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她的理论给搅昏了头了,怎么仔仔对任何事的看法都是这么奇怪、似是而非的?!
「那是不对的!爱就是爱!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啊?!爱情就是爱情像你和凯特一样……」她猛然顿住,冰冰的脸色果然大变!「冰冰……」她垂下眼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仔仔咬着下唇,犹豫了三秒钟才又怯怯地开口:「冰冰,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关於什么?凯特的吗?」
她点点头,「可以吗?」
「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过去式了。」
冰冰摇摇头苦笑。
「可是……」她迷惑地注视著她,「你还爱他吗?」
「爱?」她涩涩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要如何回答你?」
「那如果凯待再出现呢?你会不会放弃斐诺?」
「仔仔,人生足下可以假设的。」她温柔地看着她,「我从来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因为有时候那是很没意义的。更何况凯特也不会再出现了,我了解他。」
「是吗?」她无奈地垂下眼——只恐怕她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如果凯特再出现呢?
光是提到他冰冰就已经无法忍受了,那如果他再像今天一样不声不响地冒出来,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弄清楚凯特和冰冰之间的一切!如果他只是想再度伤害她,那她绝下会准许那种事发生的!
「仔仔?」
「没事。」她坚定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
我会自己去找答案的。」而且我会保护你——她望着她,在心里默默立下誓。
☆ ☆ ☆
「邢怜生!邢怜生!我是仔仔,开门啊!」仔仔下了课便直奔邢怜生的住
处,站在门口大叫着:「邢怜生!」
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邢怜生没好气地站在门口,看起来才刚从床上爬
起来。「你……」
「都下午三点了你还在睡?!」仔仔一溜烟地钻进他的住处,「太懒了吧?难道你—向就是如此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人叫『夜猫族』的?属猫头鹰的那一种。」他关上门
走进屋里,仍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坐到沙发上打着呵欠。
「有啊!不过你看起来不像。」她皱皱她可爱的小鼻子,「不过倒是像喝
过酒宿醉的可怜人。」
「聪明!」他呻吟一声:「昨天是喝了—点酒。」
「自己喝?」
「和高凯特喝。」
仔仔瞪大了双眼,「你昨天和凯特一起喝酒?我以为你会痛殴他一顿,然後很潇洒地扬长而去呢!」
「欧阳仔仔,你的思想充满了暴戾。」邢怜生笑了起来,却又因为头痛而皱起了眉,「天……」
「报应。」仔仔咕哝着朝他的厨房走去,竟像在自己的家—样的自然。
「我是很有同情心的,我来帮你吧!」
「做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她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地:「几乎什么都没有嘛!你
靠什么过活的?」
「餐厅。」
「天哪!」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我真不敢相信!你不是说你是来度假
的吗?怎么!现在度假流行虐待自己的吗?」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蛋,又找出
一些调味品,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忍不住有些羞涩地嚷了起来:「看什么?你
可以先去梳洗啊,等你出来我就弄好了嘛!」
邪怜生爱怜地笑着:「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呢,原来你还
会做家事。」
「什么嘛!说得当是奇迹一样。」她咕哝着横他一眼,「快去啊!」
「好。」他温柔地走向他的房间,脸上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他终於看到自己
的脸才讶异地停住。
他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他又怎么会让她待在他的厨房里,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快点喔!」仔仔在厨房里叫着:「我很快就弄好了,这种东西要趁热喝才有效。」
他心下在焉地应着,仍不明白自己反常的行径,心里的警钟敲了一遍又一遍——
这不是他到台湾来的目的,这……他苦恼地叹息一声……
仔仔待在厨房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可是她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他接受她了,就像她所希望的一样,他们现在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的亲密而且和谐。
梦……他是她梦中的人。
「好了吗?」她问着,他没有回答,浴室传来水声,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如果家里的人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大概会吓得白了脸,可是…她却觉得是那么的自然!邢怜生不会伤害地,他们都是相信直觉的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
不管在任何一方面。
「想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他已梳洗完毕,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头发上仍滴着水,看起来像不怀好意的恶魔……令人怦然心动……
「怎么啦?不是你叫我快—点的吗?」他走了进来,原本还算宽大的厨房居然一下子小得让人呼吸困难!
「没什么,只是你没出声,所以我才吓了一跳……」她无法控制地又红了脸,将做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便急急地想逃,「汤在这里,喝了你就不会头痛了。」她说著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邢怜生没有拦阻她,她是需要一点敦训,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在他连自己都还控制不了的时候——
仔仔奔到客厅,双手捣住红得发烫的双颊,一颗心仍急遽地跳动着!
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他一定会笑她的!她懊恼地责怪着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态?
她坐在沙发上,槌槌自己的头小声地叫著:「欧阳仔仔!你疯了?怎么会出这种糗?」
「你说什么?」
「没有啊!」她扮个鬼脸深呼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我是个大人了!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自乱阵脚呢?镇定!镇定啊!」
「你有自言自语的习惯?」邢怜生站在客厅前方好笑地问着。
「我……有时候。」她哭笑不得地说着:「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他伸个懒腰,强健的身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令她赞叹地发出声音。
「哇!你可以去当模特儿了!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见到你会尖叫抓狂的。」
「是吗?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他笑著坐了下来,细细地望著她,她脸上的红晕末褪,有种诱人的光泽。「你呢?」
「我?」仔仔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样?」
「你也会尖叫发狂吗?」
仔仔讶异地瞪着他,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你说我?」
「对啊!」邢怜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是学美术的吗?」
「不是。」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想吓跑我?呵!门都没有!
她淘气地笑了起来,眼光严格地打量着他,「你嘛……还可以啦!不过我向来对裸体的男人比较有兴趣,」
「喔?你很有研究?」他决心陪她玩玩,微笑着打量着她,看她可以执拗到什么程度!「那你觉得我符合你的【兴趣】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游戏的目标对她来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得让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愚蠢的小孩!
邢怜生所不知道的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仔仔玩游戏了!对她来说只要是—场游戏,那么几乎没有「输」这个字。
他轻而易举地脱去他的上衣和长裤,等待着仔仔的尖叫,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含笑地望著着他,仿佛真的等他全脱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