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满身大汗的脱下他的长裤,柳湘缇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盯着他最后一件贴身衣物,她犹豫着该不脱下它。
挣扎许久之后,柳湘缇还是决定将它一并脱下,彻底清洁一番。
脸红心跳的脱下他身上最后一遮蔽物,柳湘缇又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始将毛巾浸湿,仔细的替他擦起身子。
换了四、五次水,柳湘缇才将钟杰全身上下清洁完毕。
最后,她干脆连他的头发都替他洗干净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帮他连胡须都剃了。
钟杰此刻已经不若一开始的满身恶臭,浑身散发着原始的体香,柳湘缇拿着柳掣尚未穿过的内裤,再次心跳加速,像个花痴一样的猛盯着钟杰高低起伏的胸膛。
好不容易终于鼓足勇气的柳湘缇以闪电般的速度帮钟杰穿上内裤,这时,她才有勇气将他全身上下彻底的欣赏一遍。
温润的小手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轻柔的抚上他健美的胸肌,手指间传来厚实、坚硬的触感让柳湘缇觉得被电了一下,可是这回她并没有缩回手。
“嗯......”钟杰动了一下,柳湘缇来不及缩回的手瞬间僵住。
过了一会儿,钟杰一直没有其他的反应,柳湘缇才松了一口气,纤纤玉手却仍舍不得收回。
但是为了怕他因此得到感冒,她不得不收回手,拿起长裤帮他套上,说时迟那时快,钟杰忽然坐起身握住柳湘缇正替他套长裤到大腿间的手。
“纤纤,另离开我。”钟杰无助的低喃。
昏暗中的他忽然觉得一直温柔的抚摸他的温暖的小手消失了,让他一度温暖的心再次陷入绝望的冰寒中。
所以当柳湘缇的手不小心触及他的大腿时,他立刻紧捉住她。
柳湘缇无言的任他握住她的小手,因为她明白对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说什么都没用。
“纤纤......”钟杰忽然一使劲,将柳湘缇拉入怀中。缓缓的睁开迷蒙的醉眼,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先生,你认错人了,看清楚一点,我不是你的纤纤......”柳湘缇的理智随着钟杰加深的吻而逐渐消逝。
“别折磨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钟杰像个无助的孩子恳求着。
“好,我不折磨你,你好好休息吧!”柳湘缇不忍见他那么痛苦,所以委屈哄着他。
“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丢下我。”钟杰露出孩子气的满足笑容。
“对,你可以安心休息了。”柳湘缇温柔的欲扶他躺下。
“我不要,我要好好吻你,把你欠我的吻全部要回来。”钟杰耍赖的大声囔囔,并说到做到的深深吻着柳湘缇。
“你再不乖乖休息,我就真的要丢下你了。”一吻过后,柳湘缇说毫无威信的威胁。
“你骗我,你又想骗我!我真笨,居然还相信你。我真是又笨又蠢,活该被当白痴耍。”钟杰发疯似的大叫,并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头。
“别这样,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柳湘缇急忙捉住他的手,安抚他受伤的情绪。
“真的吗?”钟杰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柳湘缇佯装生气的撇过脸。
“信,当然信你。连我爹地、妈咪说你是坏女人的时候,我都没信,只信你一个。”钟杰讨好的说,并热情的再次吻上她。
不忍再次抗拒,柳湘缇只好任由钟杰熟练的技巧挑起她原始的欲望。
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钟杰将自己埋入柳湘缇体内的瞬间,忽然有一只温柔的眼瞬间飘过脑海,他甚至有种感觉,身下的女人正是那些眼睛的主人。
事后,钟杰再次不省人事的昏睡过去。
初尝禁果的柳湘缇眷恋的望着身旁不属于她的男人。
她不敢再替他穿上干净的衣物,以免再次惊醒他,拖着疲累的身躯,她由卧室拿了一条薄被替他盖上。
捡起地上发出恶臭的脏衣物,柳湘缇缓缓的走向浴室。
※ ※ ※
“你醒了。”柳湘缇朝钟杰温柔的笑着,并递上热腾腾的早餐。
“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带陌生的男人回来吗?”虽然对自己全身赤裸的情形感到怪异,钟杰仍然先将上次的警告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带你回来过了,所以你并不算陌生人。”柳湘缇慢条斯理的说。
除了大蹙其眉以外,钟杰不知道以自己的身分还能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为什.....”
“我正好要洗衣服,所以顺便将你衣服脱下来一起洗。”柳湘缇表情自然的说。“衣服已经烘干了,我去拿给你。”
钟杰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若有所思的眼神忽然被自己下体所沾染的血迹吸引,而变得锐利无比,警铃在脑中大声响起。
他这才发觉昨晚是他离家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你的衣服,穿上吧。”柳湘缇将衣服递还给他。
“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钟杰语气极不自然的问。
“没有。”柳湘缇语气相当笃定的回答。
“你确定吗?”钟杰充满怀疑的眼神望着她。
“当然。你都醉成那样了,哪还能发生什么事呢?”柳湘缇避开他探索的眼光。
“没事就好。”钟杰虽然觉得一定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既然选择不说,他也不再过问。他有种感觉,事情的真相不是他所能承担的,所以他选择当只鸵鸟。
“吃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避开身子,让他着装。
“我换好了,你也一起吃早餐吧。”
柳湘缇一回头,钟杰这才发现她眼里的忧郁比以前更浓了。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到楼下准备今晚要用的东西,你吃完反碗盘放在原处就行了,要离开的时候,顺便替我拉上门。”柳湘缇交代完,不给钟杰任何回话的机会就开门下楼了。
看着眼前的早餐,和身上干净的衣物,钟杰觉得有股暖流流过他冰冷已久的心。
※ ※ ※
疲累的秦巧仙摘下厚重的平光眼镜,露出她天生丽质的绝美容颜。
打从她发现秦观阳即使和她面对面说话,都不正眼看她以后,她已经接连几个月没有在脸上涂抹厚厚的“油漆”了,只靠丑陋的大眼镜来遮掩。
“呼......”秦巧仙轻呼一口气,吐出近日来的郁闷气,并按摩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追丢了心中的天使让秦观阳这几天的心情陷入极度的低潮之中,因此,凡是有幸被他传诏的所有主管,都欢天喜地的晋见,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
其中,身为他的机要秘书的秦巧仙更是首当其冲。虽然他不至于敢犯到她的头上来,可是光替他收拾残局就够她受不了了。
幸她,那个瘟神这几天到中部出差,公司上下的同仁才得以松口气。
摇头晃脑松动紧崩的脖子,秦巧仙拿起一旁的文件,顿了一下,又缓缓的将它放下。
今天家中没大人,她干嘛把自己累得半死呀,表现得再好,那只种马也视为理所当然,绝不可能帮她加薪,反倒是累坏自己,还必须白掏腰包去看医生咧!
秦巧仙悠悠哉哉的往桌上一趴,合上酸涩的明眸大眼。
幸而这些日子以来,那只种马把公司上下吓得视这儿为禁地,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会让任何人撞见她这副狼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