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的亲吻让他全身一僵,只觉得一道烈焰从嘴贯穿至四肢,所有的本能全都觉醒了,雷岳奇想要强行抑制都为时已晚。
“唔……不行……”名不正言不顺之下,他不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管玉箫轻咬他的嘴唇,小手探索那坚硬的身躯,发觉他竟然在发抖,这样害羞的男人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为什么不行?我不在乎……”她需要有人来帮他忘记,相信他会是最佳的人选,“还是……你不喜欢我的吻?”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琢吻着他的大嘴,雷岳奇是个正人君子,想征服他得加把劲,不然等到他的理智战胜情欲时就前功尽弃了。
“不是……”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
香软小舌探进他的口腔内,极尽挑逗之能事,她半瞇着美眸睇睨着他,雷岳奇越是想抗拒只会导致相反的结果。
雷岳奇明显的感觉到欲望的勃起,猛力的挣开她的唇,抓下她那调皮的抚弄他胸前的小手,怕她再这么抚弄下去,自己铁定会当场爆炸。
“该死!不要这样……”他低咒的压抑自己的冲动,想将她推开来,可是那灵蛇般的娇躯缠着他不放,当她的小嘴一路亲到胸口,含住男性的乳头时,他不自觉的发出痛苦又愉悦的急喘。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足以抹去记忆中呕心的气味,管玉箫翻身在上,继续往下亲吻。
“住……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陡然将她从身上推开,充满怒气的黑眸闪着欲求不满的光芒。
管玉箫伸展自己美丽赤裸的身子,邪笑道:“别说你一点都不想要我,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眼角有意无意的扫向他胯间的男性性征,它仍然十分的生气蓬勃。
他气恼的抓起半湿的长裤套上,“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碰你,收起你那放荡的笑容,我不会再被你勾引了。”
“放荡?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跟妓女一样。”她笑得花枝乱颤。
雷岳奇恼怒的横她一眼,“不要曲解我的话,在成亲之前我绝不会碰你的。”
“成亲?”虽然这原本就是引诱他的目的,可是亲耳听他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娶我?”
“经过刚才的情形,你的名节已经毁了,我不会不负责任的。”
她不免失笑,“你作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刚才的事,少堡主不必勉强自己娶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他低斥。
管玉箫无所谓的耸耸肩,捡起衣裙一件件的穿上,“这是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配不上像你这样的名门之后,况且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在干什么?”他大皱其眉,盯着她将湿衣服又穿回身上。
她以最快的速度着好装,“我要走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告辞了。”话才说完,人已窜出洞外,消失在雨幕里。
“玉萧……该死!”雷岳奇眼见追赶不及,只能喃喃的低咒,今天可是他这辈子咒骂过最多次的一天。
他折返回洞内,忿忿的穿回上衣,什么好脾气全都被她磨光了。
他拾起外袍,不经意地往地上一瞟,一样看来非常眼熟的东西吸住他的目光。
“咦?这不是……”弯腰将东西捡起来,见是一只列有龙纹的白玉手镯,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龙环?它怎么会掉在这里?”他绝不会认错的,龙环凤佩是雷家的传家之宝,专门传给雷家的长媳,也是雷、乔两家的订亲信物,因为它的雕工太特殊精致,普天之下是不可能再找到相同的东西。“龙环怎么会出现在玉箫的身上?难道……”
莫非管玉箫就是乔妍馨?可是若她真是妍馨,应该早点跟他说明,何必编个假名欺骗他呢?如果她不是,龙环为什么又会在她身上?而且依据雷家租先传下来的规矩是认环不认人,凡是持有龙环的女子便是雷家的长媳,那么他跟妍馨的婚事还算数吗?
看来只有先找到她问清楚,事情才会明朗了。
※ ※ ※
回到松鹤楼的管玉箫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不只一次的臭骂自己,它是发了什么癫,居然会有罪恶感,人家都言明要娶她了,自己反倒临阵退缩,这下布好的局又要重排了。
才刚换好衣服,淋得像只落汤鸡的雷岳奇冲进门来。
“你又来做什么?”管玉箫攒起秀眉,这笨蛋居然自投罗网。
雷岳奇甩去脸上的水珠,他现在又冷又饿,可没心情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是什么?”他将龙环拿给她看。
她吃了一惊,“那是我的……”想把东西抢回来,雷岳奇偏不让她得逞。
“你到底是谁?”他牢牢的盯紧她的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白他一眼。
“好吧!那我再问你,你跟乔家是什么关系?”雷岳奇耐着性子又问。
管玉萧表情顿了顿,“没有关系。”、
他火大的扣住她的手腕,“既然没有关系,龙环怎么会在你手上?说!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好,我说!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偷来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居然敢凶她,要是换作别的男人,她早就给他好看了。
雷岳奇一脸震惊,“你偷来的?”
“不错,当初我爹娘去世,寄居在一个亲戚家,有一天我见到这只玉环很喜欢,一时鬼迷心窍,就顺手把它偷走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就一次问完吧!”
他揉着剧痛的太阳穴,“你知不知道这只龙环的意义?”
“当然知道,它是你跟乔妍馨的订情信物。”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因素她才冒险将它偷走,为的就是报复乔家。
“你知道还偷?”他大吼。
管玉箫娇颜一沉,“我偷都已经偷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大声?”他一定是气昏了,不然为什么觉得头好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看出他脸色不对劲,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烫!雷岳奇,你在发烧?”
“我……”剎那间的天旋地转夺走了他的神智。
第五章
视线慢慢的集中,雷岳奇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从小他没生过什么大病,就连小病也罕有,这次才淋点小雨就倒在床上两天不能动弹,这可真是头一遭。
一缕女人生上特有的香气沁入鼻端,他侧过头一看,一张艳如海棠的睡容映入眼帘,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很媚,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让男人光看着她就会上瘾,再也无发离开她,雷岳奇发觉自己的心彻底迷失了。
尽管他已是非娶她不可了,但若是让别人瞧见他们同床共枕,对她的名节仍是一种伤害,在他病得浑浑噩噩时,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片刻不离的在照料自己,心底的感动不在话下,这一生他注定要辜负妍馨了。
“嗯……”沉睡中的人儿条地不安的呢喃。
作噩梦了吗?雷岳奇试着推推她,“玉箫?玉箫,醒一醒……”
她十指紧紧抓着棉被,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求求你,舅舅……”
“玉箫,你在作噩梦,快醒过来。”是什么可怕的梦在困扰她。