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副模样,他哪还气得起来,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明清楚。
"小曼,我这辈子就只要妳,不管妳要还是不要,我都不会让妳有机会甩开我。"他郑重宣告。
"哦。"咦?他这副模样,她怎么觉得很熟悉?
"哦?妳就只有这点反应?!"他快抓狂了。
他在示爱耶!结果这女人不但反应冷淡、还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模样,半发呆的表情证明了她的心思根本在别的地方,真是太严重的忽视!
杨淢是一个不容她忽视的男人,尤其是她,特别是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扳回她的脸,他粗暴的吻住她,吻到她唇痛。
"唔……"她受痛地挣扎,捶着他的肩。他好粗鲁!
杨淢不接受拒绝地抱起她,决定不再拖延。
等待,已经够长。
情感,已经够深。
他很确定他的情感归向,一直都只有她,但她却还在兀自闪躲,或许他该做一些什幺来让她正视他们的关系。
她必然有一些喜欢他,否则不会接受形同陌生人的他住进她的小天地,接受他的吻、他的搂抱,对吧?
当背靠入柔软的床垫、身上接触到他胸膛的压迫时,她才赫然发现,他们已经躺在床上。
哦,好吧,是她躺在床上,他趴在她身上。但是这种情形更可怕!
"杨淢……"她惊慌地想要推开他,但他像堵铜墙铁壁似的,任她推了半天,就是移动不了他半分。
他不理她,径自吻她锁骨,为那柔细的触感神魂颠倒。
柯小曼被他这种模样吓到了,他今天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模样,平常的他虽然看起来坏坏的,至少她会觉得安全,可是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安全。
他的历舌已经越界地快侵犯到她的胸房了!
"杨淢,停下来!"柯小曼惊叫一声,吓得泪水盈眶。
杨淢抬起头,懊恼地翻身坐起,接着把她抱在怀里,像以往一样拍抚安慰。
"别哭。"她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大恶棍。
"我不喜欢这样……"她哽咽抱怨。
"我也不喜欢。"他叹气。至少她没拒绝他的搂抱,表示她虽然被吓到,但还没到怕他的地步。幸好幸好。
"胡说。"她揍了他肩膀一拳。"你明明乐在其中!"
"那要妳也乐在其中才行。"他咕哝。这种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好,那有什幺快乐可言?
"你还说!"
"本来就是。"这次咕哝低得像自语。
"我不喜欢这样……"她好伤心地再度指控。
"我也不喜欢,但妳实在太令我生气了。"他也很可怜的好不好?追个迟钝的笨女人,他何苦来哉?
偏偏弱水三千,他就只取这瓢饮,绝症啊!
"我……"她吸了吸鼻子。"我又做错了什么?"
"妳还敢问?"他瞪着那颗黑色的头颅,开始磨牙地想自己是不是干脆一把捏死她算了,免得被她活活气死。"我在告诉妳,我爱妳,结果妳就只有一声'哦',这算哪门子的烂反应!"
她终于抬起头,眼眶红红,泪水全擦在他衬衫上了。
"你哪有说'你爱我'?"她蹙眉回想,确定自己没听到这一句啊。
"我说了'我这辈子就只要妳'。"他瞪她。
"'要'跟'爱'不一样。男人的要,通常包含身体欲望,做不得准的。"这会儿她又像个小学者似的评论道。
"妳又懂了?"他哭笑不得。
"当然,"她仰着下巴,"刚刚你就对我差点兽性大发,证明你们男人果然是凭本能行事。"
"那又如何?"
"那表示你不尊重我。"换她瞪他。
"然后?"一副请教的口吻。
"表示你不是真爱我,不然就不会对我那样。"她斤斤计较。
"哪样?"忍住、忍住,还是表现出一副谦虚求教的语气。
"粗鲁、蛮横!"她红了脸,又指着自己微敞的胸前举证。"看这里淤青了,都是你的错。"
"哦?"他眼眸沉黯,声音低沉了下来。"可是我想要的不只这样。"
"什幺意……"话未说完,她再度被吻住。只不过这次,他温柔多了。
她的唇内有着刚刚喝下的淡淡红酒味,而她纤柔有致的娇躯熨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杨淢……"她有些害怕,却又不是真的根想拒绝,他的手揉抚着她的身体,让她开始觉得燥热。
"别拒绝我。"他低语,一手悄悄解开她的上衣。
"可是,不行……"她无助地摇摇头。"我们……我们不是夫妻……"
身子一翻,她再度被压在他身下。他低首,遍览她裸露的雪白身子,只除了碍眼的贴身胸衣,其它的……很好。
"妳爱我吗?"亏他还能在这种时刻,用如此冷静的语调说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羁。
"我……"她犹豫地望着他,"你呢?"
"我爱妳。"无庸置疑。"不爱妳,不会处心积虑接近妳,要妳习惯我的存在,千方百计要妳也爱上我。"他顿了下。"小曼,可以回答我吗?"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她的关心和付出从来不假,她不是木头人,当然感觉得到他愈来愈急切的渴望。与其说他是想得到她,倒不如说他霸道的强求她的爱。
她爱他吗?这一切会不会太快了?
"我……我不知道。"她既迷惘又犹疑不定。
杨淢忍住一声叹息,翻开身,与她并躺在床上。
"杨淢?"他突然放弃的举动,让柯小曼更疑惑,因为他从来不是那幺好说话的人。
"我想要妳,也想直接占有妳,来确定妳不会跑掉。"他坦白地低语,眼望着天花板。"但如果妳不爱我,我做得再多都没有用。"
"杨淢……"莫名地,她知道他有一点受伤。
"今天我已经将分公司人事异动的报告交给我大哥,再三天,我会离开分公司,转任到总公司。"他淡淡地陈述。
"这么快?"她转头看他,他却没有回望她。
"要改革一家分公司并不困难,因为人少,所负担的成败也不重。但是一旦进了总公司,一切都会不同,不只是人事牵扯的范围扩大,要根除一些陈旧的习规也不容易。到时候我也许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有很多时间陪妳、看着妳、照顾妳。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怕一旦有了距离,妳会开始去想拒绝我的理由。"
柯小曼默然。
她从来不知道杨淢心里也会有不安,他做什幺事总是一派坚定又不在乎的模样,像是什幺也难不倒,然而现在他却因为她而不安。
他自嘲地笑了出来。
"五分钟之前,我决定直接占有妳比较快,那样一来,就算妳现在不爱我,以后也一定会让自己学会爱上我。但是妳的眼泪……却让我狠不下心勉强妳。"唉!美人泪使英雄气短。
她皱眉。"男人都这么野蛮吗?"
"错。男人只有在遇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或者女人时,才会变得野蛮。"他终于看向她。
"所以男人果然是野蛮的生物?"
"也许是。"他轻笑了下。"男人会占有想要的人事物,也会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人事物。而一旦被我拥有的人,除非我死,否则绝不放手。"这是他隐在个性里激狂的一面。
柯小曼没有怕,反而一脸深思。
"你会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吗?"
"若真不属于我,强求也没用。但是一旦认定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本质上,他就不是一个慷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