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罗兰才刚要开口道谢,就忽然被一道强力往后拉,面前霎时多了一道人墙挡着。
“谢什么?你们这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女人以为自己有多美?灯一关,还不都一样,张着腿等着让人上。”岳鸩眼神凶狠的瞪着杵在他家门前,欺侮他的女人的三个可恶女人。
“你……”柯橼又羞又怒的气红可脸。
“可怜,人丑就算了,居然连包养自己的男人都那么粗鄙无礼,难怪你会不想整容。”身为模特儿的晚香玉在秀场早听惯那些难以入耳的言辞,所以对岳鸩粗鄙的言论,她根本不痛不痒,因此依旧笑脸盈盈地继续挑衅香罗兰。
“晚姊姊,别再说了。”毛茛担忧的拉着晚香玉的手制止她,以免岳鸩被激恼了,会忍不住把拳头往她身上招呼。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甘受辱的枸橼冷冷看了香罗兰一眼后,就直接甩头走人,完全不理会毛茛挽留的眼神。
“主角走了,没戏唱了。”晚香玉耸耸肩,寓意颇深地瞥了香罗兰一眼道:“自求多福罗。”
“谢谢你们。”推开岳鸩,香罗兰对着晚香玉和毛茛诚挚地笑道。
“走了。”晚香玉拉着毛茛的手,转进毛茛作客去。
“别理她们。”岳鸩咬牙切齿的瞪了毛茛一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视线,担忧地望着香罗兰,唯恐她自尊心受到重创。
“她们没有恶意。”
“那样还不叫恶意?那什么才叫恶意?”岳鸩比香罗兰还激动的咬牙道。
操!
敢羞辱他的人,他绝对要她们付出代价!岳鸩眼露凶光地瞪向毛茛。
“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她们对我,真的没有恶意。”
“哼。”
☆ ☆ ☆
“姊姊?”
一场盛大的商宴中,汪蕣心瞠大眼睛看着距离她一公尺外,某个站在窗边的女人,惊呼出声。
“在哪里?”刘鄍顺着汪蕣心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倚在窗边,望向窗外。
“那是姊姊,耶,一定是姊姊。”汪蕣心激动的叫嚷着。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除了一双眼外露以外,其余全都包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就是知道。”汪蕣心失神的朝那全身包在黑衣底下的女人走去。
刘鄍尽管不相信,但见汪蕣心朝那陌生的女人走去,他也只好跟随。
“姊姊。”汪蕣心怯懦地伸出手,碰触黑衣女子环抱胸前的手。
“你在叫我?”香罗兰闻声一震,诧异的转身面对汪蕣心。
“对不起,内人认错人了。”一听她的声音沙哑,不似汪蕣羽的清亮,刘鄍立刻判定她不是汪蕣羽,因而代替汪蕣心开口陪罪。
“我没有认错人,姊姊,你一定是姊姊,对不对?”汪蕣心泪流满面的直视香罗兰的眼,“你看我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认错。”
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的眼神跟姊姊—样,看她永远是那么的包容、慈爱。
“你认错人了。”香罗兰想也不想的否认,但是望着她的眼神却无比宽容。
尽管为了救她,自己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但她并不怪她。
不认她,不过是不希望她在看见自己的模样后,会自责罢了。
“我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你一定是我的姊姊。”汪蕣心坚定的望着香罗兰。
“怎么了?”岳鸩蹙着眉头走向朝自己抛出求救眼神的香罗兰。
“没事,他们认错人了。”香罗兰暗示的捏了下岳鸩的手,要他赶紧带她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姊姊,我……我不是不救你,我……”
“你耳背啊,都说你认错人了,你还喳呼什么。”岳鸩没好气的瞟汪蕣心一眼。“烦人,走了。”他牵起香罗兰的手,才跨出一步,就被刘鄍挡了下来。
“不管你是不是内人的姊姊,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本以为她一定不是汪蕣羽,但岳鸩的出现,令刘鄍霎时改变了想法,因此望着香罗兰的眼神有着了然。
他对她的了解,就如同她对他的了解,因为他们毕竟交往过,所以他们相当有默契的不揭露彼此的隐情,因为汪蕣心是他们共同想保护的人,他们都不愿见她受伤害。
“她不需要。”岳鸩抢先—步夺走刘鄍的名片。
“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找你。”无视岳鸩的臭睑,香罗兰从他手中抽走名片。
“真的喔,只要有需要,你一定要来找我。”汪蕣心含泪要求。
“嗯。”香罗兰对汪蕣心展颜—笑,就任岳鸩拉着走人了。
拉着香罗兰疾行的岳鸩走到一半忽然站定,转身瞪着香罗兰,她一时煞不住脚步,便直直跌入他的怀中。
“怎么了?”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他。
“拿来。”他将手掌摊在她的眼前。
“什么?”
“名片。”
“我没有名片啊。”她装傻的垂下眼。
“刚刚别人给你的。”
“你既然知道那是别人要给我的,你又何必跟我抢?!”
“送我我还懒得拿。”他的手依然摊在她面前。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强要呢?”
“你要名片,我给你,要多少有多少。”他语含醋味的低声咆哮。“你不需要拿别的男人的。”
“好吧,既然你要,就给你吧。”他浑身的酸气让她心甜眼蜜的将手中的名片放到他的手里。
“这才是我的好情妇。”拥着她,他随手将名片丢进一旁的资源回收桶。
☆ ☆ ☆
香罗兰——困境中保持贞节。
香罗兰失神的一手抚着门柱上的花语,一手摸着自己左脸上的火纹。
情妇!
不论他对她多好,在他心中,她永远只能是个情妇!
“你在看什么?”刚下班的岳鸩习惯的搂住香罗兰的腰。
“没什么。”踮起脚尖,环住他的颈,她娇媚的献上香吻。
她异于平常的热情让岳鸩受宠若惊的加深两人的吻,但精明如他,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在引开他的注意力,因此他不动声色的瞟向她的身后。
困境中保持贞节?
困境中保持贞节!无意触碰到她左颊火纹的岳鸩脑中灵光一闪,令他倏地圆瞠双目。
她身上的火纹,是意外?
还是……
为保贞节?!
岳鸩激动的双手一紧,惹得香罗兰立刻满眼疑惑的对上他满是问号的眼眸。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瞟到门柱上的花语,想起你第一次踏进这里时,问我的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她知道自己问过什么话,也记得他的回答,所以无意再自讨没趣一次,因而藉笑话他改变话题。
“你不问我,是哪句话吗?”他望入她的眼,不让她闪躲。
“哪一句?”自知闪躲不过,她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我希望你为我守贞吗?”
“原来是这句。”她眼神飘移,怎么也不愿与他的对上。
因为她知道,一旦对上,在他面前,她就无所遁形了。心虚的香罗兰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左臂。
为他守贞,无悔。
所以她不要他为她感到歉疚,更不希望因而惹来他无情的讪笑。
“知道我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吗?”光由她下意识的抚触与闪躲,他就知道,她身上的火纹绝对不是意外。
心中再次涌现的巨痛,让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垂首在她的颈肩爱怜的吻着那片布着火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