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那伟大的皇上您告诉我?咖一点才像我?」她冷冷的看著纳蓝问道:「是以前那个爱哭鬼吗?那个爱哭鬼早就死了,在被你污蔑之时她就死了……呵呵……不、不,也许我应该要说……就算是被您污蔑也要感到荣幸才是,您可是天子啊……」
「绢儿,你可以不要用那种态度和朕说话吗?」纳蓝感到气血在胸口翻腾,心头就如同被沉重的大石压著一般。
「不用这种态度?啊……我倒忘了您可是皇上呢!我要下床榻向您跪安是吧?」说完,绢儿便挣扎著要下床。
她每个动作都牵引著胸口的伤处,它正一点一滴的泌出鲜血。
「绢儿,你不用……」纳蓝要扶绢儿起来,但绢儿却十分坚持的跪在地上。
「怎麽不用呢?你是皇上啊……我向您行礼是应该的啊……」绢儿虚弱的跪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微弱。
「你这是在惩罚朕吗?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朕?」
「我何德河能,如何才能原谅天子啊?」
「你希望朕做什麽?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谅,朕什麽都做!」纳蓝握住绢儿冰冷的小手,却被绢儿给甩开了。
「我希望你做什麽?我有什麽资格希望你做什麽?好吧……如果真的可以,我要你现在就消失在我面前,一辈子不要出现。」绢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绢儿……」
「我说这样已经算是便宜你了,你知道吗?」她冷漠极了,「我最大的希望是要你死!你现在马上给我滚、给我滚……」绢儿放声吼著。
她的嘴角因为她激动的情绪而溢出了血,「滚……滚出我家……」辈子不要再让我见著你……」
「绢儿,你……」不顾绢儿的挣扎,纳蓝将绢儿抱回床榻上,「你冷静一点。」
「滚啊……滚……」
「好、我走,要是这是你的希望,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纳蓝闭了闭眼。
「皇上……」小顺子担忧的看著纳蓝。
「即刻回宫!」
尾声
「咳咳……咳……好苦的药,我不要吃这个!」绢儿皱眉看著眼前的那碗药,「都跟你说我不要吃这个药了,你还捧著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做什麽?要让我连眼睛都有问题啊?」绢儿直嚷嚷著。
「是、是,绢儿,你不吃这个药,朕要太医帮你换一帖药好吗?」让人无法想像的是,现在端著药站在绢儿身旁卑微的伺候她的人,竟然是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纳蓝。
那一日,纳蓝回到宫中,整个人郁郁寡欢,连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皇太后看得心疼死了。
在问清小顺子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之後,皇太后才决定要帮纳蓝说情。
而绢儿则是因为她总觉得全天下对她最好的人就是皇太后了,她绝对不能让她为难,所以才勉强再度搬入宫中。
她打算看纳蓝的表现後,再考虑究竟要凌迟他还是对他好。
但其实皇太后又何尝愿意就这麽原谅纳蓝呢?这一切全都是纳蓝自作自受,要不是纳蓝要欺负绢儿的话,他们两人根本就不用兜这麽一大圈,他们可是从十来岁就认识了啊!
「在宫里好闷,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宫、出宫!」绢儿根本就是爬到纳蓝的头上作威作福了,而纳蓝因为心里对绢儿的愧疚,也只能细声细气的。
「绢儿,这里有太医可以方便照顾你。」
「在这里一个月了,我的伤早好了!我今天还问过大医,太医说我没事了。」
「没事就在宫里住一阵子好吗?朕有空的时候会多陪陪你……」纳蓝好言相劝,就怕绢儿说要离开。
「嘻嘻……」她对纳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可是……我没空让你陪耶……瞧瞧我每日都这麽忙,今日查太傅有来看我……我记得他以前对我还挺好的……」
「绢儿,可是你需要多休息,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用、不用,我身体好得很……随时都可以出宫,你现在可以放手让我走了。」以前受纳蓝的气,她现在全都出光了,虽然还有一点小不爽,但是,看在他日夜照顾她的份上,也就算了。
「出宫?这怎麽成呢?」纳蓝最怕绢儿说要走。
「为什麽不成?不然我留在这里做什麽?」她反问。
「这……这……」纳蓝哑口无言,「不然……要是你无聊的话,就到後宫去同那些妃子玩耍,这样好吗?」
「不要!」绢儿嘟著嘴,「我讨厌那些妃子。」以前欺负过她的人,她现在还是记得牢牢的。
「不然呢?」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点头嫁给你啊?」
「没错。」
「可是,我不喜欢後宫的三千佳丽耶……你看!太上皇最爱的人也只有皇太后一人而已,那剩下的妃嫔不是很可怜吗?一生待在皇宫里,直到年华老去……」
「绢儿,你的意思是……」
「哟!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当然了,我也知道哪个男子不喜欢左拥右抱的?」
「绢儿,其实朕一点都不喜欢她们,也都没碰过她们。」说到这一点,纳蓝可是觉得自己有点被冤枉了,每每他想要与绢儿共享鱼水之欢之时,她总是会抗拒,而他就只能默默的忍耐。
「真的?」她骨碌碌的双眼不停的转著,「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挺舍不得的耶……好啦、好啦!算我什麽都没说,免得以後真成了皇后,会被人批评成小心眼的皇后,这可怎麽得了啊……皇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鞭笞纳蓝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绢儿,朕不会再这麽说你了。」
「哎哟……你别这麽说嘛!我只是还在考虑要不要当皇后而已……」绢儿望向一旁的小桃,「小桃!帮我将皇上请出去。」
「皇上……」
「朕了解了。」纳蓝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了解什麽啊?」绢儿不解的问小桃。
「小姐,小桃也不知道。」小桃摇摇头,她怎麽可能会知道呢?这是小姐与皇上的恩恩怨怨,她做奴婢的怎麽会知道呢?
***
「绢儿,你应该也知道纳蓝真的很喜欢你……」一早便听说纳蓝废掉了整个後宫,所有的妃嫔全都指婚予朝中大臣,有些则是给了她们丰厚的银两,要她们自个儿去找如意郎君。
「是吗?」绢儿暗爽在心头,但是,她才不要让纳蓝知道她很高兴咧!
「嗯……你也别再整纳蓝了好吗?让纳蓝不要整日提心吊胆的。」皇太后说道:「哀家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纳蓝……」
「是啊!我正考虑著要嫁他呢!」但是,何时点头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了。
「绢儿……别再欺负纳蓝了好吗?给哀家一个薄面吧!」
「考虑、考虑……」绢儿点点头,看到纳蓝走进寝宫,「你回来了啊?」
「母后,你在这里做什麽?」见到皇太后在这,纳蓝的眉头便挑了起来。
「皇太后来帮你向我说情的。」绢儿解释道。
「然後呢?你答应了吗?」纳蓝紧张的问。
看到这个情形,皇太后忍不住笑了几声便与宫女一同离开了。
「想啊……想答应耶!不过……不过你的脾气暴躁,我这麽瘦弱,一定会被你欺负……」绢儿开始装可怜。
「不会,朕发誓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不会再欺负你的。」
纳蓝的话让绢儿心头喜孜孜的,「是吗?那我欺负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