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沿着脸颊滑入嚣狂索吻的唇中,咸咸带有浓浓的悲伤侵入他的喉头,滑入他的心间。
他神色复杂的松开身下的可人儿,知晓她的泪是为安德鲁而流,心湖掀起不满狂潮。
甫获自由,丝芮委屈偏过头不看他亦不说话。
泛滥的泪水不断倾泄而出。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不可以示弱,不然往后面对的是他强势的欺侮。
可是她无能的止不了泪珠澄落,止不了……
"不许你再想你的丈夫!"这句话说出来连亚克斯自己都震惊不已,她想她的丈夫是天经地义,且根本不关他的事,他为何要管?!为何语气会如此差劲?为何会因她伤心泪垂而放开她?
一连串惊人的疑问缠绕在他心间,他找不出答案也不敢找。
"他是我的丈夫,我最爱的人,谁都不能阻止我想他。"硬咽着声,丝芮脆弱的声明她对安德鲁永不忘怀。
"相信我,我能!"亚克斯黑着脸向她保证。
她的丈夫!她最爱的人!无论他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多想由她口中再也听不到相同的字句。
"为何要缠着我不放?"着实想不透他执意纠缠为何?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可也没有美到惊为天人的地步,以他的身份地位随便伸手一抓多的是美女供他遴选,为何独挑中她?
他要玩短暂的爱情游戏大可找别人去!
"是你一开始便引起我的注意,怪不得我。"他不以为纠缠着她是他的错,错该归究在她死去的丈夫身上,若非安德鲁在临死前遥寄遗书予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我没有!你怎能厚颜的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明明错的人是你。"再也找不出犯了错尚能比他更理直气壮的人。
"错的人是你。"她的光芒不该灿烂如星,吸引着他的目光无法由她身上离开半步。
"我说过了,我的心已经给了安德鲁,其他男人再也无从得到它,你死心吧!"她会固守芳心,不受恶人引诱。
"不试试你怎晓得我得不到你的心?"她愈是强调对安德鲁的爱,愈是加强他得到她的决心。
"你狂妄的教人厌烦。"沉静许久,她恼于他的过度自信。
"可是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狂妄。"炙热散发魅力的唇再度逼近她的唇。拥有再次攫取的欲念。
"不要!"丝芮冷着声拒绝他的靠近。
"要!"天生霸气岂容她说不要就不要!她的反抗只会加强他要她的决心。
"你不要太过分!"她试着跟他摆出严厉的脸孔,企图阻止他无礼的行动。
"我过分习惯了。"他无赖的笑了,不顾她的意愿,俯身强吻她。
坚毅的薄唇采紧迫盯人的方式锁定身下的樱唇,攫取其间的芳香甜美。她的唇柔软的直教人吻上瘾,舍不得离开一分半秒。
丝芮颤抖着娇躯,无力反抗承受他霸烈的侵袭。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她不能让他侵犯她的!她不能对不起安德鲁,可是他的行为让她背负了背叛丈夫的罪孽。
安德备至今尸骨未寒,仍旧孤零零的躺在圣坛,而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接受对方的拥吻;虽非她所愿,可在行为上她已与淫妇无异,倘若安德各地下有知,肯定对她的行为感到难过。
他们是如此相爱!她居然在转眼间就背弃了深爱着她的丈夫,不该啊!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安德鲁临终前捎来的最后爱语,她满心愧疚,哀伤之情油然而生,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
放在主卧室里的心型小石是冰冷、是孤寂,是无奈。恍惚间依稀可听闻到心型小石正无声的谴责她的淫行荡意。
心为此凉了……
再次尝到她的泪,亚克斯这回没放开她的意愿,宁可在品尝她的甜蜜时和着她的哀伤,也不愿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第六章
流言在仆佣间开始蔓延,原本敬重丝芮的仆人,近日来看到丝芮皆以鄙夷的目光面对,不堪的耳语到处流传,俨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丝芮本人却不知情,只是觉得仆佣们对她的吩咐不再唯听是从,心底为此情形着实感到纳闷。
仆佣们对亚罗斯人的排斥感一如先前,不过她亦发觉仆佣对亚罗斯的领头似乎表现更多的厌恶。
是那男人在无形中得罪了仆佣吗?
尽管猜测各种可能的原因,可是她没询问仆佣的意愿,将仆佣不再听从她吩咐的起因归究在亚罗斯人身上,应是仆佣们不满亚罗斯人停留过久,而她又没出面驱离的关系。
她把全副心思放在管理雷瓦家,以及躲避亚罗斯领头上。
最近她是能不与他碰面就不碰面,若非在逼不得已的状况下,亦会在大庭广众下与他交谈,绝不落单与他相处。
她怕!怕会再次受到他的轻薄。
他的脸皮太厚,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觊觎他人的妻子,可她与他不同!她是个有羞耻心之人,她不会随意放纵自己的行为,更何况是对个不爱的男人,更是不可能。
一日,她发觉女仆没照她所指示,将粮食储存好,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举步到厨房去询问。
耳边不其然听见厨房内的厨娘与女仆们间的交谈,令她的脚步停顿在门边,倾耳玲听。
不是她刻意窃听,而是在听闻到她们谈论的内容是关于她的,使她没多想便听了。
"厨娘,你说夫人这样的行为对得起死去的大人吗?"一名女仆为安德鲁感到忿忿不平。
怎么说?她做了什么事吗?是不是女仆们在为安德鲁尚未下葬一事感到不满?丝芮百思不解。
"是啊!以前我也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莫怪大人会择她为妻,可是在大人死后,终于让我们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哼!不过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可怜的大人尸骨末寒,她就急着找男人,成何体统!"厨娘火的拿起手中的汤勺用力敲下一旁的石桌。
啊!被知道了。丝芮如被雷击中般全身僵硬移动不了半分,浑身温度如坠人冰窖般冰寒。
是啊!怎会以为瞒得住引她的确是与亚罗斯人接过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事情传了出去,还有谁会敬重她,听从她的命令?
难怪……难怪仆佣们对她的话爱理不理;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刚开始,我就觉得那名亚罗斯人有问题,瞧他看夫人的目光赤裸裸地,活像想一口将她吞入腹,可见他垂涎夫人有多久,如果夫人守得住,我们当然会帮她抵挡亚罗斯人的觊觎,可没想到她竟不自爱到委身于亚罗斯人,简直太教人失望。"女仆们的目光是锐利的,是以亚罗斯人毫不隐藏的热情亦躲不过他们的观察。
"没错!我老看那名亚罗斯人不顺眼,依我推想,夫人将亚罗斯人强制留下的目的不在失踪的芽裳小姐,而是她想逞一己之私,多和亚罗斯人相处,促合他们的苟且之事。"厨娘推演着事情的始末。
"也有可能芽裳小姐根本没失踪,这全是大人与亚罗斯人一手导出的好戏,其实芽裳小妞早跟另外不知名的亚罗斯人双宿双栖去了。"女仆加入推想。
"没错!好一对狡猾的姊妹花啊!瞧她们长得是漂漂亮亮,没想到城府是这样深,差点就被她们骗了去。"有人大声附和。
听到这儿,丝芮巴不知自己该有何反应,是冲上前厉声斥责她们造谣生事吗?不!她何来的立场?她的的确确是跟亚罗斯人接吻,再怎么说她都是理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