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要改变蛇对他的观感……今生恐怕是无望了。
不过,他却开始担心起来,要是有一天无过突然改口叫他种马叔叔,届时可就丑了 。
光想他就觉得头大,蛇啊!你真是害人不浅。
吉见无过还有疑问,「爸爸只有妈咪一个女朋友、敌叔叔只有小幽阿姨一个女朋友 、强叔叔也只有泪儿婶婶一个女朋友……那为什么萝卜叔叔有那么多个女朋友?」
「这个……这个嘛……因为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农夫叔叔啊,为了不让她们伤心, 所以农夫叔叔才要交很多个女朋友啊。」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他还更敢说啊!左攸然很不以为然。
是时候了。火却挑起一抹笑,微微侧开身体,「左小姐,你不是有事找农吗?怎么 净站在门口呢?」
左小姐,难道是攸然?农夫抬眼望去,果然瞧见她出现在火身后、面无表情的左攸 然。
她ˉˉ从一开始就站在那儿吗?
那么,他和无过的对话她一字不漏地全听仔细了?农夫顿觉一片乌云兜头罩下,这 下子她对他的印象肯定更差了。
他蓦地惊觉一项事实ˉˉ大少是故意的?
为什么连大少也来玩他?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火却相当的「善体人意「,握起吉 见无过的小手,「萝卜叔叔和左阿姨有悄悄话要说,我们上楼去找敌叔叔喔!」
吉见无过没有异议,「好。」
「大少ˉˉ」农夫神情哀怨地望着火却。
他噙着笑地耸耸肩,「你们好好谈吧!」接下来就是农的问题喽!
火却就这样替农夫挖了个洞之后,像个没事的人扬长而去。
「他是谁啊?」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农夫有些意外她若无其事的态度,「他是大少ˉˉ火却,春火机械集团的总裁。」
那……为什么外面的人都叫他二少?她自行推衍出一个结论来,「他们是双胞胎? 」
「是四胞胎,还有秋火集团的三少、冬火保全集团的四少,他们全都长得一个模样 。」外人要分辨他们就只能靠那一簇到四簇不等的红色火焰纹印了。「你刚刚都听见了 吗?」
她知道他所指为何,「嗯。」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事情又和我无关。」她朝他抬了抬眉毛,而后话锋一转,「你 来找我走秀是什么意思?」一说起这件事,她原本平息的火气又开始死灰复燃,窜上胸 口。
更何况,他是花花公子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听到那一番话,只是让她想跟他画清 界线的决心更坚定罢了。
农夫顺手将门关上,不疾不徐地问:「有工作你不高兴吗?」她的发怒在他的预料 之中。
只要是一般普通的工作找上门来,她都会很高兴,但是,他不一样。「高兴个鬼啦 !你是男装设计师耶±!」试问:有谁被耍了还会觉得很高兴的!又不是神经病!
不用她提醒,他又没有老人……呃!青年痴呆症,当然记得自己的职业了。「我当 然知道我是男装设计师。」
左攸然火大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拒绝当花瓶。」
「我没说你是花瓶啊。」他依然是不愠不火的尔雅。
她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够了,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别把我拖下水。」她又 想问候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了。
「我没有必要拿我的事业开玩笑,是吧!」再怎么说,他的名字在巴黎时装界,甚 至是全世界都是一种指针。
她勉强抑下不悦的感觉,直视他,「好,那你告诉我,我能够在那场男装发表会上 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农夫好笑地瞅着她,「当然是走秀喽!」
他在睁眼说瞎话!她更气了。「别开玩笑了,难不成你要我穿男装上场走秀?」那 太荒谬了!
「没错。」他笑着证实。
农夫的回答虽然带着笑意,他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刚刚她只是信口说说而已,却误打误撞地猜对了!
左攸然简直不敢想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他……他竟然真的要她穿男装上场走秀?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只是在为即将举行的服装秀作准备而已,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就顺便试衣吧! 」他径自先行走去取下一套两件式前卫中带点复古味道,并且充满「农式风格」的唐装 长袍交给她,「看看合不合身。」他也好作最后的修改。
可以想见的是ˉˉ届时她又会引起一阵骚动,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她没有伸手去接,「我还没决定要走这场秀。」
他不给她任何反悔机会,「契约都已经签了,白纸黑字,我不以为你会想反悔,付 那一笔可观的违约金。」
那一笔违约金对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天价,更遑论是还得为生活费打拚的左攸然。
「你……卑鄙奸诈的小人!她恨得牙痒痒的,却无计可施。
他的确是抓住了她的弱点。
「当然啦!要是你宁愿付违约金也不肯为我秀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他说得轻描 淡写,彷佛只是九牛一毛。「不过,我有提醒你,那一笔违约在概是一千万法郎。」
一千万法郎?她根本就不可能付得起嘛!「这根本就是勒索。」就算把她卖了也卖 不到那个价钱。
要她拿出一千万法郎,还不如干脆杀了她算了!
微微瞇起那一双电力十足的眸子,农夫笑着订正她的话,「你在发表会上要展示的 三套衣服都已经完成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退出的话,我上哪儿去找递补的人选?破坏 了我的服装秀,要求一千万法郎的违约金并不过份。」他的服装秀可是无价的。
她忿忿地接过那一套唐装长袍,踩着重重的步伐朝更衣室而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开 始问候起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代、两代……」
看来他不达目的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农夫饶富兴味地漾出一抹笑,等着她换好衣服出来。
不一会儿,更衣室的门打开来,一脸不悦的左攸然穿著一袭「农式风格」的唐装长 袍走出来,「你也许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我讨厌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是靠关 系、耍噱头来打响名气。」她依然是怒气未消。
他边审视她身上的衣服绕着她转了一圈,边道:「只要你有实力又何必介意其它人 的闲言闲语。」
她瞪眼,「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非要找她来走秀不可呢?
他相当坦白,「为了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接下来为了服装秀的事,他肯定会忙得 没有时间继续追求她的行动,让她为自己走秀,就可以天天有相处的时间了,这倒不失 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不否认那三套衣服是为了她特地赶出来的。
让一个女模特儿走秀是破天荒来的头一遭,骚动是必然的。
他的疯狂让她哑口无言,只能摇头。
「不过,那只是众多原因之一而已,更重要的一点是你激发了我的灵感,这三套衣 服是专为你设计的,也只有你才能表现出我要的飘逸绝伦。」他这一季要发表的服饰融 合了数个国家的民族风味,而左攸然却意外地激发了他对中国古代服饰的Feeling。
更是这样吗?她的心中虽然还残存一些疑虑,不过,怒火却已经消褪了一大半,「 反正,我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