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躲在窗边偷看的秦啸风和老管家却不约而同发出唾弃的嘘声。由他们这方向望去,虽看不到什么有趣的昼面,但瞥见墙上的倒影也知袁青雨在玩什么把戏。
“庄主,他是不是疯了?”
“就算没疯也差不多了。”秦啸风一脸鄙夷。“原来鼎鼎有名的‘五龙令’令主袁青雨是这种人,真想将它召告天下,看他还敢不敢一天到晚坏我好事、断我财路?”说着,他手拉老管家往楼梯方向行去。
“要走啦?”
“不然呢?”秦啸风指指两人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知道他污了我女儿的名节就好,咱们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再来捉奸在床,嘿嘿!袁青雨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这回落个把柄在我手上,我非连本带利一次全讨回来不可。”
老管家非常了解地点点头。“这次庄主想收他多少聘金?”
“最少也要五十万两黄金。”
老管家一双眼儿差点儿瞪凸了出去,五十万两黄金!秦啸风想将袁家给搞垮啊?好可怕的老丈人,谁跟秦啸风攀上亲戚,那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了!
第九章
常听人说: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袁青雨从不信那事儿,他如此聪明,怎可能会犯下那种幼稚的错误?
但事实摆在眼前又该怎么说呢?
当他的影子游戏玩到最高潮,他的手正探向上官欢颜的大腿根部。
她正巧行功完毕,猛然睁开了一双圆滚滚、水灵灵的秋眸,朝他嫣然一笑。“好玩吗?”
他错愕的大眼眨了两下,还来不及反应,嘟地一阵指风已然点住他的穴道。
上官欢颜随即翻身下床,绑好单衣上的带子,并找了条亵裤穿上。
而袁青雨就维持着大掌前伸的姿势被定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欢颜……”他苦笑。“我又没有真的乱来,过过干瘾嘛!妳何必这么生气?”
“我有生气吗?”她特意对他咧嘴一笑。“你没瞧我笑得多开心?”
他背脊生起一股寒意,没错,她是在笑,可她眼底的怒火却比高山还要高、比大海还要深。
“好吧!不管我有没有乱来.全都是我的错!随妳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妳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等我穿好衣服后再罚我?”
“哼,你想……”上官欢颜还没说完。
砰地一声剧响!“潇湘楼”的大门被踹了开来。
秦啸风和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房内。
“什么都不要给他穿。”这是秦啸风的声音。
“该死!犯到小人了。”袁青雨赶紧拚起全身的内力冲向被点的穴道。
就在秦啸风和老管家奔入内室的同时,袁青雨也正好冲开穴道。
他一手拖住衣衫不整的上官欢颜、将她强拉上床,一手隔空震开床上的纱帐,两道薄纱瞬间遮住了满室的旖旎春光。
“站住,不准再过来了。”袁青雨沉声警告道。
“有没有搞错?”秦啸风跳脚。“你在我家里占我女儿便宜,如今被我捉奸在床还敢这么嚣张?”
没有第二句话,袁青雨的手掌穿出纱帐,振起全身的内力,一道无声无息的掌风劈向不远处的茶几。
眨眼间,就见整座茶几被震得四分五裂。
看凸了秦啸风和老管家四只眼睛;他们当下决定,捉奸虽然重要,但老命更是要紧,还是听从床上那名土匪头的建议,站在安全的地方声讨敌人比较好。
“好吧!我们不过去。”秦啸风很识时务。“但袁青雨,你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可得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我会娶她的。”也不啰嗦,袁青雨直接说出这只老狐狸心底的打算。“你尽管把聘金数目开出来吧!袁某照付就是。”
“爽快。”想到他又要从一级贫民变成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了,秦啸风笑得合不拢嘴。“我要的也不多,就五十万两黄金。”
“五十万两黄金!”袁青雨还没叫!上官欢颜率先惊呼出声,就算是土匪也没秦啸风抢的凶啊!
“好,我付!”但袁青雨却一口就答应了。“现在你可以出去筹备婚礼了。”
“当然、当然!”嫁女儿除了聘金好赚外,办酒席所收的礼金也是一大笔数目呢!秦啸风立刻伙同老管家往外跑,他们得赶紧去准备一场赚钱的婚礼才行。
秦啸风和老管家离开后,上官欢颜即睁着一双桀桀然的美目瞬也不瞬地盯着袁青雨。
“你倒大方,人家开口要五十万两黄金,你连还一口价都不曾,便答应了。”
“妳有这个价值嘛!”袁青雨此刻还是待罪之身,不敢太大声,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是吗?”她素手掀开纱帐。“那请问袁公子,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会想办法。”他讨好地说。“无论要付出何等代价,我都非娶妳为妻不可。”
“真的?”
“当然,我对妳的爱岂止五十万两黄金所能比拟!”他涎着笑,以为这下她总该感动地原谅他了。
不意上官欢颜却双手插腰,大发雌威。“像你这种只会呆呆地让人家敲竹杠、连反抗都不懂的蠢蛋,白痴才会嫁给你啦!”
闻言,袁青雨五官尽垮,马屁拍到马腿上不打紧、还被马腿反踹了一记,好惨!
“欢颜,妳明知我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我会答应秦啸风无礼的要求,便自有方法对付他,妳又何苦寻我错处呢?”
“意思是说,你方才答应他的话都是胡说的喽?”好不容易,她唇角终于浮起一抹真诚的微笑。
眼见事情尚有转圈的余地,他忙不迭点头如捣蒜。“没错,刚才我对秦啸风说的话都是胡诌的。”
她笑得益发灿烂了。“也就是说你答应秦啸风无理要求的同时,心里也想好主意要对付他了?”
“没错!”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他以为这一关终于安然度过了。“妳放心,我定会让秦啸风尝尝什么叫叫作茧自缚滋味的。”
“你真聪明。”她赞道。
“还好啦!”他轻颔首。
“你也很灵巧。”她继续夸他。
“这个我同意。”他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
“行事手腕更是高超。”她将他请上了天。
“大家都嘛这么说。”他骄傲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而后,她话风突地一转。“你心机深沉。”
“嗯……”他头点到一半,蓦地张大了嘴。“妳说什么?”
她脸色倏然一变。“你奸诈狡猾、口蜜腹剑、卑鄙无耻……你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欢颜!”听她说得,他哪有这么坏?
“出去!”住在河东边的狮子开始吼了。
“别这样嘛!欢颜,我只是……”糟糕,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哪一档事在生气,这该如何解释呢?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她用力推着他往外走。
“好好好,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欢颜,妳就原谅我这回好不?”既然搞不清楚她是为何事而发火,他干脆一口价全认了。
“不好!”她一语回绝,继续推着他朝门口走去。
“为什么?”
“因为我很生气,不想原谅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在妳判我死刑前,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好啊!”她双手环胸立在他身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说吧!”
“说……说什么……”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因何而发火呢!他该如何解释?
“你既然连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别废话了,滚出去!”她大脚一踢,将他踹出门去。然后!砰地一声,锁上房门。“在你想到要说什么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