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身兼两个部门的头头,居然在写追踪程式之余,还有空连结一个这么强的病毒程式,实在太厉害了,我想资讯部的经理应该让你当,而我可以早早退休了。”
“敖风,别闹了!”岳非才不想年纪轻轻就过劳死。“好,我说实话,病毒程式是小助理写的。”
“哦──”敖风拉长尾音。“那追踪程式呢?”
“三分之二是我,剩下的部分由小助理补全。”唉,早就知道会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岳非认命地想着。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明明两人分为的部分都很日翱~0才呀,看不出任何异样才对。
“病毒。”敖风简单地道。他和盈盈交流过彼此的资源,当然不会连她写的病毒都认不出来。“你是什么时候说服盈盈帮忙的?”他们应该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才是。
“不是我,是放齐。”岳非赶紧撇清,顺便拉个人来作伴。
“好,很好。”这下敖风完全明白了。
俗话说的好,家贼难防,果然一点也没错!放齐认识盈盈也不过就这两天的事,一定是那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游说盈盈的,那时候盈盈还在感冒生病。
可恶!
“你和齐都给我好好记住这件事。”敖风没有当场发火,但是临走前恶狠狠的表情,已经足以让人吓到作恶梦了。
看来他得赶快通知共犯敖齐,要他小心点,千万别被放家老大逮到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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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内贼抓到了,是程勋。
稍早敖风离家前,告诉了她那通电话的内容,夏盈盈心里有着释然,也有着惋惜。然而,就像敖风说过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做了坏事,就要接受制裁。
那夜之后,她的感冒突然好了。
“很正常呀,听说做爱做的事,当身心舒畅的那一刻,会让人的身体产生对付疾病的杭体,你的病当然就好了。”
哪门子的歪理?夏盈盈听得满脸通红,亏他还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见她不理他,敖风又要开始耍宝逗她。
嗳,他对她真的是很好呢!
病好了,吃不惯外食的她坚持每天出去买菜,然后回家开伙,暂时停职在家没事的敖风,自愿陪她去超市,帮她提东西兼付帐。
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举动,却让她很感动,觉得自己好幸福:在他身边,渐渐有了归属感。
真奇妙,自从爸爸过世后,她一直感觉孤单的心,却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身上找到安慰。
现在这种日子真的很好,好到让她想一直过下去。
从公司匆匆飙回家的敖风,正好赶上晚餐时刻。一进门,就见她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脸上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敖风火大的心情瞬间降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敖风!”夏盈盈一见到他回来,便朝他奔去,拥抱住他。
“这么高兴我回来了?”他低笑地问,钢铁般的心融化在她的温婉里。
她回以一笑,“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剩下的部分其他人自然会应付,至少岳非如果识相的话,就会自动善后。
“那我们吃晚饭吧。”她刚刚煮好。
“等一等,我有话想问你。”敖风拉着她回到客厅,将她妥妥当当地安置在自己怀里后,这才开口问:“敖齐找你写追踪程式,对不对?”
她一怔,“他、他们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那两个家伙根本没胆承认。“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你写的东西吧?”
呃,对哦。
“你生气啦?”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神情。
“你说呢?”他的语气很不好。
“对不起……”她仿佛做错事般,绞扭着双手,无措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怕你反对,我──”
“我的确会反对。”他打断她的话,抬起她的脸。“盈盈,那时你还在生病,怎么可以为了这种小事操劳?”
她摇摇头,“不操劳的。”
“这不是重点。”他再度打断她的话。“重点是你应该多休息,不应该听我那个不肖弟弟的话。”
“可是我想帮你。”夏盈盈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坚定。“敖风,我是自愿要帮你的,不要怪他们。”
“他们不应该背着我,偷偷鼓动你。”
“能帮上你的忙,抓到真正的骇客,我很高兴。”她柔柔地说,“敖风,我知道你很保护我,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如果有人要欺负你,我想跟你一起去对付他,而不是被你藏在身后,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她很少主动说这么多话,而她难得的坚持,让敖风神情复杂。
他的女人应该被他保护的好好的才对。
“敖风……”她的手悄悄握他的,抬起眼凝望着他,“我爱你。”
敖风一震。
“我爱你。不只因为你对我的好,也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任何问题,不要再当一个胆小鬼。”
“盈盈……”
“不要生气,不要怪他们,能帮上你的忙,我真的很高兴。”
望着她,敖风缓缓绽出一抹微笑。
“再说一次。”他托着她下颔,轻声哄着。
“我爱你。”她知道他想听什么。
“很动听。”他低首噙住她微颤的娇唇。
她把他的请都听进去了,也学着自己去判断,对自己想做的事勇往直前,不愿做的事摇首拒绝。
她对他不再只有顺从,也有了要求与诉说的时候。
敖风知道,他的小女人现在才开始要绽放出属于她的光彩。看在他们使盈盈成长的份上,他可以不太记恨。
他吻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放开。夏盈盈双颊嫣红,唇瓣更赤。
“不要怪他们,好吗?”她再度要求。
“可以,但我不要你为别的男人求情。”他当然不会怪,只是机会来时,要小小回敬一下,如此而已。
“啊?”她眨眨眼,没能意会。
他干脆挑明。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跟那两个家伙计较,不过我不喜欢你为别的男人说话,就算是我弟弟也一样。”他明白表示出自己的独占欲。
“你会吃醋?”她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他大方承认自己的善妒男人心。
“可是……我以为男人都是死要面子,不会表现出小气的。”
他皱眉,“谁告诉你这种谬论的?”
“从妈妈那里、从老师们那里。”大男人都是不说嫉妒,也死不承认的。
“这跟面子无关,而且我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直得很,不摘闷葫芦那套,郁卒到自己得内伤。
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他看来,闷到挂病号是他活该!
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夏盈盈笑了出来,他真的很不一样。
“别笑,快答应我,以后不准替别的男人说话。”他催促道。
“好。”她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很满意。
“那我们吃饭了好吗?”
“吃饭之前,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她好奇地问。
“婚戒。”敖风将一只剔透晶莹罕见的绿色晶钻套进她的手指。
夏盈盈一呆。
“好美!”绿蛮并不大,可是样式与质地却精致无比,就连她这个不懂钻石的人,也看得出它的价值。
纯银的戒身,隐约看出一种动物的形体……狮王?
“这是我们放家人送给另一半的信物,与我的是对戒。”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套上戒指,与她指上的璀璨绿光相辉映,而他的眼深深望着她,“你与我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