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两人都无力的瘫在床上。
看着司马澜的背,梦儿知道他虽没下逐客令,却也不欢迎她分享他的床,所以她默默的起身。进浴室将自己稍微打理一下,就识相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五章
自那夜后,司马澜对于梦儿有一句没一句的无聊问话开始有所回应。一天,司马澜由床头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梦儿没拒绝,却也没伸手接过,只是望着他的眼,倾身向前。
他习惯在两人激情过后送她一些贵重的珠宝、首饰。起初她总是拒绝,但在发觉他不高兴之后,她就不再拒绝他的补偿,但总要他亲自帮她戴上。
“谢谢。”看也不看胸前雪白的珍珠项链一眼,她就往浴室前进,准备离开。
整个黔园没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的亲密,但随着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愈熟悉,两人欢爱的时间就愈长,梦儿离开司马澜房间的时间相对的也愈来愈晚。
甚至还有一、两次直到天际泛白她才匆匆离开,有一次不小心被夏婷喧撞见,她只好硬着头皮谎称想到厨房喝水,却迷了路,这才掩饰过去。
“等一下。”就在梦儿的手碰上门把时。司马澜忽然出声。
“什么?”她转过身,迎视他的眼。
“你真的没想过再进修吗?”他想栽培她,算是对她的补偿。
“再说吧。”其实她自己有买书进修,而荆无涯就是她最好的家教,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有上进心的女人。
见他不再开口,她开门走了出去。
这天,不擅厨艺的梦儿泡了壶连荆无涯都说不错的咖啡,并做了一个超级完美的小蛋糕。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悄悄的打开书房的门。
见司马澜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忽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轻轻的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蒙住他的双眼,并俯身在他颊边印下一个香吻,
在她的手一触及他的眼时,他就已经惊醒,并由她身上发出的体香得知来者是她。
虽知梦儿没有恶意,可是她擅闯书房的行为却让他大感震怒。只要是司马家的人都知道书房是他的私人领域,即使是他的父母、家人都不得未经他许可就进入。
而她,却私自闯了进来。看来,只陪他上了几次床,她就真以为自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
司马澜不带一丝情感的搂住她的手,使劲一握,将她曳到身前。
“啊,好痛喔!”梦儿痛得尖叫出声,“是我!”她误以为司马澜不知道来人是她,撅高嘴,委屈的看向他。
这一看,吓得她咬紧下唇,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司马澜寒光四射且略带鄙夷的眼神,和嘴角勾起的残酷冷笑,都显示了他的蓄意。
盈水双眸瞬间盈满受伤的泪水,但她却隐忍着不让它落下,佯装坚强的望向他。
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待她,却知晓答案必定会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但她仍想知道他的原因。
“你不知道书房是个禁地吗?”梦儿脆弱的脸庞勾起他一丝不忍。但他却选择忽略,以免她认不清自己的身分地位,妄想爬到他头上。“是谁给了你特权,让你以为你有资格踏进连我父母都不敢擅自闯进来的禁地?就算是我的妻子也必须遵守我的规矩,更何况是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唯一适合你的地方就是床上。当然,那还是指以我目前行动不便的状况,否则你连帮我暖床的资格都不够!”
司马澜残忍的话语像针一样,狠狠的扎进她带着梦幻色彩的心,扎得她千疮百孔。
“说完了吗?”梦儿咬紧牙根,挺直腰杆,强忍盈眶的泪珠。“起码目前我还有这项功能,不是吗?”她露出僵硬的微笑,“不过我想我还是欠你一声对不起,我的确不该没认清自己的身分就任意私闯你的禁地,请你原谅!”弯腰致歉后,她才挺直背脊退出。这时的她才任屈辱的泪水扑簌簌直下。
司马澜批完最后一件公文,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眼前又浮现梦儿那天故作坚强的神情。
虽然这些天她仍如往常一样的服侍他,一样的脸带笑意,夜晚的热情更丝毫未减,但他就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了。
观察了数天,他终于发现是她的笑变得不一样了。
她脸上的笑让他一天天觉得熟悉,却也一天天备感厌恶。
那种笑意根本就是自他车祸以来,他挂在脸上用来敷衍家人的笑。
再者,她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佣人了,纯粹为服侍而服侍他,不再带任何情感,就连在床上,她似乎都变得只是在善尽义务罢了。
他厌恶这种感觉,也厌恶这样的她,可是他却开不了口,让她滚离他的视线范围,因为她已经牵动了他的生理需求,让他不能一天没占有她!
真是这样吗?司马澜对自己提出了质疑。
若真的只是生理需求,他何须理会她的表情。何须介意她的改变?
这种种的迹象,让司马澜不得不正视梦儿已经撼动他的心的事实。
被敲门声震醒思绪的司马澜下意识的看了下壁钟。
“进来!”自那晚起,她总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准八点出现,不像前阵子一天比一天早出现。“怎么是你?”纵使大出所料,司马澜仍不露声色地沉着问道。尽管如此,他的心仍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失落。
“要不然应该是谁?”荆无涯眼眸带笑。司马澜微蹙的眉出卖了他些微的情绪,“我来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惊讶她居然懂得识相两字了。”司马澜语气满是嘲弄。
“楚愿已经出国了。”荆无涯忽然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并向前将司马澜推向浴室。
“我知道。”
“什么时候送她走?”荆无涯相信他虽然没指明她是谁,但司马澜绝对知道他的意思。
“再说吧!”她本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是她却上了他的床,暂时巩固了她女主人的地位。
“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把她送走。”
“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司马澜锐利的冷眸直射荆无涯略显心虚的眼。
“嘿!嘿!嘿!”荆无涯干笑几声。
“我倒不知你何时兼差当起皮条客来了。”他都还没来得及跟他算他对他下春药的事。
“我也是为你着想嘛!”
“那我是不是该对你说声谢谢?”
“当然不用。”即使对司马澜那双冷眼已经麻痹了,可是,荆无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你的腿大有起色。”
“我自己怎么没听说?”对他而言,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无所谓起色不起色。
“可是医生说你的腿部神经已经有知觉了,只要你愿意接受手术,并持续做复健,要再站起来并不是不可能的。”
“机会有多大?复健时间要多长?哼!就为了那微乎其微的机会凌虐自己,欺骗自己,何必呢!”他从不做白费力气的蠢事。
“你太悲观了。”
“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罢了!”
“我还以为你终于厌恶了当佣人生活,打算从此不出现。”强压下心中不断涌上的欣喜。
“这几天不方便,怕污秽了你。”
“你姨妈又来了?”
“嗯。”她维持一贯的表情简洁的应和着,并蹲下身帮他做腿部按摩。
打从她一踏进主卧房,她就不敢正眼看他,深怕管不住自己爱恋的心而再次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