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不要脸的外国佬!皆认定台湾女孩因崇洋心态很好钓,随便三言两语即可哄得女孩们心花怒放,陪他开房间。她特意与金发男子保持拒离,生怕他身上不明的病毒会飘到她身上,她甚至觉得与他一道吸取同一处的空气是件非常恶
心的事。哼!谁晓得他前后跟几百个女人翻云覆雨过。若其中之一得病,他岂不成了最大的带菌者,到处传染给别人?太不卫生了。
金发男子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奇怪,她的反应怎跟其他人不一样?他记得每回只要对女孩们笑一笑,蓝眼随意往外头一瞟,女孩们就机灵的意会他的用意,愉快的与他手牵手逍遥快活去也,有时甚至会等不及到厕所里解决呢!为何她会看他像看垃圾一样?难道是他失去了魅力吗?
他有些狐疑的摸摸显然纵欲过度的皮肉。没有啊!还是跟以前同样的帅,会不会是她不懂得欣赏男人?不管答案为何,他已经对她失去了“性趣”,不想再勉强她,改变目标找其他好上钓的女孩。
扬着笑容,他朝站在朱丹毓身后的女孩眨眨眼,那女孩立即意会的步上前,熟练的勾住他的手腕,同他一道扬长而去。
哟!现在的人愈来愈不挑食了,连那种没格、带病的渣渣都要,朱丹毓扬扬眉,仰头再饮口冰凉的饮料。
后来又来了几个搭讪的男人皆杀羽而归,内心笃定朱丹毓未具欣赏眼光,不懂得爱慕举世难得的“好男人”。
接踵而来的搭讪行动令朱丹毓顿觉受宠若惊,心底诧异着何时她的男人缘变得如此好?莫非是室内灯光过于昏暗,使得大夥儿心盲眼瞎地挑上了她?
呸呸!她怎能灭自己威风?其实她是很不错的,只不过前来搭讪的全是垃圾罢了。
虽然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但她的心却是浮在半空中的,没有人会不为自己的广受欢迎而开心。
后来又来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看起来较为正派的男子,朱丹毓心想又有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前来,她正欲启口拒绝时,却被两人严肃的面容吓了一跳,暗自怀疑着有人上PUB会戴墨镜吗?莫非这儿还不够暗?
在她怀疑的同时,她已被两名高壮的男子簇拥出去,事实上她是被架出去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终于被钓上,而且是一次两个,准备要大行呢!
“喂喂,你们做什么?为何抓我出来?”反应慢半拍的朱丹毓在被抓到PUB外后才想起她不认识对方,怎么让地对方带她出来?该不会是刚刚有人被她拒绝后不甘心,派打手前来教训她一顿吧?
拒绝人有错吗?她想得胆战心惊。
两名男子松开箝制住她行动的大掌,并未搭腔,泛着寒意的双眸透过墨镜盯死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若她大呼救命有用吗?朱丹毓无声地问着自己。
“喂,怎么不回答?喔!我晓得了,你们自知抓错人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我这人度量向来大得很,原谅你们。”她自问自答故意表现出很阿莎力的气度。唉!遇上黑道分子谁敢有意见?
朱丹毓笑得—脸和善,转身要回到PUB里再伺机“绕跑”结果她右脚才踏出一步,马上很难看的被揪回来,两名男子神色不佳,眼神化为千针万刀刺向她。
她双肩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全然失去平日的泼辣,好怕反抗叫骂的结果会招致黑道大哥送她一颗子弹上西天。
呜……呜……她好倒楣!第一回上PUB就遇上衰事,假如这回能觅得生机,她发誓令生今世再也不踏进PUB一步。
“小妹,你在这儿做什么?我一直在里头找你呢!”彷若神祗降临凡间,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朱丹毓获得一线生机。
她喜悦的望向前来救美的英雄,是他!喝!她在PUB里没瞧见他的踪影,他何时来的?不管他是走来、飞来、跑来、爬来,能救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哥,我是出来透透气,现在觉得全身舒畅许多,咱们再进去吧!”朱丹毓表现出见到亲人的亲密模样,乘机挣脱男子的箝制,将古苍铎视为救生工具紧紧地攀住。双手在碰触到他手臂的一刹那,她终于了解到何谓释然与安全感。
“走吧!”
事实上在朱丹毓初进PUB时,古苍铎便发现她了,只不过没上前同她打招呼。当然,他没忽略视她为猎物上前搭讪的众男子,见她应付得很好,不会出问题,也就任由她去;没想到刚放松心情准备好好品酒时,眼角却瞄见她被架出去的情形,站在他是她老板的立场上,且还是因为他提及今日要到PUB狂欢不让她跟,她才迳自前来的原因,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尾随跟上。
“等等!”两名男子快速挡在古苍铎与朱丹毓面前,不让他们离开。
“请问有事吗?”古苍铎佯装茫然地轻问,其实地已有大干一架的心理准备。
“她是我们带出来的,不管你是她的什么人,都不许带她走。”一名男子指着躲在古苍铎后面当缩头乌龟的朱丹毓,一副坚决不放人的姿态。朱丹毓视古苍铎为挡箭牌,将他更加地推上,紧闭着眼睛不看黑道分子。
“她并不认识你们,你们投有权利留下她。”古苍铎淡淡地拒绝留下朱丹毓。说得好啊,为了古苍铎这句话,她亦不能太小人,干脆免费当两个月的书童好了。
“有投有权利,我想我手上的大哥会告诉你。”男子掏出枪来指着他们两个。
天啊!黑枪出现!朱丹毓缩得更紧了。警察叔叔在哪儿?谁来帮她报警?完了!完了!明日她将成为报纸的头版,而她的死因竟是拒绝陪人跳舞!天啊!她又不是舞女也不是公关小姐,没义务陪舞吧?
古苍铎硬着头皮面对黑枪,他清楚的感受到冷汗由额际缓缓滴下,躲在他后头的小丫头则吓得不停颤抖。
“知道我大哥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黑道分子见他受制于枪杆子,得意地咧嘴一笑,另一名黑道分子似乎觉得事情的经过没啥刺激与挑战性,正无聊的打着呵欠。
此时,电光石火之间,古苍铎撇开身后的缩头乌龟,扬腿踢掉黑道分子手中的枪枝,并以单手接住。呵欠打到一半的黑道分子见状,想快速地由袋中掏出枪来,速度却不及古苍铎的一半,被这古苍铎以枪托重击头部昏厥过去,古苍铎顺手取过另一把枪。
被踢掉枪的黑道分子被古苍铎突来的反抗吓了一跳,他以为所有人面对枪管的威胁时皆会吓得双腿发软无法反应,看来是他低估对方了。黑道分子正欲有所回应时,所面临的是两把枪同时指着他的胸口,教他动都不敢动一下,仅能恼怒的瞪着
昏过去的同伴
。被撇下的朱丹毓惊魂未走地踱至古苍铎身畔,瞧着处于劣势的黑道分子,生怕对方会突然再生出一把枪来。
“你确定你是画家?”她以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喃,刚才他的动作简直是帅呆了,跟黄飞鸿有得拼。
“每个人面临生死关头总会奋力一搏,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提早结束宝贵的性命。”古苍铎双眼紧盯着黑道分子,嘴巴不忘解答朱丹毓的疑惑。
“原来如此。”她似是了解的点点头,不过他未免太神勇了点,活像功夫高手。“你是不是练过盖世神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