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儿马上问:“那爹你们找到宝藏了吗?”
“没有。”慕容老爷摇头,“我师父对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什么玩笑?”慕容悔急忙问道,这也许就是刺青为什么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之谜。
慕容老爷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媳妇,“师父留了张字条告诉我们,刺青只有在男女结合达到高潮时才会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极为短暂。”
闻言,慕容悔和靳夜儿相互看了一眼,靳夜儿双颊滚烫地说:“那位师公还真是位老顽童。”
“那爹的其他师兄弟呢?”慕容悔又问。
“老实说,当年我们各奔前程,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唉!我还真希望在有生之年和他们能够再聚首。”慕容老爷叹了一口气。
“会有机会的。”慕容悔安慰他。
“慕容哥哥,你该不会想寻宝吧?”靳夜儿带着一丝忧心问。
如果他想去寻宝,则势必得离家,那……她绝对不要再被孤独的留下。
仿佛是猜出了靳夜儿的担心,慕容悔抓起她的一撮青丝缠绕在指间把玩。
“就算是想去寻宝,也得要四张藏宝图全凑齐了才可以呀!”
天下何其大,他到哪里去寻找其他三张藏宝图?
从慕容老爷和夫人的房间离开后,靳夜儿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慕容悔询问。
“慕容哥哥,我很幸福。”靳夜儿漾着甜美的笑容。
“你就只为了对我说这个!”这种话如果是在房里说,气氛一定会更好。
“所以……”靳夜儿又道,“所以你纳方姑娘为妾,我也不会怪你。”
因为她现在很幸福,所以她应该能忍受。
“全天下会坚持丈夫纳妾的恐怕只有你,可惜方瑶已经离开慕容府了。”
“咦?为什么?”
靳夜儿只觉得难以置信,方瑶对慕容悔不是一向都势在必得的吗?
不过,她心里的确是有一点点窃喜啦!
“我已经决定了、能看到我背上刺青的只有你。”慕容悔柔声说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靳夜儿隔了一会儿才知道慕容悔话里的涵义。
慕容老爷说只有在结合的高潮中刺青才会出现,也就是说,他承诺了今生今世只善待她一人。是这个意思吗?会不会是她会错意了?“慕容哥哥……”
她好感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走,咱们去吃东西吧!”慕容悔拉着靳夜儿的手便往厨房走去,“我的肚子也饿了哩!”
“好。”靳夜儿觉得好糗。
而慕容悔又低下头来在她的耳畔说道,
“不过,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地方更饥饿,吃完东西后,咱们就回房。”
靳夜儿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么一来,全府的人不就知道我们……”
“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夫妻,而且娘也希望早点抱孙子,难道你不愿意?”
慕容悔的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靳夜儿带着一丝甜蜜地想着。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甜蜜得让靳夜儿以为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
慕容悔白天跟着慕容老爷经营家里的事业,晚上则是他们夫妻俩恩爱的时间。
惟一遗憾的,是慕容悔从没说过爱她,但靳夜儿并不奢求,因为太过幸福的话,也许会遭天妒。这一天,慕容悔并没有和慕容老爷去商号,因为今日是和慕容家有生意往来的侯爷寿诞,慕容悔奉父命要前往侯府祝贺。
一大早,慕容悔便对靳夜儿说:“记得要小菊帮你打扮得漂亮一点。”
“咦?”刚睡醒的靳夜儿不解地看着他。
“你今天要陪我去侯爷家。”
靳夜儿闻言,霍地从床上跳起,着急地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慕容悔慢条斯理地说:“只不过是去祝个寿,不用太紧张。”
老实说,慕容悔非常不喜欢这种交际应酬的事,但他是慕容家的独子,就算不喜欢也得做。
“可是我不想让你丢脸嘛!”
“别人羡慕我娶了美丽无双的妻子都来不及了,我又怎会丢脸?”
慕容悔忍不住亲着靳夜儿红艳的脸颊,若不是有正事待办,他还真想就这么一直和靳夜儿赖在床上。
“我们该去准备了。”靳夜儿提醒。
“好吧!”慕容悔叹了口气,就算是整天和靳夜儿腻在一起,他大概也觉得不够吧!
侯爷的寿筵,邀请的人非富即贵,慕容悔和靳夜儿这对出色的夫妻一出现在侯府,马上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从没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靳夜儿不安地紧抓着慕容悔的手。
在所有的人献上寿礼后,筵席就开始了。可是,就在这时候,靳夜儿的眼皮却不停地跳动。
“慕容哥哥,我眼皮一直跳呢!你说会不会是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靳夜儿轻声地在慕容悔的耳畔说。
“别担心。”慕容悔安慰似地拍着她的手背,“有我在这儿。”
谁知,慕容悔的话才说完,靳夜儿所预言的不幸之事就发生了。
蓦地,不知打哪儿飞来一枝箭射向了寿星,虽然并没有射中,但已引起了众人一阵恐慌。
“啊!救命呀!”
有人尖叫着,现场立即失控,在一阵混乱之中,靳夜儿被撞倒了。
“夜儿!”
“慕容哥哥……”
靳夜儿听到慕容悔焦急的叫声,接着,她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那人将她抱离混乱的人群,她以为抱着她的人是慕容悔,可是……
“是你!”
在那人放下她之后,她才惊觉那人虽有慕容悔的身形,却不是慕容悔。
“咱们又见面了。”裴济风凝视着靳夜儿,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你……你也是侯爷的客人吗?”靳夜儿问,她记得之前并没有看到裴济风。
裴济风耸了耸肩,“我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既然不是客人,那么……
“刚刚那枝弓箭该不会是你射的吧?你和侯爷有什么仇恨吗?”
靳夜儿的话,让裴济风噗啡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错了,那枝箭不是我射的,倘若是我射的,一定会命中目标。而且,我和侯爷也没什么仇恨,最重要的是,那枝箭的目标也不是侯爷。”
“咦?那么目标是谁?”靳夜儿难免好奇地问。
“是你。”裴济风指着靳夜儿。
“是我?”靳夜儿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我……”
但仔细一想,她和侯爷的位置的确是在一直线上,若那枝箭的目标是她,确实有可能会误中侯爷。
“想问我为何会知道吗?因为我看到了那射箭之人,射箭的人,就是慕容悔的小师妹。”裴济风又透露了另一个骇人的消息。
“方瑶?”方瑶的确是恨不得能杀了她,幸好她的箭术不怎么高明,自己才能逃过一劫。“总之,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她以后可要更加小心才行。
“若真要感谢我,不如以身相许吧!”裴济风嘻笑道。
“别开玩笑了。”
靳夜儿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因此她转身便走,然而,却听见裴济风在她的背后说着:
“我的确是在开玩笑,老实告诉你吧!我对慕容悔比对你还感兴趣。”
“你……”
靳夜儿惊讶地回头看他,只因他说的话实在怪异到了极点。
“别误会,应该说我对他背上的刺青非常感兴趣。”裴济风又道。
“你怎么知道……”
话才说了一半,靳夜儿倏地住口。对于慕容悔背上的秘密,她要谨慎一点才好。
“呵!不过,对宝藏有兴趣的人可不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