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白银我还嫌少了呢!”秦啸风指着老管家手中的鸡腿。“你说,这鸡腿好不好吃?”
这鸡腿好不好吃跟天价聘金有何关联?老管家着实不解,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好吃。”
“你可晓得这是谁做的?”
“莫不是假八小姐?”
“就是她!”秦啸风击掌说道。“人长得美、性子温纯,又有一手好厨艺,可是贤妻良母的最佳典型,这样一名极品姑娘,要个万两聘金不过分吧?”
姑娘是极品,但秦啸风未免太贪心了!无奈老管家只是仆人之身,并无资格批评主人的不是,只得摸摸鼻子,不甚甘愿地回道:“遵命,庄主,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下去的。”
这秦啸风好大胆,竟真动起卖断上官欢颜终身幸福的念头了,就不知他的愿望有没有达成的机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事儿若让袁青雨知道了,铁要剥下他一层皮泡盐坑。
袁青雨饿着肚子跑遍整座名媛庄找上官欢颜,想请她再整治一桌好吃的喂喂他肚里的馋虫,不意费了大半个时辰,累得手软脚软,仍遍寻不着她的踪迹。
“欢颜啊,妳到底跑哪儿去了?”无力的低唤声从庄南传到庄北、再从庄东传到庄西。“欢颜……”就在他以为自己注定要饿死在这座烂庄院里时,一阵食物香气断断续续钻进他鼻端。
“什么味道?”他精神倏地一振,忙循着香气的来源嗅找了过去。
绕过西厢和内苑,他寻找食物的脚步来到后花园。早已成为荒地一片的园子里,一目即可望尽。
他东瞧瞧、西望望,没见着半条人影,偏生那食物的香味却越来越浓了。
“欢颜,是妳吗?”他试探性问了句。
不意身后假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
武人的本能反应,他沉肩转身上 拳两掌立刻攻了过去。
上官欢颜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会对她动手,仓卒应变挡了几招,是保住了小命,但前襟却仍被他的掌风划破,露出大抹嫩白酥胸。
“是妳!”惊觉闯下大祸,袁青雨摸着脑门优傻地笑着。
“你还敢笑!”上官欢颜娇颜煞白,两手圈住胸部,防止春光外泄,气得直跺脚。“早知你这么混球,我做了只叫化鸡就不叫你一起来吃了,让你饿死算啦!”
“对不起啦!”袁青雨忙解下外衫让她披上,并对她又拜又求的。“妳连出个声警告都没有就突然伸手拍我,我以为有人偷袭嘛!”
“我是听到你叫我,我才拍你的,你还想要什么警告?”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当下衬得她愈加娇小纤弱了。
袁青南瞧着她纤柔的脸盘儿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心头霎时不忍,伸出双臂将她搂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攻击完她又想吃豆腐吗?上官欢颜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着。
袁青雨倒没偷袭她,只是张开五指梳刷过她锦缎也似的乌发。“对不起,我真是无心,若有冒犯,请妳原谅我好不好?”
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比他使坏偷亲她时更叫人筋酥骨麻!上官欢颜僵在他怀里,再不敢乱动一下。“你先放开我再说。”
“好!”想不到他这回倒听话,放开她后,又退了一大步,长长一揖到底。“我为自己的错误再一次深深致歉,请妳就原谅我这回吧!”
他都表现得这么诚恳了,她也不好再耍脾气,装模作样哼了两声便挥挥手。“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再有下回……”
“妳罚我跪算盘吧!”他笑嘻嘻地偎过来拉起她的小手,轻轻地吻着。
说起来这袁青雨也乖觉,什么时候该使诈、什么时候该体贴、什么时候该认输……他拿捏得十足精准,难怪上官欢颜总被他吃得死死的,再大的脾气也发作不得。
“跪算盘哪儿够?定要再举一盆水才行。”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
“随妳喽!妳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绝无半句怨言!”趁势将她搂进怀里,她终也放弃挣扎,乖乖地任他搂着。
上官欢颜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声强似一声,声声击在她的心坎上,引得她心神不由一阵迷醉,蛲首愈加往他怀里钻去。
软玉温香抱满怀,袁青雨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用力吻住她腓樱也似的红唇。
上官欢颜只觉像是被﹂阵热浪给卷住,一会儿被拋高、一会儿被拋低,整个理智都迷失了,唯一的感觉是他的热情,勾引着她心里澎湃的爱意似海潮、汹涌不绝。
“欢颜。‘瞧着她配红的娇颜艳如盛开的牡丹,袁青雨真想现在就将她抱回家去即刻成亲拜堂、送入洞房。但他尚有任务未曾结束,只得暂压下对她的激情。“我恐怕得暂时离开三、五天,这段时间留妳一人面对秦啸风,妳支持得住吗?”
“你要去哪里?”她慌乱不舍地问道。
“找紫葵。”
“你知道她的下落了?”
他摇头。“还不确定,但我从刚才秦啸风的说辞里得到一点灵感,我想去试试。”
“是吗?”寻妹事宜的确重大!她没理由阻止他,但……
瞧见她眼底的依依之情,他重新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把妳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她的眼眶泛起酸涩,却仍强忍着不让眼底的泪珠滴下。“嗯,我会等你的。”
“事情办完后,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保证!”他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颊、她的唇,流连不绝的,直恨不能就这么永远、永远地吻下去……
第六章
岁月如梭,转眼间袁青雨也离开三日了。
“唉!”对着一锅银牙酿一旦腐,上官欢颜忍不住吐出一口长气。
他不在时,她的日子好难熬,也不是说秦啸风虐待她啦!只是他的行为着实古怪得紧,叫她无以适从。
比如前日,秦大庄主无缘无故命人送了个绣架到她房里,说请她绣一副鸳鸯戏水图。啧,下厨、洗衣、烧饭、作菜她是很在行,但绣花……很抱歉,她未曾习过。
可不做又不行!结果努力绣了两日,那块锦缎也快变成一块破布、寿终正寝了。唉!谁来帮帮她?再这样下去,她这“西贝货”的身分就要被拆穿了。
“八小姐,庄主问可以开饭了没?”突地,老管家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上官欢颜没听见,满心只惦着房里那块破布,再整治不了它!干脆趁夜送出庄外请人绣吧!顶多工钱由她付就是了。
“八小姐!”连唤了几声没得到响应,老管家不得不上前一步,凑近她耳畔大声喊道:“八小姐--”
“啊!”她吓得跳了起来,铿锵一声,锅铲掉落地面。
“妳没事吧?小姐。”老管家忙弯腰捡起锅铲递给她。
“没事。”她接过锅铲,用力按下急跳如飞的心脏。“管家找我何事?”
“庄主要我来问问,可以开饭了没?”
“现在就要开饭?”她走到门口望了眼日头。“还没午时耶!”
“呃……庄主肚子饿了嘛!”老管家不好意思说,那缺德又小器的秦啸风趁着袁青雨外出,已连络了附近几位有兴趣与名媛庄结成亲家的青年才俊入庄相相这位假小姐。现下花厅里就坐了五人,但别以为秦啸风是为了请他们吃饭才要人在用膳时刻前来喔!他只是想让他们见识见识假小姐的好手艺,顺道提高她的身价,在相亲过后那五位公子哥儿还是得回去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