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她并不丑。」他颇富玄机地说。
「哦!你的意思是……」她猛然睁大眸子,十分好奇地问。
「这……」他显然有一丝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你快说嘛!不说就表示你根本无心把我当成妹妹看待。」
「你还真懂得威胁!」
费麒不得不怀疑,他认她这个妹妹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丫头怎麽老是用这一招对付他呢?
「佳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事可是说来话长啊!
「我想知道嘛!告诉你,如果你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清楚,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牵红线呢!」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套他的话。
「哟!你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好心了?」他压根不信。
「你……好吧!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要认你这个哥哥了。」她猛然站起,一跛一跛地往门口走。
「行了行了,你给我回来。」费麒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拉回椅子上坐好。
久久,他才撤唇笑说:「其实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假扮的。」
「假扮的?那她原本长得很美了?」她的口气开始急促起来。
他不避讳地点点头。
「那……那她为什麽要这麽做?」
「坦白说,我也不明白,但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他笑意盈盈的说:「不过那小女人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的底了。」
「哦?」听他这麽称呼宫本阳子,孟佳佳的脸色开始变臭了。
「是啊!她以为我不知道宫本阳子就是宫本晴子呢!」费麒得意地说。
但他却不知道宫本晴子正好来到门外,将他与孟佳佳之间的几句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事实上,孟佳佳早在宫本晴子来到公司前先放了张字条在她桌上,她以费麒的名义要她在十点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那麽你说,是宫本晴子美还是我美?」孟佳佳当然知道宫本晴子就站在外面,於是故意这麽问道。
「都美。」他随意应道。
「是吗?那你对她好,只是想挖出她的底细是不是?」孟佳佳不死心地又问。
费麒有点儿不耐烦地呼了一口气,「这……算了,你怎麽说怎麽对,现在你可以让我安安静静的办公了吧?」
他正打算起身,又被孟佳佳勾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从头到尾你对我是最真心的了。」
费麒推开她,正色道:「对你,我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才对。」
他的意思是要与她从此维系著「兄妹之情」,但听在门外的宫本晴子耳里,不啻是最佳的「打倩骂俏」!
终於,宫本晴子忍不住地推门冲了进去,「好个费麒,原来自始至终,你全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泪水止不住地泛滥在她的双颊上!她注视著他的目光含仇带怨!更暗藏著一股被戏耍的委屈。
「阳子!」费麒压根没有料到她会听见这一切,怔愣了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但是他已被这些全给弄乱了心思,不知该从何解释了。
「我不是宫本阳子,我是宫本晴子!」她以手臂抹了抹泪,鼻音浓重的说:「既然已知道我是谁,就不要再装了,你认为这麽玩弄我很有趣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的脆弱已成为最具讽刺的颜色。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但费麒才站起身,却又被孟佳佳猛地拉下,「你就别理她,这种女人从一开始就伪装欺骗你,现在还大言不惭地指责你,到底是谁戏弄谁啊?」
她敌视的眼神直投向宫本晴子,心里巴不得她赶快离开,最好永远别再回来,如此一来,费麒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佳佳,你怎麽这麽说?」
「你们别再做戏了,如果你这麽做只是为了报复我,那麽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从今以後,咱们互不相欠!」
宫本晴子一口气说完,愤而转头离开,完全没有理会费麒在她身後的叫唤。
宫本晴子一边跑一边挥著泪水,脑海里转的全是费麒和孟佳佳的对话。
她觉得自己好傻!原来早就被人看穿了而不自知,不但如此,还主动献身去当人家的情妇,可以想见费麒现在有多开心了!
如果这件事让阳子知道,她肯定会笑话她这个姊姊笨得实在有够离谱的!
算了!就当她拿真情去换经验吧!让她彻底明白一个男人的狠究竟会到达什麽样的程度,从今以後,她绝不再上男人的当,也不会再让他们轻易所骗!
她返回费麒的家中,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眼前的每一样物品都有著点点滴滴的回忆,让她无法漠视,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视若无睹地收拾东西。
好不容易,她终於将该带的东西全都一古脑儿的塞进皮箱。正欲离开时,大门又被推开,站在眼前的人影扰乱了她极力敉平的心,让她的心绪又开始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麽?」
费麒好不容易脱离了孟佳佳的蓄意纠缠,火速赶回来,想不到竟看见她不告而别的绝决模样!
「当然是要回家。」宫本晴子一抬眼便凝入他那双冷冽的双瞳,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震撼悄悄地攫住她的心,她却只能蓄意忽略。
「我并没答应让你离开,你怎麽可以走?就算真要走,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他冷漠的唇角微微地一抿,冰冷的语气从他口中逸出。
「我要走就走,你根本没有权利限制我,请你让开。」
此刻的宫本晴子早已丢掉她头上的那顶西瓜皮假发,一头波浪发发微微掩覆著她的双颊,露出她大眼中明显的恨意。
费麒的黑眸紧紧一眯,毫无掩饰的愤怒在他脸上清晰可见,「你没道理说走就走!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意愿要弄清楚他的心,光听孟佳佳那些挑衅的话就断定他的罪,这口气他怎麽能吞得下去?
宫本晴子冷冷地看著他,突然问道:「你知道宫本晴子就是宫本阳子已经有多久了?」
费麒定定地望著她,缓缓开口,「已有几天了。」
「是吗?而我却笨得住进你这儿,甚至还当了你的情妇,真是丢脸!」她用力揩去泪,小脸上带著一抹掩饰不去的哀愁,独自向门外走去。
「你不能走!」
他抓住她的双肩,锋利无恍的目光直捣向她的心房,平静的声调略带冷意,却又是这般的扣人心弦!
「我为什麽不能走?你没有权利囚禁我,小心我去告你!」宫本晴子直瞪著他,这才发现费麒深奥的眼瞳中竟有著难以解读的高深含义。
「如果你真要如此,那我也只好将你囚禁一辈子,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费麒说的绝不是恫吓,他心里真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她不愿意主动留下,他真会绑住她,生生世世……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官本晴子心头一惊,定定地注视著他,一双拳头也不自觉的地紧握著。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麽过分!他欺骗了她、利用了她、戏弄了她,现在居然还想软禁她?
「让我走!我真是弄不明白,当初你之所以留下我,是因为我好欺骗,还是想报复我欺瞒你?」她冷冷的说:「不论如何,你都达到目的了不是吗?那还留我下来做什麽?」宫本晴子咄咄逼问著。
这辈子也唯有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又笨又傻。更气人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嫌玩不够她,还打算继续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