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姑娘还有什麽疑问吗?」
「没有了……不过,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先找出纳蓝在哪里吗?不然,我们要如何暗杀他?这种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才是。」贸然动手只是会徒生失败而已。
「姑娘说得没错,我们大家是盟友,就必须摒除心机、坦诚相对不是吗?」纳蓝说的话深具诚意,合情合理得让绢儿很快便消除了心里对他们的怀疑。
「对,没错!说得好。」是要这样才会成功。
「为了互相信赖,同时也是互相培养默契,所以我的建议是——姑娘能否一起同行?」
「当然可以。」
「不行。」小桃嚷著,「小姐,这怎麽可以呢?你一个姑娘家,怎麽可以与一堆男子同行?更何况你连他们的底子都不清楚,怎麽可以跟著他们跑呢?」
「小桃……哟!什麽时候你突然变聪明了?平常不是笨得不得了吗?」绢儿调侃著。
「这……这……」
「放心啦!」绢儿拍了拍小桃的肩部,「反正要是真的有什麽问题,我们两个黄泉路上也有伴啦……」
「小姐……」小桃的眼眶又湿了。重点是她根本就不想与绢儿一同在黄泉路上结伴同行啊……
「别哭啦!有什麽好哭的。」
「小姐,小桃不会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吧?」
「好啦、好啦!你要哭就哭,反正哭完了,你还是得参与计画就是了。」
「小桃姑娘,对於你与绣儿姑娘的安危,你们倒是不必担心,若是怕我们几个的话,我们可以找人多较安全的地方夜宿上都护卫说道。
「对啊!大恩人都这麽说了,你还有什麽好怕的?」绢儿给了小桃一个白眼。
真的是个没用的家伙,做什麽事情都这样畏首畏尾的,这样要如何成大器呢?
「小姐,天底下不会有人这麽好心的啦……半两银子都不收就要帮你暗杀皇上,哪有这麽好的事?!」她会信才有鬼。
「我们就遇到了不是吗?少废话啦!反正等会儿你就得负责回家去打包行李就是了。」
「小姐……」
「别再叫了,我已经这麽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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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样太冒险了,您要不要派人先将赫连绣儿给拿下?」小顺子从绢儿离开之後就一直头皮发麻到现在,天哪!在国泰民安之时,竟然有人妄想找杀手干掉皇上,而且,只是为了那麽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其实,小顺子也觉得那时纳蓝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一点,但他是皇上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就算被皇上给污蔑了,也要觉得很光荣才是。
「不。」纳蓝摇头,眼神有些迷茫。
从第一眼见到赫连绣儿时,他就真的挺喜欢她的,所以才会期待再见到她。
没想到……她竟然是绢儿的姊姊,而且绢儿又投河自尽了,唉!绣儿一定恨死他了,所以才会想花大笔的银两企图找人杀掉他,这样说来!他根本就无法接近她!
也许,他得想办法将绣儿留在他的身旁,看会不会日久生情才是,之後再试试看想办法弥补绢儿,改变绣儿对他的印象。
「皇上,为何?」
「朕喜欢她!」纳蓝缓缓的说道。
「但是皇上,普天之下,只要皇上喜欢的姑娘您就可以下诏书召她入宫,何必独锺赫连绣儿一人,她可是企图要取您的性命啊……」
小顺子忧心忡忡的,开始计画著是不是要将这件事告诉太上皇。
「她很有趣。」纳蓝说出了其中的一个理由。
「有趣的姑娘很多啊……」
「可是朕只喜欢她。」是啊!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後,他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那种香味令他意乱情迷,甚至甘愿沉沦其中,就算今日她再如何危险,他都会试著去接近她。
认识绣儿之後,他才知道姑娘家原来是如此的可爱,甚至如此的多变。
「皇上,这真的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纳蓝扬眉,执意要如此做。就如同七年前他要摘下绢儿的后冠一般。
「真的很危险。」
「越危险不是越有挑战性吗?」他大笑著,脑子里全都是她的身影。
「这……」小顺子感到十分的惊恐,皇上到底是著了什麽魔,这……这……
看著小顺子的眼神,纳蓝就知道小顺子在想些什麽。「朕不准你将这件事回禀给父皇、母后知道。」
「呃……」小顺子愣了一下,「皇上,小顺子只是想而已。」
「连想都不要想,这个地方的父母官是许县令对吧?」许县令只是个七品官而已,严格说起来,这种芝麻绿豆的小官纳蓝是不怎麽记得住的。
只是听说许县令为人不错,对待这里的百姓居民也很好,所以才突然问起。
「好像是……今日在客栈里有听人提起。」
「很好,将这封密函送给许县令,这上头已经盖好玉玺,他收到就知道该如何做,我们明日就启程住到许县令的官府。」
纳蓝将已经写好的信件交给小顺子。
「皇上,为何我们要住到许县令那里?」小顺子不懂。
「你只要照我所说的话去做就好了。」
「是,小顺子这就去办。」
当衙役告诉许县令他有密函到之时,他还半信半疑的,可在拆开之後,额头便开始冒冷汗。
「皇上除了派小顺子公公送这封密函来之外,还有说些什麽吗?」许县令诚惶诚恐的问道。
「皇上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是的、是的,下官会准备上好的客房恭迎皇上驾到。」
「皇上不喜欢太过铺张,既是微服出巡就不愿让人知道,所以,还请许县令务必保密才是。」
「下官知道、下官一定谨记在心。」
第六章
「你是不是有什麽不良企图,不然,为何我们要住到县令的官邸?」绢儿的眼眯了起来,她不悦的看著身旁的纳蓝。
「要是有什麽不良企图的话,赫连姑娘,我们就不住在这里了不是吗?」
「这……」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她望向站在一旁,身上背著许多包袱的小桃及阿猪,「你与县令一定有什麽关系对吧?不然,我们怎麽可能住在这里……」
对啊!这用膝盖想也知道,普通的人怎麽可以进到县令的府上呢?!更何况,县令还特别拨了一座院落供他们住,甚至派了十几个仆奴来伺候他们,这未免太过於奇怪了些吧?
「我与许县令是好友,对吧?许县令!」
「呃……是的、是的……皇……蓝公子说得对。」许县令是个老实人,连皇宫都没进去过,更甭说见过皇上了。
昨日一封密函到,今日皇上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这真是吓死他了。
「你姓蓝啊?」
「是的,在下姓蓝。」
「是花篮的篮吗?还是蓝色的蓝?」绢儿好奇的问道。
「蓝阳的蓝。」
「那名字呢?」
「蓝阳。」这是纳蓝随口说的。
「蓝阳?」绢儿睁大了眼,「蓝阳的蓝、蓝阳的阳,好吧!我服了你了。」
「赫连姑娘……」
「别老是姑娘、姑娘的一直叫,叫我绣儿就行了,听了才不会别扭。」她拍了拍纳蓝的肩,「我也叫你的名字。」
「好。」纳蓝著迷的看著眼前这张灿笑如花的小脸庞,「绣儿……」他出神的唤道。
「做什麽?有什麽事吗?」绢儿不解的望著纳蓝。
「没事、没事。」他有些失态。
「没事就不要随便乱叫我的名字,不然很奇怪耶……」绢儿转向小桃,「小桃,你带著阿猪好好的去休息,有事我再找你。」绢儿打了个大呵欠,她可是起了个大早收拾包袱,现在还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