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胡说八道来着?看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芷蕾听了暴跳如雷,冲过去准备好好教训巧巧。
辜抚臣及时拦腰抱住她,这戏码一天不知上演几回,他都快被逼疯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感情的事不能说谁对谁错。”金锦绣发出正义之声,终于了解为何见到辜抚臣时,他会垮着一张脸。
“谁爱跟她吵。”巧巧与芷蕾异口同声道,睨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不看对方讨人厌的嘴脸。
“抚臣,你说当初剑侠是与你们相约在哪儿会合?”金锦绣头痛地长叹口气,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有,他指明要到关外的牧场会合,虽我们早他几日离京,可是我们特意放慢了脚步,甚至在这出关必行的路上等候,却久候不至,不晓得是啥事绊着他了,或是他们的行踪已被人发现。”辜抚臣苦恼道,等了那么多天,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否则怎会 不见慕容尘的人影,遇上金锦绣与沈孟才推翻自己的看法。
“是啊!依剑侠的脚程早该到了,怎会迟迟不至?”金锦绣跟着纳闷的想。
“想也知道,是那个女人延迟了慕容大哥的脚步。”原本兀自生闷气的芷蕾,找到了适当的机会马上插话,说完后,得意的朝巧巧挤眉弄眼好不得意。
“你!”巧巧气得双拳紧握。
“小姑娘,别你啊我的,我倒认为芷蕾说得没错,凡是啥好事扯上那女人准成了坏事。”这可也让沈孟逮着机会,对芷蕾的说法他是举双手赞同。
“你们太过分了。”巧巧气红了眼,原以为只有夏芷蕾是坏人,没想到又来了一个 ,简直是欺负她人孤势单嘛!
“好了!好了!沈孟不知想想你多大年纪了,还跟两个小姑娘瞎起哄。”金锦绣蹙着眉发出正义之声,这沈孟明明出发前交代他别再视雪凝格格?眼中钉,结果他把她的 话当成了耳边风,仍一意孤行,简直是气死人,他们嫌麻烦还不够多吗?
经金锦绣一吼,起争执的三人马上安静下来,不过脸色不怎么好就是了。
“我想咱们在此再等几天,看是否有新消息传来。”如今外头的官兵查得紧,他们这群人算是相关人物,若再往京城的方向去探听消息,恐怕会被逮个正着,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乖乖地等候吧!
“赞成。”巧巧与芷蕾虽个性不合,可是在说话上头满有默契的,常说出一样的话来,两人意识到讲出同样的话,恶狠狠地互相斜睨一下再别过脸去。
“嗯!”为了平安带回芷蕾,辜抚臣不得不同意留下。
“没意见。”沈孟耸耸肩,多待些时日也好,可以欣赏关内的美人,待出关后,可没那么多美人可欣赏。
“既然大伙儿已达成共识,那我们就留在此地。”金锦绣做出结论,慕容尘没出现让她纳闷不已,照理说,慕容尘为了安全,应当会加快脚步带雪凝格格离开,怎可能延 迟至今尚未有消息,会不会被抓到了?不!不可能,以慕容尘的身手,很难有人能抓到 他,排除被抓的可能性,那会不会是慕容尘本就没打算出关?他带着雪凝格格往另一方 向走?现在想的都得不到答案,唯有找出慕容尘才行,她该提起精神耐心的等候慕容尘 与雪凝格格平安出现。
慕容尘的评语并未使庆亲王勃然大怒,相反的,他不以为杵的朗声大笑,“如果咒?我能让你死得舒服点,那你就骂吧!”他难得大方体谅道。
“……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依偎在慕容尘怀中的雪凝吃力的挤出这句话来,是她拖累了慕容尘,若没有她,他早平安的逃离这场混乱, 她伤心的想,受到重创的胸口又传来阵阵巨痛,疼得她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嘴角再度 流出汨汨的鲜血来。
“夫妻之间何需说抱歉?”他热泪盈眶的拭去雪凝嘴角的鲜血,雪凝只剩下一口气撑着,何时会撑不下去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目前只想好好的拥住她,让她的魂魄舍 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不要……管我……了……快走……”雪凝无声的以唇形要慕容尘离开,她自知是活不下去了,没道理要慕容尘陪葬,不是吗?
清楚看着她的唇形,慕容尘默默读出她未说出的话,浑身一震,温热的泪珠不小心滴在雪凝的颊上,使得原本闭目养神的雪凝猛的睁开眼,神情凄然的看着他,随后强打 起精神,朝他绽放出美丽的娇靥,此生足矣,她还有何不满?轻轻的把自己推离慕容尘 的怀抱,身子笔直的落在地面上,她并不觉得痛,因为心痛远比身子痛上好几千万倍, 她清楚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千万不可再掉泪,否则尘会走不开的。她脸上始终保持着笑靥,盈盈大眼有着释然与浓浓的爱恋。
慕容尘愕然地看着雪凝脱离了他的怀抱,愣愣地看着犹成搂抱状的双手,错愕的目光迎上浓浓的爱恋,由雪凝的眼中解读出她要他走的讯息,了然的点头,没有迟疑的由地上抄起一截断裂的椅脚射向庆亲王。
对于取他们的性命,庆亲王自信满满,没想到慕容尘会反扑,因无防备,右肩便硬生生地插着断椅角,眉头纠结,退了好几步,强忍着气拔出椅脚。慕容尘没给他反击的机会,淩厉的剑飞刺而来,庆亲王心一惊,来不及反击,唯有不断地闪躲,好不狼狈。
倒在地上的雪凝见慕容尘反击,心想他真的了解了她的意思,这样她就能放心了,安心的闭上眼,嘴角虽淌着鲜血,但仍带着美丽的微笑,可是不舍的泪珠却不听话的滴落,沾湿了芙蓉面。
慕容尘使着快剑,连刺庆亲王三剑,三剑皆中大腿处,旋身一转以剑气划破空气, 剑气迅速的冲向庆亲王,在他的胸膛上划了道血口子,庆亲王因强势的剑气而翻倒在地 ,趁此机会,慕容尘利落的抄起倒在地上的雪凝,加快脚程往外奔去。
原本躺在地上兀自流泪的雪凝重回熟悉的怀抱时,吃惊地睁开眼,不敢相信他竟仍执意带她走,在气愤着他痴傻的同时,不可否认的由心底升起强烈的喜悦,她不知该开 口骂他抑或是狠狠地抱紧他,只是脸颊上再次出现的泪珠不是悲伤而是欢喜。
“放心,我们一定能平安逃出,等我为你疗好身上的伤,到时候看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说好吗?”慕容尘乐观的安慰着怀中的人儿,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守在客 栈外头的官兵见他冲出,立即刀光剑影的向前,抱着雪凝的确让他的动作迟缓,许多原 本可闪过的刀剑皆划在他身上,但他不出言喊苦,他说过,雪凝是他的妻,他不会为了 自身的安危而抛下妻子。
踢扫过挡在身侧的官兵,有人把剑指向他的背,他往上一跃,双腿夹住长剑,旋身一转让长剑射向偷袭他的人,偷袭他的小兵闪躲不及便死在剑下。靠着双腿,慕容尘袭倒许多人,在袭击的同时,他发现有个小漏洞,抱着雪凝踢翻 一两个官兵,飞身而去。
“别让叛贼逃了!快追!”不知是谁在嚷嚷着,其他人听令快速追去。
“传达本王的命令,派出弓箭手射杀他们,毋需顾忌格格。”负伤走出客栈的庆亲王脸上写着必杀,吩咐身边的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