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甜点。”他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这不会很甜啦,你就勉强吃一口看看。”她抢过他手中的公文,逼他不得不正视她。
“你......”秦观涛严厉的蓝眸朝她射出冷光。
“你捧个场吃一口不就得了,我就没理由烦你了啊!”辜琳灵不怕死的回视他,颇有耍赖的意味。
她才不怕他冰冷的眼神哩!因为她早就被好友冷霜凝浑身的冷然训练得麻痹了。再说,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要不是只纸老虎就是根本不屑打女人,所以就更没理由怕他了。
秦观涛仍然一语不发的盯着她,他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辜琳灵了,她总是有许多不同于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的奇怪举止和观念。
说她不爱钱,她偏偏又是个守财奴,却从不用他给的钱。刚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故作矜持,不好意思主动和他开口,他干脆自动拿金卡给她刷,还替她在银行开了一个五百万的帐户,结果到目前为止,她从未动用过。
她还常不怕死的想尽办法赖到他的身上窝着,原本还以为她举止轻挑,想引诱他,但是她青涩、害羞的动作又在告诉他,她尚未完全明了男女间的情欲奥妙,偏偏她又喜欢玩火似的撩拨他的感官。后来他才领悟到她只是极度缺乏安全感,想在他身上寻求,同时也是在向他撒娇,企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啦!”她直觉的想伸手捂住他勾魂的蓝眸,更想遮住自己的嘴巴,以免怦怦乱跳的心从口中蹦出来。
“你说我有养你的义务,为什么不动用我给你的钱?”
“没机会用。”
“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
“刷卡太浪费时间,提款密码又记不住,所以我一向喜欢付现,当然就没机会用罗!要一,你可以直接给我现金啊!”辜琳灵说得理直气壮。
“我曾给你现金,你却没有拿走。”他马上吐她糟。
“你是指我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屑地砸在我身上的那笔钱吗?”她口气很冲的回问,“我又不是乞丐,当然没有义务接受你鄙夷的施舍。”辜琳灵当着他的面做鬼脸。“你快吃啦!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他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赌气模样,赏脸的吞下碟子上的蛋糕。
※ ※ ※
这日,秦观涛如往常一般,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住的地方。
刚踏入屋内,他就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于往常的气氛,利眸迅速的扫视屋内每一个角落。
客厅的桌上摆了一个精美的小蛋糕和一个红色锦盒。他顺手抽起蛋糕下压的小纸条,上头提醒他记得切蛋糕并许愿,还写了一首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署名写着知名不具。
秦观涛不知不觉地露出因为长年在商场中打滚而遗忘的笑容。辜琳灵的这份心意让他觉得有股暖流由心底猛然窜出,直捣心窝,并逐渐融化他冰冷的心。
不愿辜负辜琳灵一番心意,秦观涛燃起蜡烛,正欲吹熄时,门口传来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正是生日快乐的旋律。
他一回头,辜琳灵灿烂的笑颜正对着他。
终究不忍心放他过一个孤单、寂寞的生日,所以到了车站的辜琳灵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向室友告假,就又匆匆的搭计程车跑回来了,创下上大学以来第一次非假日夜不归营的记录。
“看看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她像个等人夸赞的孩子,仰头对他傻笑。
“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并不急着看礼物。
“你忘啦,就上次我在研究星座时问你的啊!”
秦观涛记起来了,那时他正忙着处理公事,为了尽快打发她,他几乎是有问必答。
“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份礼物?”辜琳灵嘟高小嘴。这份礼物可是足足花了她打工三个星期才赚到的薪水耶!“不准回答礼轻情意重哦!否则我就跟你翻脸。”
秦观涛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黄金男戒。他一言不发的先是看着她的脸庞,继而转向她光秃秃的十指,并皱起眉头。
她的细心,更突显了他的不经心。结婚至今已经三个月了,他却一直没有买婚戒给她!
“走。”他随手戴起戒指,并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去哪儿?”辜琳灵任他拉着走。“你还没回答我啊!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挑婚戒。”
※ ※ ※
秦观涛放松心神,浸泡在按摩浴缸中,除去一身的疲惫。
生日那晚,他带辜琳灵到熟识友人开的店,替她选了一只三克拉的钻戒,她却嫌太过招摇,所以坚持不肯戴在手上,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她将钻戒当成链饰戴在脖子上,而另选一只小巧、精致的白金戒指暂当婚戒。
他本想趁当时气氛温馨和她有夫妻之实,结果......她的大姨妈居然来了,害他差点将脏话大骂出口,最后还是无奈的拖着欲火焚烧的身躯到浴室猛冲冷水澡。
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秦观涛丝毫没有听见有人开门进屋的声响。
辜琳灵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讶异之余,喜悦之情溢满于心。现在才傍晚时分,向来晚归的秦观涛居然在家!
她将手中的蛋糕放到茶几上,悄悄的靠近浴室。
她兴起恶作剧的玩心,轻手轻脚地旋开浴室的门,闪身进入并重新掩上。
秦观涛闭目横躺在浴缸中,似乎毫无察觉她的闯入,眼前的他,活脱脱像极了正待人吻醒的睡美男。
辜琳灵蹑手蹑脚地走向浴缸,伸出双手想要蒙上他的眼,谁知她才刚触及他的眼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正头上脚下的被反手摔入浴缸中。
秦观涛出手的同时也睁开双眼,发现是辜琳灵时,他已经来不及收手了。一般练武的人一发现危险时,身体本身就会自动产生反射性的动作去攻击入侵者。他目前便是处于这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来不及收手,所以他只好不闪不避,让她硬生生地跌入他的怀里。
“啊!”辜琳灵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
“闭嘴。”秦观涛捂上她的嘴巴。
辜琳灵小嘴噘得老高,并用无辜至极的可怜眼神指控他的暴行。
“你怎么来了?”秦观涛动也不动的静待浑身的痛楚减轻,同时惊讶的问道。结婚将近半年了,除了他生日那天例外,她一直坚持非假日不见面的原则。
“好痛喔!不欢迎我来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必这么对付我吧!”辜琳灵甩开秦观涛的手,抗议着。
“我当垫背的人都没喊疼,你鬼叫什么呀!”
“你活该啦!没事干嘛攻击我啊!”
“我以为你想非礼我,当然要自卫一下。”自他生日之后,他经常喜欢逗她玩。
“谁要非礼你啊?我还怕你非礼我咧!”辜琳灵一说完立刻察觉不对劲,她正浑身湿透的躺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小脸霎时涨得通红,外加手足无措,羞得奋力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别动!”秦观涛出痛苦的呻吟。
“可是,我......”辜琳灵的手脚虽然被秦观涛强力制住,却仍然动个不停,亟欲摆脱这种糗境。
“叫你别动,你还乱动。”秦观涛用更为低沉、沙哑的声音嘶吼,充分的表达出极度的不满。
“对不起啦!”身体下的突起物让辜琳灵了解秦观涛失常的原因,顿时全身僵硬,再也不敢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