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滕峻侧脸看着她,神情愉悦。虽说是个游戏,不过陶意谦还满善体人意,温柔有礼,不像有些女人不是太做作就是太热情,和她在一起感觉还不错。
“你今天为什么不穿长衫?”她又看了他一眼,终于认清长得好看的男人基本上怎么穿都顺眼。
他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V字领长袖黑线衫,一副墨镜挂在胸口,同色黑长裤,长发没有结辫,只是随意系在颈后,前额与耳旁几许凌乱的发丝垂覆,既潇洒又狂野,狭长漂亮的眼睛自有一股神秘的东方情调,嘴角总是挂着自得从容的微笑,帅得会让走过他身边的女人再次回头凝望。
像现在,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一堆艳羡、嫉妒的眼光的靶心,每一道目光如果化为利剑,恐怕她早已成了蜂窝了。
“因为不想穿。”他回答得干脆。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我笑你的关系吧?”走进电梯,她打趣地说。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的演技愈来愈得心应手,可以在他面前笑闹而无损她杀他的决心。
“或许吧!”他随口说着,跟着她进入电梯。穿唐装既是一种习惯,也是警惕,这件事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偶尔换一下装扮也挺好的。
出了电梯,他们来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将手里一堆东西丢在床上,她回头说:“我洗一下手,你随便坐。”
滕峻双手插进裤袋中,趁她不在时观察清爽干净的房间,陶意谦的行李简单得不像个普通女人,一件中性套装挂在衣橱里,一只小型皮箱搁在墙角,地根本装不下几件衣裳,倒像是一般杀手用来装枪组的……
看到这里,他眼神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
“孙长容已经回美国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吧?要不要住到祥和会馆?”他对着浴室大声问。
陶意谦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挂着一条毛巾,诧异道:“去住祥和会馆?”
“这样,你才能使尽浑身解数诱我上钩啊!”他斜靠在落地窗边,背着光,脸上线条若隐若现。
“可以吗?祥和会馆怎么能随便让个女人住进去?”她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不能表现得太热切。
“当然,里头客房很多,五行麒麟的老婆们常常去小住几天,没有人会介意的。”
“你不怕我心怀不轨?”她走到他面前,语带挑舋。
“那更好。”他说着两手拉住她肩上的毛巾,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让我见识你心怀不轨的程度。”
他们太接近了!陶意谦心中的警铃大作,她用了许多力气才忍住出拳揍他下巴的冲动。
他则就着一张使坏的脸,故意停在她眼前五公分不动,等着看她表现。
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也不曾和男人有过亲爱接触,她怕自己会泄漏生嫩的技巧,被他取笑,让他生厌,因而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怎么?怕了?”他扬起嘴角,笑得特别邪气。
她秀眉一蹙,凑上前轻点一下他的唇,随即抽身,滕峻却不给她脱逃机会,双手一收,将她紧紧拥住,在她还未搞清楚他的意图时,温热湿润的唇已堵住她鲜嫩的小嘴。
男女游戏若没来点刺激火辣的就未免太扫兴了,滕峻在心里暗笑。
一股燥热从陶意谦的脚底直冲脑门,麻辣辣的电流找不到出口似的在全身乱窜,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是嘴里的黏蜜和不规则的心跳。
这是……这就是吻吗?她意外地发现,被滕峻这样吻着,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滕峻没给她喘息的余地,更深入地吻她,带点挑逗及色情的意味,不正经地以舌尖与她缠绵……
这种深吻法把她惊醒了,她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侵犯,一意识到这点,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侧身一转,左脚架开,一个顺热的过肩摔,把高佻颀长的滕峻摔向地毯。
滕峻也非省油的灯,他只手撑地,向手翻一圈,伸腿横扫将她绊倒,然后又俐落地移动身体去接住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随着力道倒向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天帝财团的员工都有两下子吗?”他闷笑道。
“这只是我学的防身术!”她急急地道。
他撇撇嘴,舌尖轻刷过她的唇,阳刚的气息笼罩着彼此。她给他一种“可口”的清香,闻起来像初春的花蕊。
陶意谦红潮未褪,又被制住,气得斥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认为呢?”他的手轻轻滑过她裸露的雪颈,解开第一颗钮扣。
“住……住手!”她胆怯了。正面交锋后,她才发现男人的力道是这么强悍,在他的气势包拢下,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咦?你不是要引我上钩吗?这样别别扭扭的,会让男人失去兴趣的。”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前,不客气地讥笑她。
“游戏范围可不包括强暴吧?麒麟王!”她生气地道。
“这算强暴吗?如果你也乐在其中呢?”他把男人的恶劣表露无遗。
“我……我怎么可能乐在其中?”她不懂。
“原来你对男女之事这么无知,那你还敢来接近我?”他嗤笑一声。
“谁说我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了?”她涨红着脸逞强。
“哦?你懂吗?那表现给我看啊!”他稍微移开一点距离,要看她如何演下去。
她迟疑了一下,决定豁出去,伸出双手揽着他的后颈,闭起眼睛凑上自己的唇。
看她一副“痛苦就义”的表情,滕峻忍不住喷笑出声,笑不可抑地起身坐在床沿。
“你……”陶意谦愣愣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笑坏在一旁的他。
“不是我说,凭你的经验,要钓男人可能还不及格。”
她的红脸才刚褪色,一听他的话又再次涨红。
“这是你的错误观念,很多成熟的男人就喜欢这份青涩的调调,我以为你会喜欢,才会……”她赶紧自圆其说。
“哦?你怎么知道男人的嗜好?难道孙长容也碰过你?”他恶意地问。
她脸色微愠,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这和你无关吧?我上过几个男人的床和这次的游戏不相干……”
“我只是很好奇孙长容为何会重用一个生嫩的女孩来对付我,还是你还有其他尚未表现出的本事?”他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他每次交付我的任务我从未失手过。”她瞪回去。
“他都交代你什么样的任务呢?”
“你真想听?”她扬了扬秀气的眉。
“当然。”
“杀人、放火、抢劫、洗钱……如何?这样你怕不怕我?”她说得像在开玩笑。
滕峻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阴恻,随即又被冷冷的笑容取代。
“不怕!”
“为什么?”她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滕峻这家伙阴沉得可怕。
“因为,你让我觉得有趣。”
“有趣?”她秀眉微蹙。
“明明是个处女,偏偏要装成经验老到的模样,看起来好玩极了。”他取笑她。
“好玩?原来你是在试我?”果然骗不了他,这个混蛋!陶意谦羞怒交织,觉得自己好像在自取其辱。
“试试看你的男女经验够不够,也好采取应付的对策。”他又笑了。
“那你打算用什么对策对付我?”她双手叉腰,扬起下颚问道。
“用对待纯情小女生的方式。”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魅力?”她的细眉挑得好高。
“不,我喜欢你的清纯,所以想好好谈一场简单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