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从未见过杭特如此生气,当下连气都不敢吭一声,乖乖的听从命令回房。
“干什么支开海瑞?你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怕海瑞看见?”凡妮莎心里怕得要 死,小气鬼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拚命的挣扎,不跟他走。
杭特干脆扛起她的身子,让她不再有挣扎的机会。
“啊!该死的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听到了没?”凡妮莎因他突来的动作尖叫 一声,被扛在肩上的她非怛没有安分点,反而更加兕悍,拚命的捶打杭特的背部,双腿 住不的晃动,活像闹脾气的小孩。
杭特扛着她来到气象室,先按了几个按钮。
凡妮莎看不见他在做什么,耳边只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她颤声的说,这使得她的警告听起 来像是乞求。
杭特不理会她的话,一脚踹开气象室的门。气象室里冷得吓人,凡妮莎睁大眼睛, 只见室内一片银白,原来刚才滴滴答答的声音是小气鬼在设定天气。
冰凉的空气吹拂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冷得不住打颤,“你……带我……来这……里 ……做什么?”天啊!她快冷死了,全身只穿了件露背装和小短裤,怎能抵挡寒冷?
杭特直接把她由肩上扔下,虽然地上是皑皑白雪,仍旧跌疼了她,凡妮莎苦着脸揉揉自己的小屁屁。
“既然你爹地、妈咪把你扔给我,我就有义务管教你。你的行为太不检点了,既然 你喜欢‘清凉’,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凉’个够。”说完,他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凡妮莎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坐在雪地上看着他离去,直到气象室的门“砰”地 关上,她才惊醒。
凡妮莎跳起来冲向大门,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小气鬼!
放我出去,听见了没?我命令你马上放我出去!”门外的人对她的叫?无动于衷, 她气不过,用脚拚命的踹,期望能把门踹开,但门已被外头的猪猡上锁,她的力气说什 么也抵不过电脑。
“该死!”她忿忿的放弃徒劳无功的行为,坐在门边不住的咒?:“该死的小气鬼 !去死算了,自己的行为比我差劲,竟敢约束我,要管别人之前,先管管自个吧!这什么鬼天气,冷得吓人,我都快变成冰棒了……”
她瑟缩着身子,用力的吸吸鼻子,小气鬼八成是故意整她的,才会专挑她穿最少的时候推她进冰天雪地,她猜他不整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再度吸吸鼻子,奇怪!眼睛怎会蒙上一层雾?她颤抖着双千抚上脸颊,摸到两条 小冰柱,真是奇了,脸上何时冒出两条小冰柱的?她再度用力的吸吸鼻子,冷风呼呼吹 ,她冷得快失去意识了,不知她在这儿待了多久?感觉好像已有一世纪。
脸上的冰柱愈来愈多,她却浑然不觉,看着雪白的大地失了神。“呵!幸好先人破坏了大自然景观,否则小气鬼要整我,岂不是得架着我上飞车去寻找这一片天地?这样来来回回多麻烦啊!”寒冷使她渐渐的失去知觉,眼皮也愈来愈重,颊上的冰柱则不断 的增加。
她用双手环住自己瘦小的身子喃喃自语:“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小脸 埋在膝上,脸上的小冰柱遇热渐渐的融化,她忿忿的用手抹去。该死!冰柱愈来愈多了 !融化之后的冰水流到她的唇上,竟带着碱味,她呆愣的抬起头看着雪白的天地,想知道冰柱从何而来。
杭特打开气象室,入目的景象便是凡妮莎瘦小的身子倒在雪地上。他冲向前去抱起她冰冷的身子,老天!他的惩罚太重了!他急急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虽然呼吸很微弱 ,幸好她还活着。抱着她瘦小的身子,杭特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凡妮莎的卧室。
老天!她浑身像冰棍一样冷。杭特低头看着她的脸颊,奇怪!怎会有许多水?他疑惑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水,然后替她盖上厚棉被,利用电脑来控制室内的温度,渐渐的, 室内的温度上升了,但是凡妮莎的体温仍没回升。
他不断的按摩她的四肢,直到凡妮莎的体温恢复正常。 看见她的嘴唇不再发紫,杭特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把她怎么了?”被赶上楼的海瑞一直不能安心,深怕杭特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左思右想,情感战胜惧怕,他出房查看凡妮莎的情况,见到她那了无生气的模样立刻吓呆了。杭特究竟是怎么折磨她的,竟能让她一动也不动?
“她不会有事的。”杭特对海瑞说。他的话倒像是在说服自己,而不是向海瑞做保证。头一次,杭特见到不再尖酸刻薄的凡妮莎,如果可以,他情愿面对她的无理取闹, 也不愿她不言不语。
沉睡中的她看来像天使……等等!哪有天使是红发的?而且她的长相也没有天使的可人,她只是个讨厌鬼、卑鄙小人啊!他怎么会忘记最重要的事,她是他此生最大的敌 人,比恐怖分子还讨厌的恶魔,他不该沉醉在她的睡容中,他该利用时间尽量的唾弃她 、鄙视她,不该同情她、怜惜她,是的,他要牢记八岁时的耻辱,令生命世永不与她妥 协。“我一直怀疑,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该不会是她杀了你父母吧?!否则你怎 会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泄愤?”海瑞站在凡妮莎床边,再度为他们之间的 仇恨感到怀疑。
“你吓傻啦!我父母是因为交通事故而死亡,跟她无关。”
杭特斥责海瑞的奇想。凡妮莎虽然坏,却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既然如此,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恨成这样?老实说,你是不是变态? ”海瑞怀疑的问,若不是变态,怎会想出这么可怕的法子来整人?
“你才是变态!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不足以向外人道,你甭问了。”杭特白了海瑞一 眼。他那是什么烂推论,竟说他这个世界大帅哥是变态,开玩笑!他若是变态,全天下 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了。
海瑞瞄了杭特一眼。喝!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每次杭特一遇到凡妮莎,幽默感便会 消失无踪,等她一消失,他的风趣又都回笼。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责到底哟!”海瑞提醒他,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逃避 责任的。
“负什么责?”他可看不出卑鄙小人出事,他该负什么责任。
“娶她啊!”海瑞怀疑的看了杭特一眼,难道他不懂娶她便是最好的负责方法吗?
“那不如杀了我吧!娶她?!我宁可跑到恐怖分子面前自杀,也不愿娶卑鄙小人! ”杭特话可说得毒了,好似凡妮莎一无可取,娶她的人会倒楣十世似的。
“她很好,你对她的成见太深了。”海瑞摇摇头,无法苟同杭特的说法。
“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会先杀了她,然后自杀。天!我真不敢相信,你出那什么烂 主意?!”杭特头痛的用手按摩太阳穴。乱了!全部乱了!
“你……”海瑞想再指责他的行为,怛杭特不接受,他把海瑞推出凡妮莎的房间外 ,拒绝海瑞再进入。
海瑞愣愣的看着上锁的房门。他是好意啊!想解除他们之间的紧张局势,没想到当 事人竟不领情,还赶他出门,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不爽的喃喃自语后才踱 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