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倏地朝她袭来,随着空气涌进她的肺叶里,心脏又在胸腔内猛烈地撞击着,皮肤底下的血液开始急速流窜了起来。
她的四肢有些虚软无力,周遭的空气似乎全被他阻绝,呼吸有些不顺畅。
进了屋随意进了间房,慕容舟瞥了一眼房里的大床,犹不死心地想说服火却,「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火却似乎打定了主意,「既然妳怀疑我对妳的爱,我当然要向妳提出证明了,是不?」
她浑身发烫,「我……我相信你就是了。」
他疑惑地挑起眉,得了便宜还卖乖。「听起来好像有点儿勉强耶!还是让我用身体来证明吧。」
她又羞又窘,「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结论就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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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心血来潮地说了句「我们去野餐」,之后就见佣人们进进出出忙着将她前几天制成的各式饼干装进一个大篮子里搬上车,厨子也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餐盒,然后海洋就坐上别离的车子,压根儿没有表示意见的余地。
几天前他们也才去欣赏了一个露天画展和一出芭蕾舞名剧,又在气氛颇佳的餐厅用完餐之后才回家,她几乎要有种错觉,以为两人是情侣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和次数似乎太频繁了一点。
「这样……不太好吧!」她反复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提出来了。
他睨了她一眼,反问:「为什么不好?」
「会让人误会的。」她怯怯地道。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他转头笑笑地看她,明知故问。
海洋嗫嗫嚅嚅地说:「误会……误会我们之间不单、单纯是主雇的关系。」这么说他应该听得懂她的意思吧。
别离神情认真地颔首,「我们之间的确不单纯只是主雇的关系,我和妳哥哥还是朋友。」
呃?「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别人会误以为你……你喜欢我。」赫莉小姐也是因此才对她不友善的。
「我是啊。」他淡然地道。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海洋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身体弹贴在车门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所听见的话,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经过四十几分钟的车程,来到一座占地甚广的农庄,别离沿着小路将车子开到主屋门口停下。
他率先下了车,等在门口的老管家立即趋前,「少爷,先生和夫人要明天晚上才会回来。」季里尔的目光悄悄飘向犹坐在车内的陌生女子,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出了。
等等一有时间就打电话跟先生夫人先报告这个好消息,向来只对甜食有兴趣的少爷终于带女性友人回家了。
「我知道。」他回头看向还像座雕像似地静坐在车上动也不动的海洋,打趣道:「妳的屁股黏在椅垫上了吗?」
她还未自方才的震惊中回复,怔怔地望着车外的别离。
他的脚跟一转,蜇回车边,将车门打开来,「要我抱妳下来吗?」
「不、不用了。」她忙不迭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赶紧自个儿下了车。
别离将那个装着各式点心的大篮子和餐盒提下车。
「汪汪。」坐在后座的阿萨姆不甘心被遗忘,吠了两声让车外的人记起牠的存在。
季里尔召来佣人先行将大篮子和餐盒送到少爷刚才吩咐的地方,并安排好一切。
海洋打开后座的车门,阿萨姆立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跃下车,兴奋地来回奔跑着。
「季里尔,她是海洋;小洋,他是这儿的管家,替我父母服务三四十年了。」
「少爷,准确的说是三十五年七个月又十八天。」季里尔躬身道:「海洋小姐,欢迎妳来玩。」
别离耸耸肩,「你说了算。」早在他出生前,季里尔就在这里服务了,他可没有办法算得这么清楚。
她回了个礼,「你别叫我小姐,我是负责做甜点的厨子,直接叫我海洋就行了。」
季里尔有自己的坚持,「我还是叫妳海洋小姐好了。」
「可是……」她还想说服他改口,却冷不防被一只手拉走。
「要怎么称呼以后你们再慢慢去讨论。」他可不想浪费时间站在大太阳底下听他们讨论称谓的问题,他只想舒适地坐在阴凉的树下,吃着美味的点心搭配冰凉的饮料,那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别离拉着她朝马厩方向走去,抛下一句,「没什么事别让人来打扰。」
「是。」季里尔乐于从命。
一阵马儿嘶鸣声传来。
海洋心下一震。
马厩门口,马夫已经牵出两匹骏马候着了。「少爷。」
别离点点头。
她瞠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面前不停地喷着气的两个大鼻孔,为、为什么要牵马儿出来?
她的样子让他想笑,「我可不是要妳来跟牠比谁的眼睛大,从这里到我们野餐的地点还有一段路,上马吧。」他打算助她一臂之力。
海洋一连退了好几步,「我、我不会骑马。」
「我们共骑一匹马过去。」他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
「呃……」她实在不太有信心坐上那一只庞然大物,而且还是和别离共乘。「我、我用走的好了。」
「等妳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酒足饭饱了。」他策马上前,倾身将她带上马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她完全来不及反应,还是马儿奔驰时的震动将她离体的神魂给震回原位。
阿萨姆跟在马后,快活的奔跑着。
海洋坐在别离身前,背部贴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他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他的体温隔着衣服熨烫着她敏感的肌肤,焚毁她脆弱的理智。
他黝黑的俊脸就近在咫尺,只要一转头她的唇就会亲吻上他的脸颊。海洋努力地撑住身体,尽量不去碰触到他,但是好难。
马背上的每一次震动都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更往他身上贴去,一直到她的后背密密实实地贴上他的前胸,不留一丝空隙。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寒毛也一根根竖立起来。
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到?此时她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屁股有点痛,脖子很酸,腰杆已经打不直了,腿也快要抽筋。
「妳可以放松身体靠着我。」他转头道。
「啊──」他、他的唇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了!海洋的身体陡地一震,蓦然失去平衡往旁边跌了出去,心脏猛地一揪。
别离的手臂微微一使力,将她倾斜失衡的身子扳正,「我们的目的地还没到,而且那样子下马是会跌断脖子的。」
她是不小心失去平衡,根本不是要下马。海洋涨红了脸,吶吶地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在缓缓发热、发烫,几乎要醉倒在他怀里。
她奋力地拉回即将沉沦的神智,但是两人靠得这么近,几乎是紧贴在一起了,她没有办法把持住自己,不受他的魅力诱惑。
「坐好。」
没多久后,他们来到一棵大树前,方才前来的佣人已将四周布置妥当。他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先行下马之后才探手将她抱下来。
终于到了──「好痛!」她如遭雷殛地蜷曲着身子,抱着左小腿呻吟。
「脚抽筋了?」他立即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大树后方,屈膝将她轻放在一张大方巾上。
她浑身抽紧,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