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毅亚不好再说什么,他早已看出环云对霖霁有着一份不可忽略的感情,否则怎么让他这般凌辱,却不反击?
「好吧!你小心点,有什麽事可大声叫我,我在隔壁。」
「我会的。」
福环云待毅亚贝勒离开之後,便向老妇人要了盆乾净的水和毛巾,轻轻为霖霁擦拭著脸上的血水和脏污,望著他俊逸的脸庞、深邃的五官,她的心底不知不觉又燃起深浓的爱意。
她解开他的上衣,心疼的瞧著他肩上那道血渍已凝固的刀疤,轻柔地为他清洗伤口上的尘土,再撕自己裙裾上的一块布裹住他的伤口,防止它再度出血。
然而,整个夜里,他总是忽冷忽热,时而颤拦、时而汗水淋漓,福环云没辙,只好褪下彼此的衣裳,全身赤裸的紧抱住他,好护住他的体温。
虽然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种亲密的碰触还是让她羞涩得无以复加,但为了他的身体著想,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这麽做。
就这样,他俩相拥而眠一整夜,直到翌日清晨,霖霁缓缓的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他轻轻推开福环云!完全没想到他们两个竟会暧昧的搂在一起。
「你醒了!」她笑弯著唇,早忘了自己此刻正光著身子。
「你以为……你这麽做,就不用嫁给阿塞卡了吗?我……」他胸口突然一阵窒闷,轻哼了一声。
「小心点,你受了重伤,昨晚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我只好……」他的误解让她有些难受,但她知道,为了救人,自己并没有做错。
霖霁抬眼望向她,迷惑地问:「你……你自动宽衣解带,就这麽抱著我睡了一夜?」
「我——」她别开脸,轻轻的点点头。
「我病了吗?」
「你的伤口发了炎,所以才会浑身发烫。」说完,福环云才想起自己还赤裸的和他肌肤楣贴,连忙想离开他,可他的大手却紧箍著她的纤腰,限制了她的动作。
「别这样,放开我……」福环云紧张的挪动身子,一抬眸,却看见他的微笑,心头更是慌了。
「怕什麽?你不是爱死我了?」他眼睛一眯,露出一抹讪笑。
「我?」她怔怔的看著他。
他说得没错。她是爱他,而且还爱了他十年,可这种得不到日应的爱,她也绝不会强求太多。
「难道我说错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麽没有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逃跑呢?」他的一双大掌出其不意的抚上她的胸,用力的揉捏著。
「呃——」她的身子一痛,眼眶不禁含泪。
「哭什麽?」他的手指倏地夹住她一只挺傲的乳房,轻轻地捻转著。
「不……别这样!」她深深喘著气,哀求的望著他。
「你这麽依赖我,不就怕我死了以後再也得不到这些吗?」他嗤鼻道。「其实,你大可放心!阿塞卡人高马大,壮得像头牛似的,应该不会比我逊色才对。」
「我不是……」她着急的想辩解。
他微微眯着眸子盯住她,握着她酥胸的手猛地一个使劲,「在尝过你之后,我还真不舍得你嫁给那个阿塞卡,不过,人家可是要定你了。」
「呃,好痛……」福环云淌下了泪。
「如果你不是我额娘点选的人,或许我可以让你来代替丽子服侍我。「他云淡风轻地说。
「丽子?」她是谁?
「一个小郡主,几乎每晚都腻著我。」他眸色一沉,眼里露出欲望红焰,「她媚得很,你该跟她多学学。」
福环云心口一凉。她早听说过他有很多女人,可为什麽亲耳听见後,感觉竟是这般苍凉?
「你很爱她?」她哑著嗓问。
「哈……在我的观念里,没有所谓的爱不爱,我只管这女人辣不辣而已。」他邪笑著说。
「什麽?」
她脸儿一红,想躲开他的束缚,却被他锁得更紧。接著,他竟翻身压住她,声音低嘎且粗哑的说:「如果你试著勾引我、诱惑我,尽量使出浑身的辣劲儿,说不定我会收回送你去漠北的打算,想不想试试?」
「你……」她的心荡了下,「不可能。」
「为什麽?」他笑看著她。
「难道你不怕阿塞卡举兵来犯?我不愿因此被套上万古臭名。」她推开他,「救你、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求你别再逗我了。」
「我没逗你,我说的是真心话。阿塞卡那粗人空有蛮力,脑子却不灵光,我若想以智取胜,不无可能。」他低头吻住她的胸脯,深吸了口气,「这麽美、这麽滑嫩的身子,我还真不希望让那粗人给糟蹋了。」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的声音轻颤。他也会心疼她吗?
「那是当然。」他抿唇笑说:「你想不想试试?」
霖霁眼底出现了一抹笑意。他只是想试试这个女人会不会以大体为重,或只是注重本身的享乐。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心胸狭隘又短视近利,只喜欢依靠男人、无一是处的女人。
「我……我是想跟你一辈子,可……你不是讨厌我吗。」她害躁地垂著小脸。
「不是讨厌,是不喜欢受拘束。」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轻柔柔地说话。
「呃——可……不行——」她看著他,「我不能冒险,阿塞卡虽是个粗人,可也是说话算话,如果我们毁了信,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百姓!即便你有办法能解决,我也不愿拿那麽多条性命冒险。」
听她这麽说,霖霁眉头猛然一蹙,「你的意思是……」
「我只希望你能对我好一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我安心的依靠,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泪缓缓地自她眼角滑下,落在枕巾上。
「环……」他胸口一窒!「你真愿意牺牲自己,没有半点儿勉强?」
「嗯!」她笑著流泪。
「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温柔。」
忽略不掉心中突生的一股柔意,他猛地吻住了她,深深地、缓缓地,有粗暴、也有温柔,还有无限激狂: 「霖霁……」
当他的手摸上她的小腹时,福环云禁不住的颤抖,小口呼出柔蜜甜美的香气。
闻著那股馨香,他忍不住探出舌,轻划过她的菱口,大手慢慢的探上她的腿间。
「不……我怕……」她哑著嗓,轻轻推抵著他。
「别怕,我会轻一点的。」他瘠哑地说,正欲探得更深,却被她闪躲了去。
「你怎麽了?」
「不要——」她拉紧衣物,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不能这样,毅亚贝勒就睡在隔壁房呢!」
「什麽?毅亚也来了!」他目光一冷。
「是呀!要不是他,我还真不知该怎麽把你送来这儿,你待会儿是该谢谢人家。」福环云的笑容里蕴含著柔柔情意。
可霖霁却不这麽想,他倏地坐起身,紧压著伤口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福环云急急地抓住他。
「找他,请他回去。」他咬著牙说:「你以为他是好人?其实他是来监控我,要不就是觊觎你的美色,希望在送往突烈国之前,再一睹佳人容颜。」
「不会的,你——」福环云拉不住他,只好任由他走出房门。
当霖霁一到毅亚贝勒房外,才敲了下门板,房门便应声而开。
「想不到你已经复元了,还真快呀!」毅亚贝勒对他笑说:「昨天我还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霖霁五阿哥也会龙困浅滩。」
「毅亚贝勒!」穿戴好衣物、随後跟来的福环云听见这句话,立刻出声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