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知道我的爱了?」上官苇一双大眼瞅着他问。
「你……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吧?」
「咦──你脸红了耶!冠廷,你好可爱喔!」上官苇捧住他的脸,稀奇地叫喊道。 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任冠廷赧然地撇过脸,嘴硬道:「我哪有脸红?你别笑死人了好不好?我是个大男 人耶,怎么可能会脸红?」她别这样一直触碰他行吗?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发泄了。这 样的男人就如同野豹一样的危险!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上官苇不再嬉笑,扳回他撇开的脸庞,深情地望着 他,把心里头满溢的爱说出来,让他明白她不是随便说说,她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任冠廷低语。
她的唇是那样的柔嫩和诱人……任冠廷情难自禁地俯下脸,薄唇缓缓地印上了她微 颤的粉唇,轻轻柔柔地掠取……她的唇如同是上等的醇酒那么样的香甜,让他无法挪开 他紧贴着她的唇。任冠廷以灵巧的舌进一步撬开她羞涩的唇,大举入侵……她是他尝过 最甜美的唇!
上官苇浑身瘫软,双臂环住了他宽阔的肩,像溺水者一样地紧紧攀附着救命的绳索 一般!他的技巧纯熟,每一个席卷、每一个撩拨,都彻底挑动着她心底潜藏的青涩情欲 ,让她深陷……赌城在赌场的最高位置,坐镇的是权位最高的人──上官劲。
上官烜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俊脸上一片严肃漠然。
「大哥,你是说,你早就教阿勍探过那小子的底了?」在阿苇又飞离西雅图之后, 他接了峇里岛一个度假村的保全案子,所以一直没机会到赌城跟上官劲讨论这件事。
而今天他特地来到赌城找大哥问这件事,却没想到大哥对那小子的底细竟然已经知 道得差不多了!
「阿勍给了他很高的评价。」冷勍是个非常严谨的人,如果对方得到了他的高分数 ,那上官劲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那小子有能力保护阿苇吗?」
「你不相信阿勍吗?」上官劲淡淡地挑起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
「大哥,你都不担心吗?」上官烜不懂为什么大哥对阿苇的事还是能这么冷静?
「阿勍的能力你知道的。」上官劲一边看着整个赌场的监视系统,淡淡地说,自信 得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凯文那里怎么办?要悔婚吗?」
「如果阿苇决定跟那个男人,就悔婚!」上官劲平淡地说。这门婚事是他独裁地替 上官苇答应的,想悔婚就悔婚,最重要的是上官苇的幸福。
「大哥难道不怕肯特家对外放话说我们上官家不守信用?」上官烜毫不客气地直言 。
「阿烜。」上官劲把一向淡漠的眼神放到他身上,缓缓扯开没有温度的冷笑道:「 你看我什么时候守过信用?」他从来就不觉得那两个字有多崇高?那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
这倒是!上官烜没有异议。「那凯文那儿,你要出面了吗?」
「用不着,我会派人处理。」
上官烜修长的指支在下颚,沉吟道:「凯文那么喜欢阿苇,你想他会不会无法接受 ?」
「如果文明的方式他听不进去,那么就只好用野蛮的方式和他沟通了。」上官劲毫 不掩饰他的残酷。那么冷冽的话经由他口中说出,却宛如是一首愉悦的诗般。
「既然大哥也都认同了他,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上 官烜起身抚平西装上的皱痕。
「阿烜。」上官劲出声叫住弟弟,语带警告地说。「最近你接的几个案子都传出失 窃,是不是该处理一下了?」
上官劲和上官烜兄弟俩一在暗、一在明;上官烜负责的是保全公司,里头的成员大 多是「DARK」里头的人员,在欧美一带算是最有声誉和保障的保全集团。无论是各种场 合的保全都囊括在业务里。
可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是有展览古物的场合里,就一定会有展示的物品被窃! 而且窃贼的手法十分高明,让人抓不到任何遗留下来的证据,着实让人懊恼。然而无论 保全得多严密,失窃案却还是一再传出,风声鹤唳的消息,终于惊动了上官劲。
「我明白,也已经锁定了目标。」上官烜阴森森地开口,镜片下的眼神充满杀气和 凌厉,让人不禁要为那个倒霉惹上他的人惋惜!
他眯了眯眼,阴沉地说道:「我一定会亲手逮到他(她)!」
※※※
翱翔饭店二十六楼的法式餐厅晕黄柔和的灯光、轻声流泻的音乐,透过靠窗边一整 片的透明玻璃,可以将周围的美景一览无遗地尽收眼底。这里是上流人士喜爱用餐的场 所之一,在这晚餐时间人潮依旧不减。
原因不外乎是口味道地,但消费不低的价格却会让平民百姓大呼吃不消,可是仍有 许多自认高品味的人士趋之若鹜。
任冠廷手挽着身着纯白色小礼服的上官苇。打他们一出现在翱翔饭店里,来自四面 八方的注视目光就从没少过。男人欣羡着任冠廷的好运气;女人们则是嫉妒上官苇能伴 在任冠廷身边。
自从两个月前上官苇差点将房子给烧了之后,任冠廷用了一个吻和她达成了共识─ ─家里不开伙,晚餐外头吃。
这两个月来他们除了偶尔出现的小吵架和小别扭外,一切倒是相安无事。自从那个 吻之后,他们的关系变了,无须过多的言语承诺,他们已从普通朋友晋升为一对男女朋 友。
关系也由亲吻进展到爱抚,但是还没有再更进一步的关系就是了。
「廷少爷,请跟我来。」身为餐厅元老的男领班,一见到眼前这个老板的胞弟,丝 毫不敢怠慢,引领着他们来到贵宾的保留席。
坐定位也点好了餐点后,上官苇看向任冠廷的身后,好奇地问道:「冠廷,那个人 好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有个满脸笑容的男子正往他们这里走来。
任冠廷连头都还没回,一掌已经用力拍在他肩上,耳边响起了取笑的声音。「哟, 没想到你们有了结果哪?小美人,还记得我吗?」那人不请自来地一屁股坐下来。
「啊,你是那个大好人?嘿,那时候忘了问你的名字哪!」上官苇兴奋地指着他, 也记起来了,他就是在日本时好心告诉她任冠廷名字的那个大好人。
任冠廷扬起眉,来回看着上官苇和张宇恒熟稔的互相指认,便道:「你们认识?是 怎么认识的?」记得在日本的那天晚上张宇恒并未有和她交谈的机会,那他们怎么会认 识呢?任冠廷的心里颇不是味道。
「嘘──秘密!」张宇恒把食指摆在噙着贼笑的唇边,瞥见任冠廷不怎么高兴的脸 色,故意想整整他。
果然,任冠廷臭了脸闷声道:「什么秘密?阿苇,说!」他不喜欢他们好象很熟的 那种样子,更不能忍受上官苇有事情瞒着他。
「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呀!只不过是在日本时,他告诉我你的名字而已,我连他姓 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呢!」上官苇毫不隐瞒地直接说道。除了她的身分之外,没有一 件事她会瞒着他。
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稳定,而任冠廷也表示过他对她有好感。所以最近她总 是考虑着是否要把她的身份,一五一十、完完全全地说出来?只是,她还在等待合适的 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