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这样行不行?哪一次我没给你好处了?别忘了.你现在在用这台电脑的主机板还是我送你的。”易俠君轻拍着电脑说。“说清楚,是我要你拿的,不然你这半调子会识货?”段藏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她的电脑比她的生命更重要,别人不准乱碰。
“好了,别因为我的闹钟吵醒你就这么得理不饶人,我要出门了,没时间与你抬杠了”易侠君双手扣在腰带上,带着一双NIKE的运动鞋,晃向大门。
“先警告你一声,警政单位最近对你很感冒,他们内部电脑多了一份缉拿‘怪盗游侠’的专案,你最好当心一点。”段藏的声音从后方飘来。
“哦?原来我终于受到瞩目了?”易侠君眼睛一亮,有趣多过害怕。
“你昨晚偷了顾永长的东西,他那人势力庞大,连警方都得买他的帐,我若是你我会先离开一阵子,避避风头。”段藏转头看着她,冷淡的口气中不难发现关怀之情。
“怕什么?顾永长又如何?他势力再大也休想拿回‘处女之血’,我就不信他和警察有本事找到我。”易侠君冷蔑一笑。
“难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鬼。”段藏是个懂得未雨绸缎的人。
“啊!难道你怕我连累你?”她故意怪叫。“害怕就一声,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不必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吧!再见!”段藏瞪了她一眼。又转向萤幕,意味着聊天结束。
易侠君双手一摊,段藏小她三岁,可是这娃儿比她还要复杂难搞得多。“是是,个吵你了,bye!”她说完便走出大门,开车下山。
今日夕阳阳依旧绚烂,从仰德大道俯视大台北盆地,仿如镶上金色光圈,所有的丑陋都在这光芒的掩盖下被隐藏,罪 恶、暴力正等着黑夜降临而蠢蠢欲动,她戴上墨镜,血液里的偷赠又犯了,这个从十六岁就刻意染上的恶习,早已蚀进她的灵魂,或许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到银行柜员机查了一下帐号里的余款,她发现猴子还 到银行柜员矾查了一下帐号的余款,她发现猴子还有一笔款项没汇进去,便不悦地晒起嘴唇,这只老猴子愈来愈不济了!货都给他十天了,他还销不掉?
愈想愈气,她只好开车来到“水藤洞”,找猴子问个清楚。
由干天色未暗,还没到营业时间。整条街显得有点冷清,易地导很少这么早来这里,因此不太能适应那种门可罗雀的萧条景象。
大步走向“水藤洞”,她戴着墨镜,点燃一根,那模样活脱脱是个酷哥,已有一些擦肩而过的女人忍不住向她搭汕,问她“要不要”。
易侠君挥挥手,还是那句老话:“没兴趣。”
她是没兴趣,因为她是女的啊!天老爷,为什么这条街的女人眼睛都出了毛病?难道她们没看见她的胸部……
算了!低头拍拍自己平坦如飞机场的前胸,自知没什么本钱可做人,她又何必计较?而且这样对她来说反而好办事,哪天说不定她一发狠,去弄个变性什么的,这样她这位“怪盗游侠”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男人了。
沿着街想着心事,一抬眼,她漫游的目光就对准一个迎面走来,嘴角叼着烟、邀推通遏的男人,走路走得一副样,还不时四处张望,那模样十足像个流氓。她微蹙了下眉头,正想闪远一点,但在两人交错而过时才赫然发现这男人的长相非常眼熟…
哎呀!这不是那位……“处男刑警”吗?她猛地在心里叫道。
那天晚上将少女塞给他后,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知道后来如何了,他是安分地将少女送到警局呢?还是色心难忍,上了人家?
愈想愈感兴趣,她索性转回头,悄悄跟在他身后,趁着来往的人群增多时,向前轻撞了他一下,转眼间将他口袋里的皮夹放进她的牛仔夹克电,才抱歉地比了个手势,道: “啊!对不起。”
沈拓因为左右找着前天晚上那家忘了名称的PUB招牌,没空理她,只是意思意思转头瞥了她一眼,点点头,又转身继续往前走。
易侠君利用这短暂的交会将墨镜下移,视线从镜框上方越过仔细打量他,发现他比她那天看见的还要高!他起码有一八五以上吧?剃掉那些横生的胡碴,脸上也没有醒红的酒味,他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居然还满帅的!修长的骨架有种男人特有的粗旷气息,虽然微扬的嘴角不减流气,怎么说呢?他让她想起了在美国西部骑马驰骋的牛仔,全身洋溢着豪迈不愿的味道。
只是,再看看他身上那件皱不拉几的衬衫下摆全露在外头,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又不禁一愣、这家伙也实在豪迈过了头了,她可从没见过像他这洋不修边幅的警察。
打量随着擦身而过结束,她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身走向偏僻的角落,手伸进口袋拿出他的皮夹,里头居然只有两万元,穷酸得让她觉得这次出手实在有点不值。
皮夹内还有几张不问银行的信用卡和——张金融卡,但她对这些塑胶货币没什么兴趣,她只想知道他是谁而已
随手翻找着,一张身分证从皮夹内排下来,她捡起一肴,笑得假假的照片旁写着他的姓名;沈拓。
嘱,这名字看起来有点蠢,和主人一样,她暗笑地挑高眉峰。
猴子说他是刑警、可她怎么看也不像,尤其经过前晚他
暴笑的宣告之后她更彻底把他归于小丑之流,像他这件刑警,八成只会浪费公家的钱。
“我自己……”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
“你忘了?你在‘水源洞’PUB里向每个人说你还是个处男哩!那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啤!鬼才相信,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守身如玉?易侠君暗地睹之以鼻。
“我……我在‘水源洞’那间PUB里这么说?”老天!这下丑大了!沈拓拍着自己的前额,这死阿标隔天竟没告诉他他闹出这等笑话……Damn it!
“可不是?还说得特别大声呢!”她回想起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又上扬。“不过你放心,没半个人相信你的话,瞧瞧你这德行,大概十岁就破功了,哪撑得到现在?”她讥讽地说。
一听她末了这句怀疑,沈拓立刻凑近她反驳道“喂喂,你不信我的清白?那来检查啊,来啊!”
“谁……谁要检查你了,男人又不像女人有处女膜可以根据,我管你是不是处男,你就算是淫虫也不关我的事。”
她怒叫地挣脱他的手,连忙后退一步。
这混球!谁有空理他是不是真的处男?神经病!
“哼!你不光是偷了我的皮夹,又毁谤我是淫虫,你已严重污辱我的人格,走,跟我回警局,我要好好和你谈谈…”沈拓脸一沉,伸手就要揪住她的手腕,
易侠君向后退一步,冷哼道:“警察就能随随便便抓人吗?你的东西我原封不动还了.你还想怎样?”
“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偷起东西,今天要不是我够机警,你一定拿着我的证件和金融卡到处作案,像你这种社会的害虫,我怎能放过?”沈拓拉长了脸.并没有放她走的打算。
“你不放过我又如何?有本事跑得赢我就来抓我啊!”易侠君扯开嘴角狡猾一笑,冷不防拔腿往后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