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硬生生压下想挥掉她的手的欲望。
“你究竟什么时候沐浴更衣呀?”她又绕回原话题。
“你打算站在一旁看?”
“光看有什么好玩的?当然得亲自动手才有乐趣。”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其实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多了一个免费的佣人,而我自得其乐,咱们互取所需,不是很好吗?”她蠢动的小手一触及他健硕的胸膛,手腕立即被他的大掌使劲捏住。
“随你,但你要搞清楚,我不是牛郎,你最好自重点。”冷飓飓的话语透过他无情的手劲传送到她身上,让她的背脊泛起无限凉意。
她奋力的将小手挣脱出他刻意加重的残忍捏制。
“晚餐后,你可以到我房里来。”她那么想当情人就随她便,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了。“可是其余时间,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准踏进这里。”
“这你大可放心,其他时间就算你求我,我都没兴趣呆在这间会闷死人的房里。”达到目的的梦儿笑吟吟的说。她不在乎他如何看待她,只求能接近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出去?”
“喔!”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咖啡在桌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能够理解习惯当强者的他不愿依赖任何人的心理,不能帮他做一些生活琐事,以免他认为她在同情他。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梦儿每天将大半的时间花在研究她认为是迷宫的黔园,在迷了将近一个月的路之后,她终于理出一些头绪,起码知道如何由她的房间直接到司马澜的房间和大厅,不用再绕一大段冤枉路才到达目的地。
其余的时间就是追着夏婷喧探听司马澜的习性和喜好,每得知司马澜喜欢吃一道什么菜,她就花几天的时间向夏婷喧学习,所以一个月下来,从没下过厨的她厨艺精进不少,但双手也伤痕累累。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夏婷喧对梦儿的好感直线上升,也渐渐明白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更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梦儿总喜欢让少爷认为她是个随便、轻浮且拜金的女人。“少奶奶。”夏婷喧唤住往大门走去的梦儿。
“什么?”梦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夏婷喧。
“你要去哪儿?”夏婷喧客气的询问着。
“去小花园呀!我前几天晃过那儿,发现好多花都开了,一片生意盎然。反观这屋子里沉闷不堪,所以我才打算去摘些花进来增添些许生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梦儿热情的回答。丝毫没察觉夏婷喧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少奶奶,如果我要去小花园,会选择从这边去。”夏婷喧往左边一指。经由这段日子的接触,她十分了解梦儿路痴的程度有多严重,所以措辞极为含蓄,以免让她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梦儿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黔园就像座小城堡似的,占地五千坪,整个外围由红砖围起,形成一道圆形的屏障,而主屋恰好位处圆心地带,四周绿草如茵。
主屋是一栋三层的楼中楼建筑物,内部结构呈放射状,除了正门以外,尚有东、西、南、北四个小侧门,分别可通往以主屋为圆心,向外辐射的五大区域:大门口、小花园、游泳池、运动场地及车库。
一楼为招呼宾客及休闲娱乐的地方,大门一进入即为客厅,东接餐厅、西临舞厅、南衔娱乐厅、北有休闲厅。每一厅的侧边各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二楼则是主人们的居所,除了司马家人和负责打扫的佣人以外,闲杂人等皆不得进入。
为防止不知情的宾客误闯二楼。因此司马澜在二楼的每个楼梯口都装设有单面防护玻璃门,让二楼完全隔绝,所以进入二楼的唯一方法就是转动二楼楼梯口处,摆在扶手上看似装饰品的展翅飞鹰三圈,以便启动齿轮,使玻璃门自动滑开。
单面防护玻璃门的功用除了防止外人误入外,还可以确保主人们的隐私,因为它只能由里面透视外面,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窥知二楼的一切,甚至会产生三楼即二楼的错觉。
目前二楼只住了身为主人的司马澜和为了就近照应他的荆无涯。
三楼是客房以及视听间。客房还分三种等级,视其亲疏及身分而决定住哪种等级的客房。但自从司马澜出事以来,黔园就不再留宿客人,所以现在整个三楼就只有空了。
本身就已经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梦儿再遇上结构复杂的黔园,莫怪她将它视为一座迷宫,经常迷失方向。
是以夏婷喧一见梦儿往她被限制前往的大门走去时,立刻唤住她的脚步,臆测她去的地方,瞧梦儿羞红的脸,她不禁摇头微笑。少奶奶除了迷糊之外,有时比孩子更像个孩子,可见她仍有赤子之心,看来少爷是捡到块宝了。
“喔!我只是觉得中餐吃多了,想藉此多运动一下。可是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就听你的建议走走看好了。”梦儿觉得丢脸极了,遂垂下头,匆匆“落跑”了。
看梦儿走得那么急,活像后头有恶鬼在追似的,夏婷喧不禁再次失笑。
黔园将不再死气沉沉!
“好了,这就是我这次南下评估所得到的结果,一切就等你做最后决策了。”刚由南部出差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坐在司马澜对面的荆无涯将一叠报告和专案企划书随手丢到司马澜的书桌上。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司马澜一向信任荆无涯的办事能力,所以一旦将事情交代下去,就不会再过问,但荆无涯还是习惯在做最后决策时请示他,以表对他尊重。
以荆无涯精明果决的能力,想自立门户绝非难事,但司马家多年栽培的恩情以及他和司马澜浓厚的友谊让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也因此原本位居总经理的他在司马澜出事后就自愿降级当他的秘书,做他和外界沟通的桥梁。
“天啊!这是什么鬼天气呀!连呆在冷气房里都还能感受到太阳的热力。真是受不了。”既然沉闷的公事已经告一段落,荆无涯开始没话找话说。
司马澜淡漠的扫了额际冒汗的荆无涯一眼说:“心静自然凉。”
“凉你的头啦,我真的受不了了。”荆无涯站起身来,“我要去冲一下凉,你要不要顺便洗一下冷水澡?”
“你自己去吧,顺便好好休息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放我几天假呢!”荆无涯开玩笑地说。
“等明天的股东会议结束后再说。”自司马澜行动不便以来,股东会议就一直由荆无涯代他出席。
“算了,无鱼虾也好,至少我还可以休一个下午的假。”荆无涯夸张的叹口气,“失陪了,晚上再来陪你洗个鸳鸯浴。”
“晚上你可以继续休息。”
“不会吧!你居然为了我想休半天假。就不开心的打算剥夺我俩的甜蜜时光。”荆无涯夸张的哀叫出声。他知道司马澜不可能对他不满,更不可能为了体贴他就干脆不洗澡,因为司马澜有严重的洁癖。
“甜蜜时光从此不再。”司马澜对他一脸的哀怨视若无睹。
“这个处罚未免太重了吧!我看我还是认命一点,下午的假还是别休得好。”
“去冲你的凉。”也就是说少在这儿演戏碍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