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知道凌怕很难缠,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保护我而已。"半月对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他这幺说凌伯。
"莫飞,你先下去休息吧!"昊日想单独和半月聊聊,所以要莫飞先离开。
"我也先回房了。"半月退了一步,打算和莫飞一起离开。
"不,半月,你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昊日唤住她。
待莫飞离开客厅后,昊日拉着半月在沙上坐下。
"你想聊什幺?"半月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仿佛在担心着他即将出口的话。
"你在想什幺?看你在吃饭时,心不在焉的,你这颗小脑袋在烦恼什幺吗?"昊日轻轻扳过她的双肩,和她双眸对望。
自从凌伯来了以后,她就不知道在烦恼些什幺,有些心神不宁。坦白说,他不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仿佛极度没有安全感似的,他应该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才对。荒谬!他凭什幺给人家安全感?只因为他给她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顶?昊日暗笑自已的自以为是。
担心自己不知什幺时候不得不离开!半月眼神黯了下来,随即又振作起精神,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忧虑,他一定会用着坚定的口气告诉她不用担心,他绝对不会赶她走的,而她相信他一定会信守诺言,但她却不想让他被这些承诺牵绊住,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深爱的女人,那时她的存在不止是多余的,还可能会妨害他追寻自己的幸福,她不想些当一个他甩不掉的累赘。
"没事,只是有点困而已。"半月伸伸懒腰,举手打了个哈欠。
岂料昊日却一眼看穿她的伪装,一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对她摇摇头道:"说谎!试试别的理由吧!"
"身体不舒服?"半月还真的开始试试其它的理由,看看有没有一个可以说服他。
"嗯嗯。"昊日摇摇头,表示不接受。
"头痛?"
昊日仍是摇头。
"呃……吃坏东西?想今天晚上要看什幺电影?"
昊日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笑着把她搂进怀里,食指关节轻敲她光亮的额际一记,"小傻瓜,不想说,我就不勉强你了。
不管你心里在想什幺,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你要想什幺都可以,就是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在这里住下,我不会……"昊日未完的话全终止在半月忽然凑上前的小嘴里。
"怎幺了?"昊日诧异的问,有些不明白半月意外的投怀送抱。
"我喂你嘴里的小蛇,"刚才没喂完。"半月再次将红唇送上。
"不对,不是这样喂的,我教你。"昊日低下头,覆上她的唇,忘了原本想说的承诺。
半月牢牢攀住他的颈项,闭上眼由他主导一切。每个女人都爱听承诺,她却不想让他的承诺说出口,说她傻也可以,恋爱中的女人没有不傻的,只是有些人拼命想用山盟海警来确保爱情不会变质,而她却因为早已预知了必然的结局。不愿用那些话语来绊住彼此。
"半月。"半晌,昊日忽然开口,轻吐的气息回荡在两人唇齿之间。
"嗯?"
"不准随便喂别人嘴里的'小蛇'。"他霸道的说。
" 为什幺?"
昊日愣了下,也搞不清楚自己何以说出这幺具有占有欲的话,既然想不通,他索性就不想了,他大手一扶再次攫取她已经微肿的红唇,模糊不清的说道:"因为我不准。"
为什幺不准?半月心想,但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因为她知道他也说不出原因的,再追问下去,他还是不会说"因为我爱你"但那却是她惟一想听的答案。
***该死的热天气、该死的柏油路、该死的长头发!官晨星把一头黑亮的长发甩向左侧,十分不淑女的把娇俏的臀部重重落在路旁的消防栓上,帅气而潇脱的动作立刻吸引了来往行人的注视目光。
"喂,是电影明星在拍电影吗?"来往的路人虽然十分好奇这名神秘美女的来头,却没人敢趋前搭讪。
"不知道,应该是吧!"围观的路人愈聚愈多,不一会儿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圆圈。
官晨星横扫周围的路人一眼,暗自在诅咒的名单上又了一句:该死的路人!
孰料她不耐烦的怒现却又可笑的引来一番赞叹。
"哇!好漂亮的眼睛!是丹凤眼吧!"
全是一堆疯子!这世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了,而其中的疯子王绝对是那个破坏她婚礼还声称自己已经等她一千年的人。她拢拢及臀的长发,神色戒镇的看看其中有没有那个疯子王的手下,被他非法囚禁的两个月,好不容易才溜出来,打死她也不要再被捉回去。
不妙!疯子王的手下竟然这幺快就出来找她了。官晨星的眼角的余光瞟见不远处有七八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当下决定赶快闪人。
闪哪儿去呢?正在踌躇的当口,她一眼瞥见有辆乳白色宾士房车缓缓打开车门,而那车门正巧对着她,仿佛就是上帝派来解救她的救星。没半点迟疑,她立刻压低身子,小心翼翼朝那方向前进,所幸这群无聊的路人还挺识相的,主动让开一条路让她走。
不行,来不及了!官晨星微一抬头,瞧见原本还在慢慢搜索的几个入全都迈开步伐朝她这儿走来,而那辆宾土房车也有要离开的迹象。
"该死!"她暗啐一声,急忙拔路狂奔,一个俐落的飞抛,丝毫无误的将自己丢进宾土房车的后座上,推一的失算便是漏计了后座上摆满了一堆纸袋、纸盒,当场栽个狗吃屎。
"Shit!"她抚着头,咒了一声,坐起身后,径自向前座的司机吩咐道:"开车!"
" 少爷?"前座的司机显然不能理解车上为什幺会出现这个乘客,而不知道该不该开车。
"没关系,开车。"
"先生,够爽快哦!"官晨星赞许的往身旁男子的宽肩一拍。
"可是,少爷……"司机还迟迟不肯开车。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叫你开车就快开车。完了、完了,他们要过来了。"官晨星连忙压低身子,想躲开他们的搜索。
"莫飞,开车,有什幺事上路再说。"
"对啦、对啦!有什幺事路上再说。帅哥,麻烦你快点开车,不然我这条小命休矣。"宾土房车终于缓缓驶离原地,直到确定已经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后,官晨星才又坐直身子,重重呼出一口气。
"多谢大侠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官晨星必定铭记在心。敢问恩公贵姓大名?"官晨星又是抱拳,又是打躬作揖,把古人那套全搬上来了。
"屈屈小事何足挂齿,敞姓岳,岳昊日。"
"啊!原来是岳恩公……"
"喂!小姐,你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是不是?"莫飞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女人分明就脑袋不正常,少爷还跟她搅和一气。
"啊!不好意思,我被一个自以为有一千多岁的男人关两个月,弄得自己也不太正常。"为了气死那个疯子王,她及意把武侠小说里那些咬文嚼字的对话拿来用,说到最后,她已都有点混乱了。
"是这样吗?"莫飞狐疑的说,已经认定她不正常。
官晨星对他不相信的语气只是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连她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会走这种衰运,平白无故被人从婚礼上绑走,还被软禁两个月,又怎幺能让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