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为什么不让他早点遇上她?他将心中的叹息传进她柔润的口舌,用她的唇来抚慰他孤独已久的心。
“你说……你爱我?”她喃喃地贴着他的唇轻问。
“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几乎疯狂!”
他爱她!雀利儿惊喜地聆听着他的低喃,心在瞬间从谷底飘上天空。
在爱情中,原来一个吻就能带人飞入天堂!
她闭起眼睛生嫩地回吻她,双手不自觉地攀在他健硕的肩上,借着他的力量来稳住自己微颤的双腿。
“雀利儿……雀利儿……”他紧紧揽住她的细腰,吻从唇慢慢滑向她的耳后与颈间,低唤着她的名字。
紧绷的情绪在激情中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他几乎不愿放开她,抱着她倒向大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不停地细吻着她的眼耳唇鼻。
两人的体温上升了,口与口间传递的火热变成了猛烈的欲望,摧毁了他们的理智与杂思。
他轻轻地解开她所有的衣衫,再用自己匀称的身体将她如玉脂般的娇躯紧密里住,似乎怕这一切都只是幻影而已。
他刚开始非常轻柔,用磨人的碰触来解除她的慌乱,直到她反手抱住他的颈子,嘴里不自主地吐出呢喃,他的欲火才在瞬间爆开。
他的吻逐渐狂热,舌尖又探进她的口中寻找火源,在掳获她的响应之后,他的喘息愈来愈粗重,唇的索求也愈来愈多……
雀利儿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对这种不熟悉的亲昵,她其实有些害怕,尽管书上和电影上有太多教材可供参考,但都不及真实的体验来得惊人。
他的皮肤是那么的平滑、光洁,又烫得炙人;他半瞇的棕瞳中有着想被解救与释放的急切;他的唇吻过的每一处都像被烙印了一样;他的动作带着豹所特有的优雅魔力;浑身散发着要将她一口吃下的强烈欲念……
光是被他盯着,她就浑身轻颤,无法思考。
他吻着她的粉颈,大而修长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探索着来到她的双峰,紧接着又低下头含住那小巧的蓓蕾,吸啜着她身上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香甜。
“仇烈……”她被从小腹往脑门窜升的悸动震慑得无法思考,只是闭紧眼睛去感觉从未有过的狂烧。
“我爱你……雀利儿……爱你……”他早已在失控边缘徘徊了,埋首在她的胸前,他嘴里不停地低喊着,手也抚遍她的全身,似乎想从她身上得到某种对抗自己的量。
“仇烈……”她贴近他,弓起身体。
他突然变得躁动,将她拉到自己身上,狂风似地吻着她的唇、她的乳尖、她的小腹……
那沸腾的情火将两人卷入另一个世界,雀利儿在那里解开了爱情的真义,在同时感到疼痛与快感的剎那,她明白了爱情对人类的影响力有多么强大,那绝不是一些数字所能解读,也不是科学所能证明,那是一种实际存在却又无形无状的东西,它左右着每个人的喜怒哀愁,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感觉体会,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方能了解……
她叹口气,事后依偎在仇烈身旁,终于明白冷观为爱而放弃一切的决定了。
真爱对女人而言,其价值永远无可取代!
***
仇烈在午夜惊醒过来,睡梦中许多豹影与号叫交织成血淋淋的画面,他心跳不稳地瞪着铺满碎花壁纸的天花板,这才醒悟身在何处。
雀利儿正在他怀里沉睡,她窈窕无瑕的身子抵着他,全身散发着馨香,把他的心神再度打乱。
她一点也不害怕他与众不同的体质,而且在知道他随时会变成黑豹之后还是爱上了他,这是上帝在补偿他受了二十多年煎熬的礼物吗?
他忍不住吻着她柔细的发丝,对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哑然失笑。
要是她没绊住他,此刻他已经回到豹岛去了。她的一句告白,叫出了他内心的爱火,让他再也把持不住,那一瞬间,他只想拥有她,只想抱住一个真实的东西来抚慰自己空虚又愤怒的心。
他的唇贴住她的,撩动着她的唇瓣,把她从寤寐中闹醒。
“仇烈……”她抚摸他的脸,微微一笑。
“为什么我们会相遇、相识?”他的脸埋进她的发间,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气息。
“因为我们一直在找寻彼此。”她的手指在他背上画着。
“我总以为我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吗?”她吻了吻他的锁骨。
“可是当我看见你投入幻夜神行的怀里时,我才明了自己有多么嫉妒,因为我那时恨不得把他宰了,把你抢过来,吻你,抱你,带你上床,每分每秒都把你绑在我身边,不让你离开。”他一翻身,占有地把她举到身上。
“难怪我总觉得你讨厌他。”她觉得好笑。
“谁教他老是拥着你向我示威。”
“有吗?”幻夜几时这么恶劣了?
“当然有,他存心整我。”现在想想,那家伙从头就一直逗着他玩,该死!
“其实我和幻夜只是单纯的伙伴,他把我当妹妹般宠我,而我也只把他当哥哥,我们嬉笑惯了,言行无忌,但这并不表示我和他之间有爱情。”她解释着。
他抓住她的手心吻着,静静听她说。
“可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可能病了,每回被你握住手就面红耳赤,一靠近你就心跳加速,连……连上次和你接吻时都像随时要死掉一样,四肢发软,全身无力……这些,和幻夜在一起时都不曾感受过……”她羞涩地说出心底的秘密。
骚动的血液又在短短几秒内全聚集到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为情所苦。”他拉下她的头吻住她的唇,先是轻点,然后细细地吮着,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珍爱地收集她呼出的每一份气息。
久久,仇烈才放开她,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问道:“第一次……痛吗?”
她摇摇头,将酡红的脸埋进他的肩窝。痛是痛,但爱情让这个痛有了意义,她不后悔。
“我总是太狂猛了,无法好好控制我的力量。”他自怨地喃咕。
“我知道,丽塔警告过我了。”她想起了在豹岛时丽塔充满妒意的话,忍不住故意提起。
仇烈身体一僵,久久才问:“丽塔?她告诉你什么?”
“她说你在兴奋时力量会特别大。”原想开个小玩笑,但话说出口她才发现带点酸味。
“雀利儿……”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和丽塔之间的关系除了性,没有其它,偏偏这点又无法对她说明。
“你和她很‘好’吗?”她并不想翻旧帐的,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和那个骚女人之间是否有过爱情。
“雀利儿……”他词穷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和很多女人上过床,那是你当豹神的职责嘛!不怪你!”她说得大方,口气却不好。
“你生气了。”他看得出来,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了,连爱吃味都学得有模有样。
“没有!我干嘛生气,你够强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转过身,明褒暗损。
听听,这丫头说的话多气人!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扳过她的肩,“别闹了,雀利儿,男人有时候没有爱情也能上床的,纯粹生理上的发泄。”
“那更糟!该不是你的兽性太强的缘故吧?”她冷哼一声,随便就能上床的一定没什么道德观念,可是,谁能要求一只豹懂得“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