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雅是男生呢?我会不会爱上…「他」?
我居然没有把握不爱。
「小心!」差点让电缆绊倒,阿雅有力的手揽住我。在我自认保护她的时候,难道我不曾在情感上百分之百的依赖她的笑容?
阿雅就是阿雅。什么性别身高体重像什么都不要紧,只要她是阿雅,就可以了。
望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和我想到相同的事情。
***
那天的婚礼当然很轰动。宴客厅的双男装双女装的另类结婚照连其它家喝喜酒的客人都引来,大家伸长脖子探望着,双方的父母气得几乎想把我们分尸。
我依照阿雅的爸爸--应该叫他岳父了--的要求,穿上军服和阿雅一起走向未来。
我优雅而健美的妻子呀…虽然早就这么认为了。
交换完戒指,浅浅一吻,司仪要引我们回座位,我却握握阿雅的手,跟她一起上台。
底下一片骚动,阿雅也不知道我上来干嘛。
「我想,许多人都看到我们的婚纱照了。」底下有人笑,有人惊奇,同事同学很捧场的鼓掌又吹口哨,「我想,喝完喜酒,我们俩大概会被爸妈砍,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希望让大家知道,我不并是作怪。
」
多少往事在心底流转,遇到阿雅…阿雅的泪…阿雅的笑…可爱的她…
帅气的她…
「我不喜欢说我娶了阿雅,应该说,我和阿雅结婚了。这照片只是用来影像宣告,作为一个见证。今天我的确是阿雅的丈夫,就像阿雅事实上也是我的伴侣。阿雅的确是我的妻子,我也是阿雅的伴侣。在婚姻里,我们彼此扶持照顾,不分性别。我们结婚,不是为了我少个煮饭婆,阿雅少张长期饭票,而是我们想要一起当同方向的伙伴,行走这条人生路。」
阿雅看着我,眼泪像是珍珠一样滚落。
「我爱她,并不单纯她是个女人。我相信我们彼此的恋慕不是因为性别而已。这不算什么。」
性别根本不算什么。我们紧紧拥抱,在应该矜持的婚礼热烈的拥吻。
到今天,我才不用绷紧神经的当「男人」。男人只是生理性别,和阿雅一起,我无须这样矫揉造作。
只因为我是我,阿雅是阿雅,那就够了。
那天的婚礼,闹得几乎疯了。整个宴客厅的欢呼声,几乎翻掉了整个餐厅。
天翻地覆中,我悄悄的拉着阿雅偷溜,高高兴兴的渡蜜月去。等回来的时候,爸妈就不气了。
只是手机留言爆掉了。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勇气去听。
只是,我们的婚纱照据说被张贴在奇怪的网站,我偷偷爬上去看,不但女装照被贴出去,男装照也…
留言还留了一大堆,我看得快笑死了。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是少男少女同性恋双性恋异性恋杀手欸!太神奇了!原来我们这么有资格当猎艳的无性别搭档呀?!
谁管他们?男生女生很重要吗?性别只存在在下半身,每个男生的大脑都是百分之五十一的男性,百分之四十九的女性;女生也一样。
我和阿雅?我们都是幸运的百分之五十点五唷,羡慕吧?
对不对呀,阿雅?
她塞了一嘴的饼干,顺手也塞了我一嘴。
真的是…很甜蜜的滋味唷!
第十章
「我是男生我是女生」婚后网络记者会
咳,test,test~(测试麦克风)
感谢各大报系和网络一干人犯…咳,网络读者们捧场,我是主持人蝴蝶。
谢谢大家喜欢「我是男生我是女生」这系列小说的记者会。我们都知道,阿雅和阿法历经千辛万难终于结成连理了。虽然有人跟我要他们结婚小卡的签名,可是当天婚宴的客人实在太没礼貌了,居然将所有的婚卡全抢光了,现正紧急抢印中…等印好了,每张只要卖五百元就好,两张打八折八百元,到时候请联机故事版线上订购。
(底下一片骚动)
「口胡!你这妖蝶!居然把阿雅和阿法的婚卡都拿来卖!意图扰乱联机故事版!你这废柴仆街吧!看我的彗星力量~」
一个绑着「雅法命」的热血青年跳上讲台,没料到蝴蝶居然在讲台上预放了香蕉皮,哗啦一声,热血青年身轻如燕的滑倒了,窜起哈哈大笑:「我早料到你这妖蝶心怀不~」
话还没说完,讲台的地板居然分开,只听到他惨叫着「轨轨轨轨轨~(回音)」,就这样掉进活板陷阱里。
「很好,手控式活板陷阱果然不错用。」蝴蝶满意的看着摇控器,点点头,「还有谁有意见的?」
(底下一片静默)
「嗯哼,那,我们的记者会就开始了…每个记者先生小姐,时间宝贵,每人只能发一个问题。让我们欢迎,周雅人、史可法!」
(一片枯叶飞过,秋风咻咻的吹)
(助理紧张的跑上台,附在蝴蝶耳朵边低语)
「什么?!」她为之震怒,一掌把讲台劈成两半,「换主持人?要不他们不上台?!告诉他们,他们敢不上台,我马上开写他们结婚又离婚,这么三次轮回,生了十二个小孩,每个都顽劣不堪,晚景凄凉,两个孤单老人互相看不顺眼,大打出手,让他们家里的优碘天天缺货!…还有,今天的车马费也不用领了!三百块不是钱啊!?」
「我们来了!来了!」阿法拖着阿雅,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我们来了!没有要换主持人,没有!」
(被蝴蝶一瞪,两个人抱在一起发抖…)
(助理赶紧换上新讲台,省得他们发抖的样子被记者拍到)
(看见阿雅和阿法,整场骚动,大家都伸长脖子想看他们俩)
贰周刊记者:请问两位新人,你们初夜使用的姿势是什么?
(台下几乎暴动,大家都张大耳朵听着,贰周刊的记者耳朵居然会搧!)
阿法:咳…初夜?我们用「起手式」。
(底下的记者纷纷打开notebook和sng联机,紧张的互相看笔记)
贰周刊记者:这太深奥了,什么是「起手式」?
阿雅:阿法要打赢我才能进洞房,我爸说的。
贰周刊记者:那?…
阿雅:阿法喝了太多酒,被我摔出房间…呜…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底下一片失望的叹息)
无力报记者:(把贰周刊记者用分云掌推开)那,听说蝴蝶在写你们故事的时候,任意增加情节,奴役你们两个,害你们吃了许多苦头,阿法还哭着穿新娘礼服照相,这传言是真的吗?
阿法:(眼眶泛红)这是…(觉得身后有杀人目光,吞了一口唾液)
这是…这个是这个是…
(助理把蝴蝶的手机拿上来,蝴蝶一听手机,春风满面,马上一面娇嗲的让满场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小路呀~嗯哼~」往后台爱情热线去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阿法:是的,作者任意的奴役我们两个。不但逼迫我穿婚纱,还强迫我们接受奇怪的情敌!怎么可能喝杯酒就追我们嘛!这根本不合理!
可是她就是要看我们两个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她实在太恶劣了!
阿雅:是呀!为什么把我写成洗衣板?!人家是女生呀~(放声大哭)
阿法:还要我背着扭伤脚的阿雅~我回去腰用药酒推拿了好几天…(阿雅瞪他…声音越来越小)腰痛没什么,但是我好心疼阿雅~(看阿雅渐渐温柔起来,挥了挥冷汗)
阿雅:她根本是个变态!居然还想写我们婚后!为什么不给我们安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