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坦白的告诉我吧!含香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这样吞吞吐吐了,我受不了这个!是不是含香已经变心了?她被征服了?她放弃了?她不要再跟我了!所以她不要照我们的计划做!是不是?是不是?”
紫薇瞪着蒙丹,想到含香的痴情,还引来这样的误会,想到自己的痴情,却换来尔康这样的冷淡。就话中有话,呼吸急促的对蒙丹说:
“你这样说含香,你是咒她死无葬身之地!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痴心女子负心汉!女人都是倒楣的,她已经百般委屈了,你还这么说她!她真是白白为你付出,白白为你痛苦,白白为你守身如玉!”
尔康一征,恼怒的接口:
“白白付出的绝对不是只有女人!女人是没有理性的,没有原则的!一点默契都没有,一点了解都没有,还配说什么风儿什么沙!”
紫薇听了,又气又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头,把整杯酒都干了。
“哎!你不会喝酒呀!”金琐要去抢酒杯,已经来不及了。
永琪再也忍不住,对尔康和紫薇说:
“你们两个退席好不好?有什么话,你们去单独说清楚!不要这样搅和得蒙丹糊里糊涂!”就转头对蒙丹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们之间有战争,跟你的事没关系!”
柳青、柳红、蒙丹都惊异的看着尔康和紫薇。柳红简直不相信的说:
“紫薇,你在和尔康吵架吗?”
紫薇不回答,心里好难过,端起酒杯,又干了一杯酒。
两杯酒一下肚,紫薇就有些酒意了。拿起酒壶,斟酒,举杯对蒙丹说:
“蒙丹!对不起,我把你搅糊涂了!你放心,你这样山啊水啊的追随着含香,为她出生人死!这种真情,天地都会动容!含香不会负你的!像你这样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已经绝无仅有了!我敬你一杯!”一仰头,又干了杯子。
“不要这样呀!”金琐大急,拼命去拉紫薇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少喝一点!身上带了酒味回家,不是很麻烦吗?”
尔康看着这样的紫薇,又是心急,又是心痛,可是,仍然一肚子气。掉头不看。
“大家要喝酒是不是?”小燕子起哄的说:“好嘛!喝就喝,我也喝!管他呢?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说着,也干了杯子。
蒙丹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的痛苦,更是无法排遣。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说:
“反正,除了喝酒,现在也没办法,是不是?干杯!”
紫薇就站起身子,给每一个人倒酒,倒到尔康面前,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把他给跳掉。她殷勤执壶,笑容可掬,对大家不住口的说:
“干杯!干杯!干杯……”
这时,旁边一桌,坐了几个大汉,也喝得醉醺醺,不住对紫薇看来。紫薇带着酒意,双颊嫣红,美目盼兮,实在要人不注意都难。一个大汉就对同伴低低说道:
“好漂亮的小兄弟,我赌他是个女的!”
那桌的客人,就叽叽咕咕,对紫薇、小燕子、金琐指指戳戳,品头论足起来。
紫薇笑着,不断的倒酒,不断的干杯。整桌的人,除了柳青柳红,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一个闹酒,个个响应。全部喝了起来。
终于,隔桌的一个大汉,站起身子,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色迷迷的拉了拉紫薇的衣袖:
“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桌有上好的花雕,来来来,也跟咱们干一杯吧!”
尔康正在一肚子气没地方出,看到大汉一脸的轻薄相,大怒。一拍桌子,直跳起来,一拳就对那个大汉打去。嘴里大骂: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手动脚,拉紫薇的衣服?”
大汉被这一拳,打得飞跌出去。摔到后面一桌的桌子上,桌子垮了,杯杯盘盘,碎了一地。隔桌的几个客人,一见到朋友吃亏,都大叫着扑了过来。
“那条道上的?敢对本大爷的朋友动手!”
“我要了你们的命!”
尔康浑身的怒火,全部冒了出来,挥拳踢腿,怒发如狂。
蒙丹看到有人欺侮紫薇,还和尔康动手,哪里能够旁观,大喊:
“大胆!过来!你们通通过来!”
蒙丹跳起身子,就参加战争。柳青一看,不能忍耐了,也跳了起来:
“敢在我会宾楼撒野,吃我一拳!”就一拳打去,把一个客人打得满场摔。
顿时间,大家打成一团。
小燕子已经喝得半醉,看得心花怒放,爬到桌子上面,站得高高的观战,看到满场桌翻椅倒,碗盘齐飞,兴奋得不得了,拍着手叫:
“好玩!好玩!打架我最内行了!看我的!小燕子来也!”
小燕子飞了过去,一头撞在尔康身上,撞得跌倒在地。
“哎哟!哎哟!”
永琪急忙扑过去,拉起小燕子。
“你怎样?”
小燕子摩拳擦掌:
“本姑奶奶想打架!哇……”
小燕子“哇”的大叫着,冲向打成一团的人群。
永琪只得飞身出去,保护小燕子。
于是,整个餐馆,全部卷进战团,只要有功夫的,通通应战,打得唏哩哗啦。
紫薇已经醉了,拿着酒杯,笑嘻嘻的看大家打架。越看越高兴,笑得东倒西歪,不时举起酒杯,对满屋子打架的人说:
“干杯!大家干杯!”
结果,紫薇和小燕子喝得酩酊大醉。会宾楼砸了一个乱七八糟。尔康、永琪的衣服上全是汤汤水水……大家在回程的马车里,真是狼狈得不得了。
紫薇、小燕子抱在一起,两人兴高采烈的唱着歌。金琐搂着她们,手里拿了一瓶醒酒药,试图喂给两人喝。紫薇、小燕子哪里肯喝,两人推开金琐,大声唱着:
“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儿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马蹄践得落花香!落花香……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
“小姐!小燕子,你们醒醒呀!这样怎么回宫呢?”金琐着急的拍着紫薇的面颊:“小姐!不要唱了……把这个‘芙蓉玉露’喝下去吧!是柳青给我的醒酒药……”
永琪看着尔康,看着大醉的紫薇和小燕子,着急的说:
“你看!弄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呢?都是你!就不能忍一忍吗?把会宾楼也给砸了,把蒙丹也弄得七上八下,我们这副样子,怎么进宫?我看,还是回到会宾楼,等到她们两个酒醒了再回去!”
尔康看着紫薇,心里已经后悔得一塌糊涂:
“不行!醉成这样,酒醒大概是明天的事了!出来已经好几个时辰,眼看就要天黑了,再不回宫,一定有问题。我们还是从神武门溜进去,马车直接驾到漱芳斋,把她们两个送进门去,我们再走。”
“如果有状况呢?”
“只好我们两个一肩挑,就说我们带她们出去玩,只喝了一点酒,没料到她们那么没有酒力,喝一点就醉了!”尔康说。
金琐还在努力,拿着小药瓶去凑着紫薇的唇,哀求的说:
“小姐!赶快把嘴张开!来……听金琐的,好不好?来……”
尔康看着徒劳的金琐,按捺不住,起身过去。一把拿过了药瓶:
“让我来!”
尔康就用手捏着紫薇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把一瓶药水灌进她嘴里。
紫薇立刻呛了起来,又呛又咳,咳得气都喘不过气来,脸上又是汗,又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