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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华宅。在二楼一间卧房里,一张古色古香的古董方几上摆着一只白玉杯,杯身外表绘着浮华的景致,内面侧饰有纵欲的图像。
龙少天将方几旁的小灯点亮,坐了下来。身上仅套件睡袍的他,将握在手里的注射器的塑胶盖头除去,把针尖插入盛有二分之一温水的玉杯里,慢慢吸出怀里的温水。
龙少天拿起一支盛有白色粉末的银匙,将注射器时里的温水缓缓注入匙中。他抬高粉末与温水相混的银匙,而银匙悬在桌面那根点燃的蜡烛上方,热度让匙里的液体渐渐转为乳状。
满意的表情出现在龙少天脸上。他放下滚烫的银匙,取来一旁的棉球浸在乳状液体中,然后将针尖插入吸得饱满的棉球……龙少天用食指弹了几下注射器,把溶液推向针管。
卷起下滑的袖口,露出他绑着塑料软管的手肘,前臂上青筋鼓起。望着泛着冷光的针头一眼,迫不及待之色在他眼底浮现,他将针头插入皮肤下的静脉……针筒被推到底。
龙少天闭起双眼,表情是满足的。他咕哝几句,舒服解放的感觉令他忍不住一阵赞叹。
急促的轻敲打破了他沉溺在虚幻梦境里的幸福表情。
“什么事?”龙少天睁开双眼,微愠地瞪着前方紧闭的门扇,口气不悦。
来者似乎听出了龙少天语气含愠,迟疑了半秒才道:“是……是启默回来了……”
哦?龙少天挑高右眉。“我知道了。”将犹握在手里的针筒丢入脚侧的垃圾桶,龙少天吹熄蜡烛,起身打开门,带着静候两旁的部下朝楼梯的方向迈去。
“干得好,启默,听说你---”正准备步下梯阶的龙少天在瞧清出现在爱将背后男人的面目时,讶异之色顿时涌现眼底。
“他就是那姓冷的?”龙少天略显臃肿的身躯抵在护拦旁探出上半身,他俯视的双眼盯着男人冷峻的面孔,欣喜的神情如获至宝般。
“是的,龙老,属下带他来见您了。”龙少天毫不掩饰的饥渴让启默眼底一闪窃喜的光芒。
“哈,办得好!办得好!果真是位俊美的男人,难怪小芯会被他迷得团团转;真不愧是我女儿,眼光跟她老子一样。哈……”龙少天笑开的嘴几乎咧到耳后,他兴奋地扯着两旁部下的手臂。“来来来!你们两个去把他带上来,带到我的卧房里,我要‘亲自’好好地审问一番。快!快去把他带上来……哈……太好了……”
“可是,龙老---“启默觉得龙老未免太色急心切,他斜睨表情始终无纹的男人一眼,不放心地正想劝阻龙少天,好让自己先将这男的带下去逼问,但是,他上前的步伐却猛地遭龙少天含怒地喝阻。
“启默,你是不放心吧?莫非你没将这男的‘安全’带回?”他的眼逼视他的。
启默显得有些不安。“不,属下已搜遍他的全身,属下只是认为---“
“好了,好了。”龙少天再度笑开。”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我刚刚才打了那玩意儿,现在觉得精神百倍,活力充沛。你就别啰啰唆唆地坏了我兴头……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还不赶快去把他给我带上来。”他又对着手脚迟缓的部下吼道。
内心总觉不妥的启默,面对龙少天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只好保持缄默地任下楼来的两人架走他身侧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启默发现姓冷的在临行前由眼角瞥了昏迷的女人一眼。有她在自己手中,应该没问题吧!他盯着男人上楼的背影想道。
“龙老,这个女的要怎么处理?”
“要杀、要剐随你!她若引不起你的兴趣,就把她丢给你那群部下吧!”龙少天对那张罕见的美颜瞧都不瞧一眼,他语气冰冷地丢下一句。
启默看见姓冷的身子明显地微僵,他邪恶地微笑道:“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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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双脚被缚的冷烈躺在龙少天的大床上,那个变态的老怪物几乎扒光他身上的衣物。冷烈冷漠的眼直视朝自己逐渐逼近的男人,老家伙身上除了那条围在腰际的浴巾外,堆着赘肉的身子近乎赤裸。
龙少天在床畔坐下,半倾着上身的他,右手压在冷烈左边枕侧,另一手则怜香惜玉般轻抚着他的双颊。“白皙的肌肤仿佛透明……长而卷翘的睫毛……冷冽的黑眸闪烁着高傲的光芒……还有这对漂亮的双唇……这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教人忍不住想收藏,占为已有……”龙少天看他的眼神仿若欲将他生吃活吞般的渴望急切。
“不管你是谁,只有你肯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他摊平的手掌在那片裸露纠结的肌肤上移上毫无波纹的黑眸。
见男子不语,龙少天先是扬眉,然后大笑出声。“哈,好!好!有个性,我欣赏。”他的手改捏住冷烈下巴,“这张嘴确实不适合用来说话。”饱含淫欲的目光如饥鹰饿虎似的盯着他双唇,“倒不如先让我来尝尝它们的滋味---”说完,龙少天的嘴巴已贴上他的---
你这个变态的家伙!冷眸中的寒芒在瞬间闪逝而过,容不得龙少天再有进一步的侵犯,四片唇瓣相贴仅有数秒,龙少天就在一句低呼声中猛地放开冷烈的双唇,并松开双手钳制惊慌地跳离床畔。
“你---”龙少天拿开捂住自己双唇的手,啐了一口唾液,含血的唾液染红发床单的一角。他慌乱、愤怒交加地在盯着嘴角含着一丝血痕,背靠着床头缓缓起身的男人。
冷烈将脸朝向右边的床底下轻吐,由他口里飞落至地毯的是一片沾有血迹的刀片,薄薄的刀口闪着红色冷芒。
“相信这滋味定能令你终生难忘。”冷烈被缚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垂首的他正替自己的双腿松绑,眼角那堵缓缓移动的肉墙让他再次开口。
“我要是你,绝不会轻举妄动。”冷烈弯起重获自由的一腿,右手肘置于屈高的右膝盖上方,勾起的拇指狂傲地往唇角一抹,拭去血迹,然后冷望着试图求援的男人。
“你……”恐吓的口吻令龙少天顿时裹足不前,一阵愕然地瞪着坐于床沿,正弯着双脚在地毯上衣服的男子。“你……你在刀口上抹了什么?”龙少天左手抚着麻木的双唇,右手控诉地指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圆睁的两眼诉尽他的惊恐。
龙少天恐慌的问话惹来冷烈的斜睨。冷烈将开领丝质衬衫的下衬塞入长裤,以皮带轧紧后,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心,上扬的血压只会加速此刻在你体内蔓延的毒素的发作。”他又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之后,套上它。
龙少天刷白的脸色又上一阵苍白,原来他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竟是手执阎罗令、冲着自己来欲取他性命的地狱使者。
“你……只要给我解药,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给我解药---“不,他不相信自己会栽在这无名小辈手里。这男人到底是谁?龙少天伸长的手臂,就像溺水之人急欲攀紧涌流中的浮木般,他步履蹒跚地逼近已整装完毕的男人,但是体内毒素蔓延的速度远超过他想像,令他瘫软地跃坐在床畔。
解药?冷烈看了脸色发青的变态家伙一眼,他举步踱至角落的桃木长桌。冷烈拿起桌面上的无线电对讲机,返身之际,突出在周刊下方、半压着的细长圆管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