个目的。他收藏着缎带,就好像收藏着和杨月蓁在一起时的记忆一样。
杨月蓁急道:
「我当然要这条缎带,它是我最喜欢的。当初不知它掉在哪里时,我还因此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这是否叫作「冥冥中自有定数」?
「我不知道这条缎带对你如此重要。」
然而,当欧阳凛这么说的时候,杨月蓁却摇摇头说:
「重要的是,我是因这条缎带才遇见了你,原来你才是我的初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