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去哪儿度蜜月了吗?”司马夫人满意的笑了笑,他们终于有点参与的感觉了。
两人再次一起点头。
“去哪?”楚夫人也露出了笑容。
“公司。”荆无涯突然插口道。
“公司?!”四老全激动的转动头颅轮流瞪视没坐在一起的两位新人,就差没冲动的弹跳起来。
“我的万能秘书跑了,小愿又刚接手,所有的事情一团乱,不到公司度蜜月行吗?”司马澜没好气的说着。这阵子他白天忙得焦头烂额,晚上却夜夜做着姜舞晴与他梦中的女孩合二为一的怪梦,让他更无心于婚事了。
“是啊,我接手后才知道澜哥的秘书真不是人当的,一个人居然必须同时兼顾一二十人该做的工作。”她每天累得像条狗,还被嫌得一无是处,真够冤的!不过这也怨不得任何人,因为为了同时兼顾那么多工作,她的出错率实在过高了点,难怪会被批评得狗血淋头。
“澜儿,既然如此,你难道不能多请几个人帮忙吗?”司马眇了解儿子一工作起来的疯狂程度,因此颇心疼自己的儿媳妇。
“是我自己不肯,我就不信自己的工作能力,会比澜哥先前的秘书差。”为了不服输,她也冲足了劲工作,就为了不惹人闲话,她太了解公司有多少人当她是靠关系的花瓶。她非要教他们跌破眼镜不可!“事实胜于雄辩。”司马澜也是在楚愿接手秘书工作后,才知道姜舞晴的工作量有多大。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赶上她的。”
“就怕公司撑不了那么久。”司马澜无意拿公司开玩笑,已经着手请人,以分摊楚愿繁重的工作量。
“你永远也比不上她的。”荆无涯再次开了口。他登时成为罕所瞩目的焦点。他也不负众望的继续说:“你的工作能力的确比她强,可惜她却是用命在做事,所以她可以达到你所达不到的境地,也因为如此,她才能一直守着董事长秘书的宝座那么久。”他动用了司马家的权势调查她,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化身为姜舞晴,仍默默痴守着司马澜。
“你怎么知道?”楚夫人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再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卖命?”
“直觉。”荆无涯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两老与司马澜一眼,随即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司马澜放下手中的卷宗,看着送资料进来给他的楚愿。“明天才结婚,你还有时间后悔。”
“不。”当七年前得知他为她着想而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导致空难而遗忘那段不堪的过往,她就义无反顾的回台湾陪他。而司马澜那段遗忘的记忆就成了两家人共同的秘密。
当他复原,两人本要立刻结婚,可是她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一直视她为妹妹的司马澜不忍,所以一得知她的心遗落在加拿大就立刻让她回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只是名义上仍以读书为由。她一读就读了七年,却仍旧没能寻得她的心的归依,所以只好回来履行婚礼。
“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再回头了。”她找了七年,盼了七年,等了七年,却没有他丝毫的音讯,她不得不放弃了。“除非你……”她知道他心中有个影子缠了他七年,而就因捉摸不定的不确定感让他难以摆脱。
“我知道她的长相了。”司马澜忽然开口。
“怎么知道的?”楚愿惊讶的问道。
“一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我梦中的女孩。”以前他总说服自已那是梦,可是自从见了她之后,梦境愈来愈长,愈来愈清晰,他也愈来愈说服不了自己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他好想找到她,然后抱抱她。感觉她的存在,可是他所担负的责任却不许他如此任性妄为。
“你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和对我一样的无可奈何。还是……依恋呢?”
“依恋吧!”依恋到七年来他从未动过结婚的念头,就连现在,他都还有种背叛她的罪恶感,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为了责任,他不得不结婚。
“如果你已经确定要嫁了,我们现在去试礼服吧!”距离婚纱店关门只剩一小时,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真没见过像我们这样的新人。”居然混到这种程度!“那家具怎么办?”
“你可以安慰自己这样比较好清理。”言下之意就是新婚之夜准备打地铺了。因为新房就只是一栋装饰过的空屋,里面没有任何家具用品。
“总该要有冰箱和洗衣机吧!”否则吃的问题怎么办?
“隔壁那个大冰箱不够大吗?”他开玩笑的意指隔壁的便利商场,里头应有尽有。“至于衣服送洗就好了。”
“说得好!”当务之急就是先去试礼服,其他的等有空再说吧!
司马澜和楚愿肃穆庄严的婚礼上。
就在新娘踏上圣坛的那一刻,突然出现的姜舞晴开口喊道:“司马澜!”声音在寂静的教堂中显得相当突兀。
所有的人,包括新人在内。同时转向立在圣坛下的姜舞晴。
“是你!”司马澜一见着姜舞晴就当场傻住了。
司马两老更倒抽了好儿口气,瞪着眼前这个不该出现的人。
“少奶奶,”夏婷喧的惊呼引得现场一阵驱动。
司马澜倏地看了一眼夏婷喧,她对姜舞晴的称呼震撼了他的灵魂。
她和自己必有关系!司马澜终于有了结论。
看着司马家人的反应,楚愿再笨都猜得出来眼前这个清新却显柔弱的女人就是司马澜的前妻。
“你来做什么?”司马耿首先恢复镇定,蹙眉问道。她改变不大,只增添了些许沧桑,所以他仍认得出她。
“宝宝,过来。”随着姜舞晴的叫唤,一个貌似司马澜的小男孩由人群中走出。
“妈咪。”宝宝乖顺的站在姜舞晴面前。
“天哪!”宝宝的样貌引起司马夫人的惊喊。
巴掌声在寂静的教堂中乍响,现场所有人全倒抽了一口气,只见一记巴掌印登时在宝宝脸上浮现。
无辜的宝宝不敢伸手去遮掩火辣的脸颊,委屈的泪水更只敢在眼眶中打滚,“少奶奶!”夏婷喧为宝宝心疼的大叫,“孩子是无辜的,别对他那么残忍呀!”
“他无辜,我不无辜吗?如果这就叫残忍,那你们对我们母子岂不更残酷!就因为你们私心的判断,让我不得不离开黔园,让孩子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姜舞晴泪眼指控地看着司马澜,“你为什么忘了我?我的白玫瑰呢?你每想我一回,就会送我一朵白玫瑰的。你还说……还说要我替你生一对宝贝,让你捧在掌心里呵护的!”
司马澜一听到姜舞晴激动的指控,许多影像忽然闪过脑际,昏乱的头脑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冷汗也不断由额际冒出,逐渐加剧的疼痛的他不禁双手紧握,急促地喘着气。
水仙菖的眸子纠缠了他七年,如今一见,更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魂。他不舍得,也不愿她悲伤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司马耿冷言问道。
“问荆无涯吧!”姜舞晴含恨的眼射向站在新郎身边的伴郎。
所有的人同时看向荆无涯。
“她要重新嫁给澜少。”
荆无涯句中的重新两字让司马澜的头痛更为加剧。
重新?这意谓着什么呢?是否代表她曾是他的妻?
“他可以不娶我,可也不许娶她!”姜舞睛不忍见司马澜头痛难耐的模样,侧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