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神秘兮兮,笑得三八,捂唇低语:“我告诉你喔!我喜欢的那个人叫李孟儒,而他却舍弃我就欧涵霓。没错,不用怀疑,我口中的欧涵霓与楼下的欧涵霓正是同一人。”她像只骄傲的孔雀,展开漂亮的羽翼宣布道。
“我了解了,你见欧涵霓移情别恋,所以想趁虚而人,抢走李孟儒是吧?”她就这么点心思,他哪会猜不出来?
不过他怀疑姓李的小子究竟是哪里好,她怎会对姓李的念念不忘,一副非追到手不可的样子?
“答对了,你太聪明了。”朱丹毓高兴的给他答对的背景音乐。
“唉!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一件事……”他吊她胃口。
“什么事?”朱丹毓侧着脸问,第六感告诉她,古苍铎绝不是要说啥好事。“等等,你还是别说得好,请将它埋在你的内心深处。”
不行!她怕受不了打击,干脆放弃知的权利。
“好吧!既然如此,我全依你。”客随主便,她不想听,他也绝不强迫她听。
古苍铎状似无聊地打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说不听的人仓皇不安,不停地来回踱步,一下子抬首看看古苍锋的后脑勺,一下子又苦恼地垂首望着脚丫子,明明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古苍铎要说的事不会是她想要听的,偏偏她骨于里的好奇因子蠢蠢欲动,想问个明白。
怎么办?问或不问?讨厌!讨厌!讨厌的古苍铎!存心吊她胃口,可恶!令夜她一定会被这个问题困扰得整夜辗转难眠,气死人了。
“喂,刚刚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事?速速道来吧!”她再也忍耐不住,冲至古苍铎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古苍铎咧嘴灿笑,他早算准她捺不住性子,肯定会开口问他,果然不到五分钟,她立即送上门来,让他亲手为她种下怀疑的因子。
“照方才屠仲麒与欧涵霓相处的情形看来,我发觉欧涵霓好像不怎么喜欢屠仲麒。”
“是啊!欧涵霓一脸不愿与屠仲麒过分靠近的样子,她好像真的不喜欢屠仲麒耶!”的确,她没有忽略欧涵霓刻意拉开与屠仲麒之间距离的举动,而屠仲麒又死皮赖脸地缠住她。
心思转了转,愈想愈惊骇,欧涵霓会不会回头跟她抢李孟儒啊?顿时脑中警铃大作,糟了!她抢得过欧涵霓吗?她已经败给欧涵霓一次,不再想成为欧涵霓的手下败将。
对了,差点忘了她手中握有欧涵霓与屠仲麒交往的第一手消息,但那又如何?她太天真了,每个人都有选择最佳伴侣的权利,屠仲麒充其量只不过是欧涵霓在路上捡到的小石子,遇上大石子、好石子,欧涵霓当然会选择内心所要的,就算她卑劣的公布欧欧涵霓的新恋情又能怎样?不过是显出她的可悲罢了。
言语不是用来攻击人的武器,而且严格说起来欧插霓不曾欺负过她,亦不曾做对不起她的事,李盂儒也有选择对象的权利,她怎能小人的做出危害欧涵霓的事?
倘若她做了,她才会真正不耻自身的行为。对!要谈恋爱就该谈得光明正大,不是以诬陷他人来成就自己。
“役关系,如果她要吃回头草,我会再次与她公平竞争的。”她的心境已经过由恶魔至天使的转变,毕竟她做不出恶毒的事来,还是投靠了可爱的天使,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加美好。
她的话让古苍铎另眼相看,本以为她会气得哇哇叫,誓言非整倒欧涵霓不可;没想到她挺善良的;称得上是个好女孩。
“假如欧涵霓有心跟你争,你恐怕争不过她。”他说的是事实,虽然不知存的是啥心态,有些卑鄙的打击她的信心,但不吐不快。
“我知道应该要用公平的竞争,就算失败也败得光彩。”
“欧涵霓在同性圈中人缘不太好吧?”可想而知的。
“是啊,谁能忍受身边站个比自己好看百倍的人。”
这个说辞还算保守;事实上欧涵霓的风评可谓跌到谷底,咸鱼难翻身。饶是如此,追求她的男性依然络绎不绝。
“对了,你怎么会那么关心她?该不会你也喜欢上她了吧?”思及这个可能性,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发酸,口气跟着不佳,不断咒骂他是个见异思迁、狼性大发的色情狂。
“喜欢她?”古苍铎重复她的话,摇头失笑。他倒不认为自己适合与欧涵霓那样的女孩交往,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他何需凑一脚?更何况她身边杵了个防贼甚严的守财奴,谁要追求她得先斗倒屠仲麒才行。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最爱以貌取人,其实欧涵霓也不是十全十美,说不定她身上有你难以忍受的缺点,等你娶了她就会后悔莫及……”心头闷闷又酸得厉害,本来不愿道欧涵霓是非,却因为古苍铎摆出对欧涵霓颇具好感的模样,让她口不择言地批评欧涵霓。
她不愿去正规自己为何要那么做,只晓得关不上嘴巴,仅能不停的以岂语攻击他人,好让心底舒坦些。其实说了一人堆欧涵霓的坏话,她心中亦有愧疚,老觉得自己做了件非常糟糕的事,但她管不住嘴巴啊!
“说完了吗?”古苍铎好笑的听着她发酸的言词,猛然发觉她对他的在意,空虚的心霎时变得饱实,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爽。
他暗白窃笑,原来吃醋的不只他一人。
等等,他才投有吃醋。开玩笑,又没喜欢上她何来吃醋之说?他宁死都不承认对她有那么一丁点感觉,绝对没有。
“怎么,你还想听更八卦的吗?”有关欧涵霓的各种谣言传遍整个校园,随便挑出一两则便足以教他打退堂鼓。只是他笑得那么开心干嘛?又没将人把上,无聊!
“我对她不存半点遐想,君子不夺人所好,她该是屠仲麒的。”所谓的“不夺人所好”是指他对那样东西不感兴趣,若他想要,哪管得了小人、君子之别,照样先抢过来再说。
“是吗?”朱丹毓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屠仲麒若守得住佳人,就不叫屠仲麒了。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他懒得与她再为个不相干之人争论。
朱丹毓哼了哼,满腔不悦地横躺在沙发上。
古苍铎突的走到她身畔蹲下来,情深意浓地握住她的小手。为此,她的心漏跳了好多拍,既欢喜又惶恐地盯着古苍铎着,心底有股期盼,或许能由他嘴中听到她想听的话。而她想听什么话?……总而言之,等他说出来,她就知道了。
最后,朱丹毓终于率先打破沉默,羞红着脸说:“你要干什么?”古苍铎轻抚着她的发丝,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想……等一下趁机离开。”霎时,整个脑袋轰地一声,震得她几乎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谁知接下来的话却是说要离开,马上又将她打回十八层地狱。她愣愣的独自品尝游览天堂与地狱的感觉,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择其一,不管是天堂或地狱都行,不愿在短短三秒间历经狂喜与狂悲。
可恶!这是什么世界?他连说句简单的话都要诳她,为何不一口气将话说完,偏偏要停顿那么一下下,可知她的心为此悬荡、激狂、期待?哀怨的望了监视器一眼,全都是它的错。古苍铎若非要表演给该死的监视者看,也不会慷慨对她施予柔情,而她就不会表错情、会错意了,所以她将一切过错都推到那台无辜的监视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