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阙,段戏羽细细的在心底咀嚼品味他的名字,暗自将之埋藏在心底,当作秘密。
“不必想了,你没听过我,我未曾出现在段家堡过。”楼阙当她的沉思是在脑海中抓属于他的记忆。
段戏羽焉然一震,幸好他会错意,否则教他看出她是在珍藏属于他的记忆,岂不是羞煞人。心神归位,她忙振作精神,不教他瞧出端倪来。
“既然我们未普谋面,你为何会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最令她想不透的事,他们远无冤近无仇,他怎会想杀她?“你说呢?”寡情的唇邪魅一哂,霸气的大掌无礼的张开将她圈入怀中,令她动弹不得,形成暧昧的画面。
在他有力的双掌拥她人怀的一剎那,段戏羽虚弱的心为此停止跳动,她甚至无法呼吸,像只任由宰割的小羊,让楼阙放肆而为。
明眸对上星眸,四目相交,是惊艳、是讶异。水晶额饰似见证般散发出淡淡的光辉包围住两人。
温热霸气的吐息喷张在柔嫩的颊上,令段戏羽晕晕然,两人间的距离返到她可以感受由他强健躯体所散发出的热力,炙热的体温把她略显冰冷的娇躯给熨热、烫熟。
她美的太不真实,教人恨不得将她狠狠拥人怀中以证实她的存在,而他也做了,把她困在怀中,悍然的视为己有。
美丽精致的脸孔突然间返到可以细数出她浓密且修长的睫毛,灵敏的鼻可闻到由她身上飘出的淡雅清香,教他不由的醉了。
星眸中盛载过多不该有的柔情,几乎盈满溢出。
“你想做什么?”轻吐幽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力不从心。
“你说呢?”她的低喃并未打破魔咒,楼阙的头缓缓低下,转眼间四片唇瓣就要碰在一块儿了。
“我……不知道。”是期待、是害怕。其实她已猜出他想对地做的事,不过是不好意思道出,也怕会错意招来讪笑。
“我要……诱……惑……你……”他的唇随着他的话一字字降低,最后三个字隐没在她的唇瓣上。
薄唇顺遂心意吻上不断吐露芳香的唇儿上头,他满意的轻喟叹声,想了好久,总算让他尝到了。
诱……惑……她……
在她惊骇不解散唇的同时,狡猾的舌乘机侵入翻天覆地,滑溜的缠住丁香舌,迫使与之共濡共舞。
强势的舌点燃前所未有的激情,饱受激情残害的身子虚软的犹如攀住大树的藤萝,紧紧攀住唯一拥有的强壮支柱。
纠缠的舌不停旋舞相依,恍若一年才得以相会一次的牛郎织女舍不得分离。
粗重浓烈的气息交相萦绕,两人的激情已达喘不过气来几近昏厥的地步,终于楼阙率先拾回理智,强势的唇舌松开弱势的唇舌。
他粗喘着气,冰寒的眼眸溃了一角,死命盯着原本不带血色却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红艳艳的唇儿袭击着他的自制力,教他几乎忍不住冲动再次与她拥吻。
初识激情的段戏羽承受不住合上明眸,让快跳出的心儿恢复正常的速度跳动,粗浅的呼吸着,不敢置信方才所经历的恣意缠绵。
楼阙用力甩头,不愿短暂的欲望打碎他向来自傲的自制力,攸地收回拥抱她的双掌,不再瞧她勾人心魂的娇容。
顿时失去倚靠的段戏羽脚步颠藤了一下,赶忙扶住圆桌撑住身子,她不解他突然的转变,疑惑的望着他。
楼阙自信已将可人的她摒除于脑后,不会再受到她的影响,跃出窗外潇洒离去,未留下只字词组。
段戏羽徒劳无功追上两步,随即停下急切的步伐,愁怅的望着早已遭黑夜吞噬的身影,黯然的垂下眼睑关上多情的眼。
亮丽的早晨又是个辛勤的工作天,楼阙准时在天方初白便下田继续他的除草工作,完全不受昨夜的影响。
而老实的李丰则为昨夜妻子告之的消息所深深困扰着,犹豫着是否该问问当事人是怎么回事。终究李丰耐不过好奇心的折磨,放下锄头与耕作好一半的田地,步到大树下向楼阙采消息。
“楼老弟,你与玉桃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是想不透楼阙有何理由不去喜欢黄玉桃。“我和她何来有事?”李丰的问话让他感到好笑,该不会李丰又不死心想凑合他与黄玉桃吧!
“那……为何她近来与村中的李来富李员外走得很近?”昨夜妻子告诉他这件事,着实让他意外加震惊,一来黄玉挑明明喜欢的人是楼阙;二来李来富家中妻妾成群,且他年纪一把已行将就木,黄玉桃怎么兜也不该和李来富兜在一块儿啊!
“或许她很中意你口中的李员外。”楼阙对李来富根本没啥印象,无所谓的回道。只要黄玉桃别再来缠他便成,管她与谁走得近。
“不可能!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李员外?玉桃她再怎么挑也不会挑上李员外的。”
李丰斩钉截铁道。
“你不是她,怎知她不喜欢李员外?”楼阙除着草道。
“我就是知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跟玉桃说过什么?”这是家中婆娘猜的,据说在黄玉桃送午膳给楼阙遭到拒绝后的隔天,整个人显得没啥精神,一双眼红的似兔子,好似哭了一整夜,所以家中的婆娘才会猜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楼阙肯定是无情回绝了她。
“该谈清楚的全跟她讲明了。”再拔除了一丛杂草,再过几日便可松土了,楼阙满意的试着热汗。
“啥?难怪玉桃会想不开的扒上李来富,唉!她自毁幸福的举动,你得负全责啊!”原来其来有因。
“非我强逼她扒上李员外,皆是她心甘情愿,就算日后过得不幸福,亦呈她自找的,如何要我负全责?”楼阙不满李丰要他负责。他与黄玉桃之间本就无情意,是她自作多情,又承受不了他人的拒绝,故而抬高身价找上李来富,全是因她心高气傲,可不是他的错。
“但是你拒绝了她啊!”李丰搔搔头急嚷,为的是挽救黄玉桃的幸福。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楼阙肯出马,黄玉桃准会舍弃李来富回到楼阙身边的,端看楼阙肯不肯开口罢了。“如果每个女人都不许人拒绝的话,恐怕我的妻妾早多的数不尽了。”非他自夸,而是喜欢他的女人太多,若要他将每个爱慕他的女人皆娶回家,他根本娶不完也记不得她们的长相与姓名。
“可是……可是……”话是没错,李丰了解凡是女人见着他会有怎样的心情,他长得实在过分吸引人,莫怪黄玉桃会喜欢上他。
李丰急的找不出话来说服楼阙,突地灵光一现。
“难道你能狠心眼睁睁看着玉桃陷于不幸?”李丰利用他的同情心,希望最终的结果是他能因同情而爱上黄玉桃。
“使她陷于不幸的人是她自己,要逃离不幸也唯能靠她自己,别人帮不上忙的。”楼阙事不关己道。目前他该关心的是努力诱使段戏羽爱上他,而非黄玉桃的幸福。“不是帮不上忙,是你不愿帮,对不对?”李丰火大的质问他。
“没错,我不想凭添麻烦。”楼关起身,坚定的双眸表明了他的立场。
“我居然不晓得你是如此无情的人。只要你肯说一句话,就可救个人免于日后的水深火热,而你却不愿意,真太教人失望了。”李丰叹然,他竟然看走眼,误以为楼阙是个善良的年轻人,结果他错了,且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